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玉蟬衣的面,她將給玉蟬衣準備好的東西清點了一番,以免有遺漏。
桌上,除去聚靈丹、剜心丹之外,就是一些類似於羅盤、傳音石、傳影石的小玩意兒。
還有十枚金光閃閃的、來自星羅宮的星幣。
巫溪蘭指著那十枚星幣對玉蟬衣說:「師父他聽說你要去論劍大會,從聚窟州寄了十枚星幣回來給你。他仍沉迷雲遊四方,沒空回來看你,要我代他問你聲好。」
「這星羅宮的星幣可是好東西,星羅宮多能工巧匠,擅制奇珍異寶,但有些法器不在市面上流通,只能用她們的星幣買到。因此,無論是你拿著這星幣去買她們的法器,還是拿去換成靈幣,都很划算。師父可算是做了一回一個做師父的該做的,一星幣能換一千靈幣,你帶上這十枚星幣,我也就不怕你在蓬萊沒靈幣花了。」
這些東西,統統都被巫溪蘭塞進了法袋中。
巫溪蘭一邊塞,一邊不放心地叮囑:「小師妹,要記得按時服用掩神丹,論劍大會人多眼雜,你一定要萬分小心,切莫叫人發現你上古遺民的身份。」
玉蟬衣點了點頭。
巫溪蘭說:「自天地鴻蒙初開,我們的祖先就生活在這一片土地上。只不過後來時過境遷,星移斗轉,我們的血脈和體質,越來越不適應如今的巨海十洲,存活著的族人越發罕見。其實除了身份不同,我們與如今的修士並無二致,都是一樣心腸,同樣血肉。可因為族人少了,不多見了,他們倒把我們當成奇珍異獸,再加上我們血脈特殊,落入到不懷好意的人手裡,確實有別的用處。因此,師父他老人家說了,我們不盡宗的門規只有一條,那便是行事低調,低調低調再低調,千萬別將自己捲入到衝突里去,默默無聞、不為人知最好。」
玉蟬衣聽到這裡問:「第一如何低調?」
巫溪蘭:「……」
小師妹這麼有信心嗎?
「小師妹,你才練劍三年,就要去論劍大會,你真想好了?」巫溪蘭說,「我最近可是打聽到,好些修士都是要練上百年才去的,有些散修甚至要練個幾百年呢。真的不等等下一屆了?」
玉蟬衣卻緩緩搖了搖頭。
「不等了。」她說。
「可是。」巫溪蘭道,「你既然想當論劍大會第一,為何不選一條更穩妥的路?」
明明,要去參加論劍大會的是玉蟬衣,但更緊張的那個,卻是巫溪蘭。
尤其到了玉蟬衣臨行前的這一夜,巫溪蘭更是緊張到心口都發慌。
從最近在集市上,聽到那些要去參加論劍大會的修士最短的也修煉了百年那一刻開始,這種心慌的感覺就密匝匝地扎在巫溪蘭的心上。
玉蟬衣愈是信心滿滿,巫溪蘭愈是惶然。
看玉蟬衣這篤定的樣子,這萬一拿不到論劍大會第一,小師妹豈不是要傷心死了?
巫溪蘭抬手摸了下玉蟬衣的手腕,嘆了一聲:「到今日,你的靈脈只通到二十九寸,到了蓬萊,至多三十寸罷了,這叫我如何放心。」
「三十寸,足夠我速戰速決。」玉蟬衣道,「李旭七十二寸靈脈盡通,在我二十四寸靈脈時,也贏不了我。其他劍修想贏我,那就掂量掂量自己……」
有沒有贏過太微宗首徒的本事。
不過最後一句話,玉蟬衣沒有說出來。
玉蟬衣是想拿論劍大會的第一,但不想為了這麼個第一,就非要修煉到徹底萬無一失再去的。
她去論劍大會,並非只為頭籌。
她是要站到讓人能看見的地方,她是要去被人記住的。
她無法低調,也不想低調。
「師姐。」玉蟬衣道,「我拿起劍,雖然只有三年。可我練劍,並非只有這點時間。你不知道,我心裡那把劍已經存在了多久。」
「我知道師姐在害怕什麼。上古遺民的血脈特殊,落入人群當中,如同稚子懷千金過鬧市,會被人貪圖、覬覦,以致落入險境。我也知道師父定下的那條門規的用意,他覺得,低調一些,不被人看到、不被人注意,就安全了。可是……可是,這不是真的安全了。」
「不被人看到不被人注意,是會連死了,都不會有人知道的。」玉蟬衣垂下眼,「既然身懷千金,那就不要做手無縛雞之力的稚子,手裡有劍,手裡有刀,任何能保護自己的兵器都可以,拿在手裡,變強,變得更強,這樣,才會真的沒有人敢欺負我們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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