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個戀愛,我不談。」
梁書媞幸好不耳背,所以原本自己臉上的微笑,很快消失殆盡。
「你這是拒絕我了?」
程清璵手一隻手覆在了梁書媞的手背上,握住她的指尖,
「我不想談短期的戀愛,要談就要談長期的,如果決定在一起,就算我回香港,我們也不分手。」
雖然這樣一解釋,梁書媞完全受挫的心,能彌補一點,但也沒有彌補太多,她有她的底線,
「你是想說,你從西安走了之後,我們繼續維持異地戀?」
程清璵覺著梁書媞的話不全對,但大方向沒問題,
「對,是這樣。」
梁書媞把自己的手從程清璵的手心抽出來,似笑非笑回復他,
「那這個戀愛,我也不談了。」
異地戀的指向結果,要麼分手,要麼選擇一起生活在同一個城市。
顯而易見,她不會離開西安,程清璵終究也要回到他的城市。
成年人,最會權衡利弊。
明知道導向的結果,還非得耗費時間維持,那純純是浪費。
浪費感情,浪費時間。
還不如淺嘗輒止,說散就散,才是上上籤。
*
爬山過後的全身勞累,在泡過溫泉後,人也睏乏到了極點。
才十點,他們就已經關掉了房間的燈。
彼此躺在各自的床上,不說一語。
程清璵到底睡沒睡,不清楚,反正梁書媞已經是實打實的睡著了。
焦慮會導致失眠,但產生失眠的原因大概率還是不夠累,日行三萬步,搬上一天磚,可能睡的比誰都香。
早上6點的鬧鐘響時,梁書媞還乏的很,爬山後遺症,全身酸痛到不想動彈。
前一秒還想著程清璵今天要回西安上班,昨天來酒店之前,她就自告奮勇答應他早上可以起來早一點,一起回西安。
下一秒,想起昨晚無疾而終的、失敗的、出師未捷身先死的戀愛邀請,又覺著,他自己回去算了,她何必早起。
梁書媞眼睛緊閉,腦子裡還在做選擇。
聽見了旁邊床位很輕的動靜,程清璵似乎起來了,但他沒有開燈。
梁書媞腦子一鬆散,又睡著了。
再稍微清醒一點的時候,房間的大燈沒有開,只有衛生間的燈亮著。
她聽見程清璵洗漱的聲音。
她想了想,那再睡五分鐘,等程清璵從衛生間出來了,應該會喊她,那她就起床收拾。
五分鐘,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賦予了很長時間,比如一閉眼一睜,三個小時過去了。
梁書媞醒來時,房間裡還是暗著,但就算酒店的窗簾再遮光,還是有露了點光的縫隙。
她打開手機一看,時間直指九點,她嚇了一跳,赤腳跑下床去拉窗簾。
光一下泄進來,窗外的太白山上出重霄,整個屋子,只有梁書媞一人。
程清璵的床上,被子鋪的整齊。
撲面而來的失落和空虛,全部壓進了她的心口,繼而轉成持續不斷的心慌。
梁書媞單手把頭髮往後撥了撥,坐在床邊,試著逐漸冷靜,接受現狀。
最後躺到在床,慢慢蛄蛹回睡覺的位置上思考。
請求短期交往被拒和被獨自撇下,這兩件事,在打擊人方面,可真是難分伯仲。
她頭往左偏了一下,看到了兩張床中間的床頭柜上,放了張紙簽,她印象昨晚睡之前好像還沒有。
只能又坐了起來,伸手去看紙簽上的內容。
「書媞,昨天爬山太累,不想折騰你早起,我先回西安上班了。也已經聯繫好了酒店的管家,找了專車送你回西安,你不用擔心。」
「還有,我真的很喜歡你,想和你長期在一起。昨晚上說的我們長期交往的事情,希望你能再考慮考慮,——程清璵。」
梁書媞在讀完這一段文字後,又讀了一遍。
要說有什麼讀後感,如果說完全生氣,那顯得自己有點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如果說不生氣,那自己臉上明明白白刻了大冤種三個字。
她起床收拾,刷牙的時候在想,程清璵這人到底是不是,不想跟她交往,故意編了這麼個好聽的理由哄騙她,還是腦子有什麼大病,這麼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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