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是個道德感挺高的人,但面對徐熙月的時候道德感就不怎麼高。
明知他心裡只有自己,還要故意說這種話刺激他。
可能她只是想聽徐熙月一遍一遍地重複他愛她。他怎麼會不愛她?誤以為自己被拋棄,還要主動地來向她求複合。
可她還是想聽。
果然,徐熙月用牙齒輕輕咬掉程念手指上的戒指,吐在手心,雲淡風輕地撩起眼,「是嗎?抱歉啊,夢裡向你敞開太多次了。」
這樣軟的語調很容易勾起人的施虐欲。
細軟的髮絲散亂地黏著身上的細汗,黑白分明勾人心魄。她在這種時候犯了糖癮,忽然很想吃點糖。玫瑰色的胎記被不斷地舔舐啃咬,慢慢地腫起來,徐熙月被這樣細密的感覺逼得揚起脖頸,緊咬的唇斷斷續續吐出一些聽不明白的字眼。
後半場,程念喝了小桌上的威士忌,她酒量不好,喝醉了總是亂來,將剩下的酒液從他脊背滑下去,最後整個瓶口塞進去。
冰涼的液體刺激地他胡亂叫嚷,但一切求饒都沒有得到回應,一如他所說,程念不是個溫柔的人,她失去她在外人面前的冷靜,他也丟掉了一直以來的溫和。
四處狂竄的快意在身體裡血液里激盪,他可以忍住痛,卻難以忍受其他感覺。她捂住他的嘴,堵住他的喘息和媚叫,讓他像朵無聲無息的玫瑰一樣綻放又凋零。
她要逼得他哭個不停,然後再將他摟入懷中。她要他所有的喜怒哀樂都由她把控。
暗色花紋的旗袍不斷被浸濕,可憐地成為一條抹布,徐熙月低著頭,手掌撐在玻璃上,模糊的視線隨著被堵住的尖叫逐漸清晰。他看見玻璃上向下蜿蜒的水跡。
外面一定是又下雨了。
紅彤彤的太陽潛入雲海,路燈還沒亮起,外面正處於混沌的暗色藍調。他用胳膊撐著自己沒摔下去,然後沾到了半個胳膊的水。
腦子裡嗡的一聲。
「程,程念……別,停下……」
程念好心地停下來,「嗯?」
「酒……灑太多了。」淅淅瀝瀝的水聲充斥著他的耳膜。
「是嗎?是酒嗎?」早已空掉的玻璃瓶被放到他手邊,徐熙月顫抖著,「放開我,我不做了……」
小腹仍舊抽搐著,徐熙月捂住肚子好像被嚇到了,瞪著眼睛看著身下的一片狼藉,眼淚一滴滴地砸在地毯上,上上下下的水都一次性淌了出來一樣,可憐巴巴的讓人心軟,程念托著他的下巴轉過來,扣住後頸湊上去親了親他有些涼意的臉頰,咬住紅潤唇瓣。
「別擔心,晚上我就叫人換掉地毯,沒人看到的。去房間?」
細長的手指從脖頸向上侵入柔軟的銀色髮絲,假髮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徐熙月還是像以前一樣不會親吻,被她親得迷迷糊糊的點頭。
凌晨三點磨人的情事才終結,徐熙月躺在浴缸里,睫毛不自覺地合到一起,程念在他身上洗洗刷刷,手下的薄肌變得柔軟,被摸也沒有反應。他太累了,身體總是滑下去。
「好了,上床睡覺吧。」
「唔……」
水聲嘩啦作響,絲綢睡袍肩部被洇濕,徐熙月披著浴巾從背後抱住她,有氣無力地哼唧,「走不動……」
「別鬧,我背不動你。」她也消耗了很多體力。
「用完就丟的……壞女人。」他這麼說著,喑啞磁性的嗓音里卻流淌著笑意。
程念不以為然,「不是給你洗澡了。」
耳邊傳來低低的笑聲,「嗯。」
程念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他再說話,回頭一瞧,又睡著了。於是給他胡亂地擦了擦,叫醒他,半背半扶地把人弄進屋。
隔天徐熙月醒得很晚,渾身散了架一樣的疼,比
跑了二十公里都要累,胳膊連手機都拿不起來。
陽光灑進室內,他不敢往右看。
希望程念就在那兒。
他的手指一點點向上摸索,床邊空落落的,程念不在。
期待是人之常情,失望更是常有的事。
程念的眼睛常常讓他覺得像一團死海,多少句情話愛意砸進去,都會沉下去沒有一點水花。
那有什麼辦法呢?只好填更多更多更多的愛進去。
現在的他並不像年輕時那樣祈求一個名分,複合不複合無所謂,他只想先和她扯上關係,什麼關係都好。
想到昨天晚上的荒唐,徐熙月羞恥地把自己捲成毛毛蟲,硬是咬著牙扶著牆去客廳陽台看了一眼。
還好,地毯確實已經換過了,地面被收拾地很乾淨,酒瓶連帶著垃圾都被處理掉。他鬆了口氣,忽然察覺背後有道沉重冷冽的視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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