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玄葉對玉蟬衣說道:「你仙齡二十餘歲,便能奪得論劍大會魁首的話,已經是一種吸引其他修士議論的噱頭。可曾經也有少年修士拿過魁首,其中多一個你,只算特別,不算特例。因此若你想要引起十足注意,從一開始就要講究點策略。」
玉蟬衣問:「什麼策略?」
塗山玄葉的視線轉了一圈,最後定在一直安靜扮鵪鶉的李旭身上:「小跟蹤犯,看你這鑲著金邊的宗門服,沒認錯的話,你是太微宗的,且得是首徒吧?」
李旭點頭。
塗山玄葉說道:「既是太微宗的首徒,那其他幾大宗門的首徒,你可都認識?」
李旭再度點頭。
塗山玄葉給他倒了杯茶,稍稍客氣了一些:「來,一一說來聽聽。」
李旭疑心塗山玄葉是施下了什麼法術,一旦看著他那雙琉璃色的眼睛,就如同有一個漩渦能將人吸進去,讓人不自覺地會誠實回答他的問題,給塗山玄葉他想要的答案。
只是,這也不算什麼必須要隱瞞的事,不算有價值的信息,李旭便也不去深思這塗山玄葉究竟有何本事,直接對他們說道:
「承劍門,陸九商;風息穀,江言琅;玉陵渡,謝纓;星羅宮,姜菱。」
不等塗山玄葉追問,李旭便繼續說道:「這其中,姜菱並不是劍修,而是陣修。聚窟州離流州甚遠,平時來往也不密切,星羅宮中的劍修弟子本領最強的是誰,我並不知道。」
「這我倒是知道,瀾應雪。她是星羅宮裡本事最好的。」塗山玄葉往嘴巴里丟了顆松子說道。
李旭點點頭:「玉陵渡的謝纓也並非是劍修,但他們那裡的劍修弟子雖然人數不多,本領並不算弱,其中實力最強的,叫沈笙笙,是一位用短劍的女修士,不知今年是否會出現在論劍大會上。」
「承劍門的陸九商是兩屆前的論劍大會魁首,不會參加這一屆論劍大會。而江言琅是否會來,這我也並不知曉。」
「來與不來,這些都好打聽,知道名字就好。」塗山玄葉拍拍手,對玉蟬衣說道,「小徒弟,知道這論劍大會上的消息該去哪兒打聽嗎?」
玉蟬衣搖頭。
塗山玄葉說道:「那隨我來。」
他站起來往茶寮外走。
玉蟬衣和微生溟也起身跟上去。
唯有李旭留在原地不知所措,繼續偷偷跟也不是,不偷偷跟著也不是。
塗山玄葉回頭看了一眼李旭,說道:「太微宗的,你不也要參加今年的論劍大會嗎?光明正大地跟上便是。」
李旭便跟上去了。
走在路上,塗山玄葉故意放緩腳步,同玉蟬衣並著肩說著話。
他對玉蟬衣說:「這論劍大會一開始,是抽籤制,這有些運氣不好的修士,第一輪就會抽到特別難纏的對手——最極端的,第一輪直接抽到那年的魁首,那可就只能蓬萊一日游,要拿個很低的名次,抱憾離場了。」
「久而久之,就有人對這種抽籤方式很有意見,覺得不甚公平。抗議久了之後,論劍大會多了個新的規矩——身份比較特殊的修士,例如各大宗門的首徒、又或是因劍術聞名、已經小有名氣的修士,他們的名碟都是直接亮出來,待有人來摘取後,才會出來迎戰。」
塗山玄葉說道:「這種會被亮出名碟的修士,名額一共有三十位,會由其他的修士投票產生。這三十人,前十五日若無人主動去花落榜上取下他們的名碟,便不會參與比試。」
「往年可從沒有人做這種事,畢竟誰也不想讓自己上來就輸得很慘,不想落得個很低的名次。」塗山玄葉忽然勾唇一笑,看向玉蟬衣,「可你要的是名噪天下,那就要做常人做不敢做、甚至想都不敢想的事。他們愈是避著躲著,整夜整夜地祈禱自己遇不上強勁的對手,你偏要主動迎上去才最好。」
塗山玄葉說:「走,去投票箱那,看一看今年到底有哪些厲害人物。」
玉蟬衣隱約聽懂了塗山玄葉的意思,一雙眼睛隱隱發亮,她確認道:「師父這是何意?」
塗山玄葉說道:「我要在你上台比試的第一場,為你選個所有人都恐懼的厲害對手,讓眾人的恐懼,在論劍大會開始後的第一日,就在你手裡敗上一敗。」
玉蟬衣腳步一停。
「怎麼,怕了?」塗山玄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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