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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南陸夢見了那條人面蛇身的怪物,他的尾巴是彩色的,南陸被他緊緊纏住,但也沒有多害怕。

她摸著那條尾巴,聽著他的呻吟,看到腳下逐漸漫上一層層的水,陰森森暗色系的蛇尾逐漸透明,長出魚鰭,鱗片變得五光十色,珍珠一般閃著光澤。

醒來後有點渴,她起身去客廳喝水。沈鶴眠也開了門,倚在門框上,沒了那條夢中絢爛迷人的尾巴。

「要不要看看醫生,你最近睡眠好像不太好。」

「沒關係,只是思考太多,容易做夢。」

「嗯。」沈鶴眠注視著她,「這是你的睡衣?」

睡衣是高中時媽媽買的,一直沒換,全家每人一套,爸爸的是蘋果,媽媽是梨子,南祁的是橘子,南陸的是香蕉。

不是單純的印了圖案上去,睡衣的帽子都是香蕉梗形狀,拉鏈可以一直拉到腳後跟,像個睡袋。南陸給他展示了一下,沈鶴眠笑出聲。

趁她行動不便,沈鶴眠走過去將她整個抱起,偷偷抱回了自己房間。

南陸說,「隔音不好,不能亂來。」

沈鶴眠說,「我可以忍著,不發出聲音。」

南陸還是搖頭,沈鶴眠只好作罷。

「你怎麼還沒睡?」她問沈鶴眠。

「睡不著。」

「認床?」

「不是,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想你。」他的舌頭划過南陸的手腕,溫熱的濕漉觸感外,還有一點硬硬的金屬感。

南陸想起自己曾經送他的禮物,「張嘴。」

金屬圓球像一粒珍珠躺在蚌殼裡,在月色下散發著淡淡光暈。南陸的拇指按住他的唇角,「你還記得自己說過什麼嗎?」

沈鶴眠轉了下眼睛,眼尾彎起,毫無負擔地說,「等你和我親吻時,可以肆無忌憚地扯住它,讓我的舌頭沒辦法再縮回去,只能滴滴答答的流著口水,像狗一樣。這句?」

手指壓住了舌苔,沈鶴眠眼神深了些,極盡纏綿地舔允,最後被老實地夾住了舌釘。或許是有點痛,他輕輕皺了下眉。

眼淚和口水被一起逼了出來,順著下巴淌到脖頸,口腔深處太過乾燥,沈鶴眠下意識地抗拒,想要吞咽,又做不到。

眼淚大顆落到耳根,濡濕了鬢髮和枕頭。他乾咳了幾聲,呼吸急促,搖搖頭示意自己撐不住了。

南陸把手指上的口水擦在他衣服上,」

好髒。」

沈鶴眠抽出紙巾擦了擦嘴,聞言頓了一下,似是無奈,「那怎麼辦?」

「我想看你哭。」

「好任性。」沈鶴眠笑著脫了衣服,「真霸道,好像真的是反社會型人格啊。」

他最近變得很愛笑。

她好像也不討厭他的笑。

隔天,南陸特意早起,還是撞上了剛晨跑回來的爸爸。

「洗衣機換了新的,要不會用就放那,等會兒我一塊兒洗。」

「我會!」她說。

沈鶴眠從後面換完衣服出來,神色不變地喊了聲叔叔。

南家的氛圍很好,她爸和她媽是朋友介紹認識的,性子都很溫和,一輩子了也沒吵過幾次架。家裡雖然不算富裕,但也不算窮,南祁和南陸從沒有因為錢苦惱過。

晚飯南祁定了個小小的蛋糕,原本上面畫的一家四口,擔心沈鶴眠會覺得尷尬,又加了個卡通小人。南媽媽不住給沈鶴眠夾菜,大家聚在一起聊了聊日常小事。連南陸也被大家用期待的眼光逼出一些日常分享來。

她說她的房子裡鋪了地毯,踩上去毛茸茸的,很舒服。但是前些天她不小心把咖啡灑在了上面,非常難處理。不過幸好,有人來做客時踩髒了它,於是她幸運地獲得了一張更新更好看的地毯。

說完南祁和爸爸媽媽就都鼓起掌來,南陸顯得十分無奈,這個家裡容不下內向不愛說話的人……

蠟燭搖晃著,沈鶴眠連筷子都忘了動,靜靜望著她,像是漫無目的的發呆,又像是陷入了痴迷狀態。

這裡和覃市相距甚遠,南祁要住一段時間才回去,南陸和沈鶴眠要上班,當晚就坐上了高鐵回去。

冬天真的到了,覃市的雪越下越大,夜裡道路結冰,深夜還有工作人員和車輛忙忙碌碌的鏟雪撒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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