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了搓,油漬就溶解了,然後再拿清水把沾油漬的地方清洗。
東一坨,西一坨,毛衫竟也濕了不少。
程清璵提著蛋糕回來,進了門,看房間燈都亮著,但客廳沒人。
有吹風機的聲音從客衛傳來,他把蛋糕放在茶几上,走了過去。
梁書媞把毛衫頭一遍吹半乾的時候,發現還有一圈白漬,是剛才清水沒沖淨,只能再返工再沖洗一回。
低頭用吹風吹著吹著,察覺有點不對勁,抬頭鏡子上看了一眼,突然出現了人。
嚇的心猛烈地跳了一下,不亞於玩海盜船時那樣從高處落下的失重感,像是到了嗓子眼一般。
「我去。」
梁書媞關了吹風,捂住心口,轉回身,
「程清璵,你有病啊,一點動靜都沒有。」
程清璵跟沒事人一樣,走了過來,把單薄的梁書媞往懷裡抱了抱,
「你這樣冷不冷啊,別著涼了。」
「本來不冷,讓你嚇的汗毛都起來了。」
程清璵還是一隻胳膊抱著梁書媞,另只胳膊從架子上拿了件浴巾,給她裹住,
「你先去我衣帽間找件襯衣穿吧,你的毛衣我來吹。」
剛開始衣服弄髒的時候,梁書媞不是沒這樣想過,但是程清璵沒在,她不好不問自拿人家衣服穿,就沒實施。
現在想,得虧沒那樣做,要不碰見了,尷尬的是她,好像有種怪癖一樣。
程清璵既然這樣說了,那她就不推辭了,
「那你吹,我去看。」
進了主臥,她直接去了衣帽間,在掛襯衣的那一格,隨手拿了件稍微厚點的淺藍色襯衣,系好穿上,袖子長了好多。
頭髮放出來的時候,靜電亂飛,她捋了一把,把袖子稍微往上挽了挽走出去。
程清璵把梁書媞的毛衣吹好,拿出來放在了沙發上,
「走的時候再穿吧,現在還是有點潮。」
「行。」
電視上的跨年演唱會已經開始演了,梁書媞想起做好的蝦尾道:
「你回來的真及時,蝦尾做好,我還沒動筷子呢。」
程清璵去了廚房,見電飯煲裡面蒸的米飯,還有做好的蝦尾,他再看了看檯面上和冰箱裡的食材道:
「我買了蛋糕,你先少吃一點點,看會兒電視,我再做兩道菜,燒個湯。」
總而言之,當你把一件事的期待值降的很低時,反而會得到很多驚喜。
比如這個夜晚,梁書媞都沒有想過程清璵不僅能回來的這麼早,還能一起做飯吃飯。
「好啊,那辛苦大廚了,蔥姜蒜我都是備好的,有事叫我。」
有些人可能真的是,干一行行一行,行行都行,比如程清璵。
沒花太長時間,他就做好了剩下的菜,還把前面梁書媞做的蝦尾再熱了熱。
梁書媞進廚房端菜的時候,台面都被已經被整理的乾乾淨淨,大廚還正拿廚房濕巾擦拭灶台上的油點。
看著倒還像是個會過日子的男人。
麻辣龍蝦尾、芹菜爆炒牛肉、白灼青菜、口蘑冬瓜湯。
「今天時間緊,沒法好好煲湯,下回給你煲個烏雞湯。」
「學醫那麼累,你還有時間學做菜啊?」
梁書媞嘗了一口他炒的牛肉,味道還真的很香,給他比了個拇指點讚。
「基本生存技能罷了,又不是很難。」
聽聽聽聽,這覺悟高的都不像是在凡爾賽,梁書媞都要再伸出個手,給他雙手點讚了。
所以說,那些說自己不會做飯,學也學不會男人,都是藉口,就是懶。
程清璵沒有先嘗自己做的菜,還是先試了試梁書媞做的炒蝦尾。
「怎麼樣?」
梁書媞有點期待。
程清璵學著梁書媞先前的動作,也伸出大拇指誇她,
「是可以開店的水平哦!」
哈哈哈哈,梁書媞覺著他們兩個真的好會給彼此提供情緒價值,使勁互夸。
程清璵想要給她剝蝦尾,被拒絕,說蝦尾只有自己剝著吃才香。
他們坐在餐廳吃飯,客廳的電視上,跨年晚會還播著,偶爾唱到梁書媞喜歡的歌,她還會下意識哼一哼,跟著唱。
唱一唱,吃一口米飯。
程清璵把每一個細節都看在眼裡,牢牢印在心裡。
司湯達說,人人有享受人生幸福的權利,而獲得愛情就是人生的一種幸福。
梁書媞於他而言,便是幸福,永遠不想放開的幸福。
不用等到0點那一刻,也不用等什麼煙火綻放。
就是隨時平凡的每一刻,他知道,他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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