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打她?」牽引繩握在手裡,璩逐泓轉過身,惹來妹妹的白眼。
他都做好替她遮掩的準備了。
「我是什麼惡霸嗎?」璩貴千一口飲盡杯中物,往他手裡一塞,隨即蹲下身看holay的精神。
璩逐泓抬手將空杯放在侍應生托盤裡,髮絲在海風中搖曳:「你朋友們都安頓好了。」
璩貴千是今天的主角,沒有時間精力顧及同學朋友們。許多同學並不熟悉這樣的場合,她就一併交給了哥哥招呼。
「好,」她也不說謝,又回到了剛才的話題上,「我知道她心裡難受。」
璩貴千往上瞟一眼,目光流轉。
唐松雲一向是驕傲的。她是掌上明珠,是同齡人里優秀的典範。但大學畢業了,她父親絲毫沒提讓她進公司的事情。
她哥哥卻是沒畢業就進公司實習了。
平等的假象被撕碎。
原來寵愛是有條件的。包容不一定是愛的表現,也有可能是不在意。
璩逐泓卻皺眉:「那也不能那麼說話。」
璩貴千笑了,站起身:「你不懂。」
你不懂那種無奈。聽她一句牢騷也無妨。
「再說,我又不是軟柿子。」
唐松雲再不順心,也比這世上的多數人好許多。平白無故,誰也不欠誰的。
holay的爪子搭在裙子上,她也調皮地翹起腳同它玩,左腳起右腳落,膝蓋一突一突。
「嗯?我們寶貝說對不對?姐姐是不是很厲害?」
薩摩耶訓練得當,玩耍時懂得收著爪子,在外面只會微笑,不會嚇嚷。
他們在這裡翹腳腳玩兒,甲板另一側的洛城從樓梯上來,險些笑出聲。
「幹什麼呢?兩個小孩兒?」
璩逐泓還沒說話,貴千先一步反駁:「說什麼呢,沒大沒小。」
洛城和璩逐泓雙目相對,前者暗暗指了指貴千,不著痕跡地使了個眼神。
是不是醉了?
璩逐泓仗著貴千的注意力全在holay身上,爽快點頭:「走吧,把她帶回去。」
璩貴千隻是微醺,心裡明白他們倆打的機鋒,卻懶洋洋地不想搭理,順水推舟。
她打了個呵欠。
嗯,確實累了。
璩逐泓牽著holay,璩貴千跟在holay尾巴後頭,洛城落在最後,下樓梯的時候嘴上說著:「注意腳下。」
璩貴千在台階上站定了,提裙子的雙手沒放下來,回頭看他:「囉嗦囉嗦。」
頭髮別在耳後,她面頰微紅,皺著鼻子,雖是抱怨的話,眼神卻亮晶晶的。
洛城一怔,含笑點頭:「好,是我不好。」
噠、噠、噠。
她回頭,一步一步走得小心謹慎,最後踩在地板上,露出個舒心的笑。
郵輪本身就是她的生日禮物之一。
埋在了鬆軟的被子裡,璩貴千仿佛感受到了身下船舶搖晃在星河裡,伸手能掬住月亮。
當然是幻覺。
她想。
大型郵輪設計考慮了穩定性和舒適性的,走起來如履平地。
那為什麼會晃呢?
璩貴千的眉心還沒皺起就鬆懈。
呀,我酒量變差了。
她陷入睡眠,手機就擺在桌上,跳出一條消息,屏幕亮一下,鬧騰了好久才徹底暗下。
許多條祝福和問候里,夾雜著一條不起眼的消息。
曾嘉文:嗨,生日快樂,禮物以後再補:)
……
六月,艷陽天。
朱欣怡放下擋光的本子,在教學樓前和璩貴千分開。
「加油哦。」
越是臨近考試,人越是心浮氣躁。送考前老師再三囑咐了,千萬不要想著為了考試臨時吃點好的、用點新的,一切只和往日一樣。
朱欣怡高二時已經通過全國作文大賽拿到了京大的降分政策,但在這臨門一腳的時候也有些慌張。
璩貴千也一樣,兩個人在教學樓前分別,一個往東走,一個往西走,去往不同的考場。
如果一切順利,她們大學還是在一起,只是地鐵上,京大比華慶多坐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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