美甲師猶豫著提醒,「但會和其他手指看上去會不太協調哦。」
「沒關係,左手經常使用,萬一鑽掉進不合適的地方就不太好了。」
謝鶯意味不明地瞥了一眼宋南淮,宋南淮沒能理解,「只是塗顏色的話,可以讓我來嗎?」
上午時謝鶯在他臉上咬了一口,至今牙印未消,出來時每個人都多注意他一眼,美甲師也是,笑著把座位讓給他。
幾個小時下來,宋南淮對這樣的視線習以為常,道了謝坐到對面,小心地抬起謝鶯的指尖,一點一點的用漸變青色蓋住原本淺粉色的指甲。
「宋醫生。」
這個稱呼讓宋南淮分了些注意力出來,「現在沒在上班,為什麼要一直這樣喊我?」
「我也不知道呢,可能是因為我喜歡醫生。宋醫生為什麼選擇做了醫生,繼承家業不好嗎?」
宋南淮換了根手指,表情沒有太大變化,看上去情緒穩定了很多,「因為我沒有辦法預判十幾年後你的想法。 」
「什麼意思?」
宋南淮放下小刷子,和謝鶯的另一隻手對比過後,又重新抬起無名指刷起色彩,「那時候你說你喜歡醫生,恰巧,我在這方面還算有天賦。」
醫生……謝鶯想了一會兒,想到高中時自己對同齡男生毫無興趣,被隔壁大哥哥迷得要死要活,一度想要成為醫生。
只不過後來大哥哥交了女朋友,謝鶯也移情別戀開始追星,這個夢想堅持了不到兩個月就不了了之。
不過她確實至今仍對穿著白大褂的高冷禁慾系醫生感興趣。床下冷淡無情床上哭哭唧唧是她亘古不變的xp。
指甲塗完了,宋南淮起身又坐回她身邊。這兩根手指跟其他的比起來顯得樸素單調,而且不是那麼平整,美甲師不確定的問,「確定就這樣?」
謝鶯微笑著點頭。
等到晚上時,宋南淮才理解謝鶯說的「以免掉到不合適的地方」是指哪裡。
看他發呆,謝鶯抽出手指,夜色下甲片反射著粼粼水光,「還是說,其實你比較期待在上面貼鑽呢?」
宋南淮微微側頭,脖頸處細嫩的肌膚被吮出一個個粉色痕跡,費力地用胳膊擋住臉,不敢再看自己的作品。
結束時床單到處都是水漬,謝鶯收床單,宋南淮尷尬地不得了。
謝鶯噙著笑,「害羞什麼?我們的宋醫生不善言辭,所以用行動表示了對我的誇讚,對吧。」
「……你,別這樣。」
謝鶯抱著厚重的床單塞進洗衣機,換了乾淨又溫暖的床單被子。
宋南淮先去洗澡,但他動作慢一些,出來時看見謝鶯正趴在床上翻著一本厚厚的書,聽到聲音她合住書本,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可以問問,昨天的你在想什麼嗎?有沒有什麼遺憾的、想要做卻沒有做的事情?」
宋南淮離近了發現那是一本關於心理疾病相關的書,看厚度大約看了一半。他平躺在床上,卻久久沒有辦法回憶昨天。
「這和我的病有關係嗎?」
「嗯。我在想,或許是因為遺憾,所以你的記憶才會反覆跳躍。」
宋南淮側過身,「謝鶯,你對現在的我感興趣,是因為我是個精神病嗎?」
謝鶯愕然,「怎麼會這麼想?」
「這種離奇的病症讓你覺得有趣,而正常的我平淡無聊。」
謝鶯懵了一下,心裡竟然覺得他說的對。起初她確實是對宋南淮的病感興趣,喜歡看他日復一日的沉淪。
「如果我的病情痊癒,對你而言,就又回到了那個無趣又偏執的宋南淮。那樣你還希望我恢復嗎?」
沒有等到謝鶯的答案,宋南淮閉上眼睛,認命地說,「怎樣都可以。你說什麼,我都會照做的。」
隔了一會兒,謝鶯說,「那樣確實有趣,可我現在改變了想法。」
宋南淮眼睫顫了顫,睜開眼睛,裡面流淌著的情意濃稠地要將謝鶯溺斃。
「喝醉的時候,夢見和你結婚,你站在教堂的燈光下面,婚紗朦朧漂亮,我把戒指戴在你手上,你說你很喜歡,你說你也愛我。旁邊很多人在鼓掌。然後我醒了。」
講到這裡,他渾身顫了一下,「酒吧里很熱,我就出去了,想開車回家……」
他沒再講接下來發生的事,但謝鶯已經知道了。
……
院子裡開得熱烈的洋桔梗在曦光下映著水珠,纏滿花藤的鞦韆一搖一晃,謝鶯的膝蓋上放著平板,手指扶在花藤上,另一隻手拿著電話和秘書講話。
「我在南苑,嗯,對。」
「好的,半小時後見。」
她喜歡花,各種各樣的花都種了些,如今的季節,玫瑰花已經凋零了,院裡換上了其他應季的花。謝鶯喜歡把錢花在享受的事情上,花錢如流水,也因此更努力地賺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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