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摸摸她,碰碰她,就很好了。
門口,溫瑜送他離開。小畫家淺淺笑著,捧著最後一張紙,上面還是畫著很多小花,只有兩個字:再見。
再見呀溫瑜。
如果明天不能見,那就以後見,如果以後也不能見,那就每周六的晚上八點見吧。
窗簾拉開,外面的日光照進來,好像是溫柔的神明手執調色盤,將那副畫重新繪得明亮。霍庭深倚在窗邊,盯著那副畫,不知道在想什麼。
下午,溫瑜把那副畫取了下來,說是感覺太清新了,和室內裝潢不搭。
下個周六很快到來,霍庭深有事出差,人在酒店。這些天不知是不是吃藥的緣故,他總覺得身下蠢蠢欲動,古怪的很。
醫生說是正常現象。
八點,他支開秘書,打開電腦。
刷了兩分鐘的禮物後,霍庭深的手指頓住。他將霍啟安的電話從黑名單里拉出來,打過去。
霍啟安很激動,「終於捨得把我放出來了?!」
霍庭深問,「你弟弟呢?」
那邊沉默了好幾秒,「你信我,今天六點前他還在我家綁著,機票我都定好了,誰知道他裝乖連我都騙過了!」
霍庭深依舊淡淡的,「他跑了是嗎?」
聲音不疾不徐,不輕不重,但莫名有些駭人。霍啟安惴惴難安,咬牙道,「已經在找了,這不老實的小兔崽子,等抓回來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說完,他聽見那頭傳來打火機的聲響,然後是低沉磁性的一聲,「用不著你抓了。」
「啊?啥意思?餵?庭深?喂喂?餵——」
預感大事不妙!
霍庭深冷酷地撂下火機,連司機都沒叫,把開著直播的手機扔在副駕駛座上,連夜開車回了家。
小兔崽子,確實不老實,不老實的跑到他家勾引嫂子。
忍無可忍。
霍庭深手背青筋突出,面上淡然的神情全部收起,冰冷肅然,在車裡蔓延出一股幽深寒意。
他眯了眯眼睛,另外那兩個就算了,至少沒什麼關聯,只是工作關係。這個是什麼來著,前男友……
有感情在的。
乾柴烈火之下難免死灰復燃。
好在出差的地方不算太遠,溫瑜講解產品的時間占大頭。
他踹開門時,溫瑜正好消完毒起身,手裡的道具啪嗒掉在地上。
攝像頭對著床,床上的桀驁小狗聽到聲音,臉上的紅暈剎那間散去,定定地望著他,拳頭攥緊,舌頭舔了下腮幫。
兩個人對視了幾秒。
陸野挑了下眉。
視線似乎帶著電流,噼里啪啦的灼燒起來。
霍庭深居高臨下道,「趁你哥還沒看到你這幅鬼樣子,滾出這裡。」
陸野笑起來,露出左邊的虎牙,「幹嘛?你自己硬不起來,還不允許別人做。愛啊。」
「……」
溫瑜有點懵懵的,她把直播關掉,「霍先生,你怎麼……」
床上的繩子綁的不結實,陸野身材強健有力,輕而易舉地掙脫,從床上下來,穿著衣服,遊刃有餘又懶散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被抓姦在床。
霍庭深冷淡地看著他,遲了一會兒,視線落到旁邊的溫瑜身上,抿著唇,漆黑的眸子烏雲翻湧。
溫瑜腦海里的藉口想了一百多個,還沒說出口,她聽見霍庭深說,「他這樣的,能吸粉嗎?我做你的一日CP。」
語調冷清,但話卻像一顆炸彈。
陸野沒找到皮帶,撐著牆提著褲子,掀著眼皮,「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我這樣的。」
霍庭深紆尊降貴地打量他一眼,吐出一個字,「丑。」
他接二連三的補充:
「紅毛。」
「非主流。」
「不好磕。」
陸野被氣笑了,拉著褲子要揍他,被霍庭深輕易攥住胳膊,按住頭,補刀,「邋遢,不疊衣服。」
陸野一隻手受限,兩隻手一伸褲子又滑拉下去。
霍啟安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讓人難忘的場景。
他不敢置信地捂住眼睛,完了。
罵霍庭深性無能就算了。
還給霍庭深戴了綠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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