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橫劍一記劈砍,劍氣沖他而來!
「結束了。」江言琅聽到玉蟬衣那道輕喘著的嗓音在他耳邊說道。
可是……劍氣不快,也不迅猛,沒什麼威力。
就這?
他很容易就可以躲開。江言琅飛身往後退。卻沒想到,躲是躲開了,可是——
那道劍氣卻並非沖他而來。劍氣走到半路便四下裂開,往論劍台四周席捲,劈在他之前留下的靈力劍花之上。
芙蓉桃花被她這四分五裂的劍氣一劈,瞬間裂開無數朵花瓣。
點點落英,瞬間衝著他射來!
不過剎那間,平靜的論劍台上飛花瀰漫,三千繁花隨著玉蟬衣揮出的劍氣,不停往江言琅身上席捲而去。
他之前所有揮出的猛烈攻勢,都變成了一道道射向他自己的利刃。
台下的眾人被這紛亂的桃花瓣迷亂了眼睛,幾乎分不清誰是玉蟬衣,誰是江言琅。
塗山玄葉怔愣:「這……發生什麼了?」
「是『流風』。」微生溟道,「太微宗的劍技『流風』。」
「她用『流風』黏住了江言琅的『桃花劍』,前面遲遲不攻,差點耗盡靈力,並非只在一味防守,只是在點化劍花為她所用,待時機成熟,就可以反制。」微生溟氣音帶笑,輕嘆,「幾日不見,小師妹本領又精進了幾分,贏得比我想得容易。」
他話音一落,只見論劍台上風停歇,席捲著的花瓣紛紛落下。呆立的江言琅的額上面上多了三道血痕,而玉蟬衣正收回抵在他脖子上的劍。
「承讓。」玉蟬衣道。
台下人群啞然失聲片刻,一匆匆趕來、著深緋色宗門服的高挑青年站在人群外圍,卻帶頭鼓起了掌。
「好!好!」那青年高聲喊道,「自古英雄出少年!玉蟬衣,三十寸靈脈,就勝過了風息穀首徒,好極了!」
他高昂嗓音在人群中回響,薛錚遠如遭雷擊,面色慘白。
三十寸靈脈?……這不可能!
這消息比江言琅輸了的消息更讓他心底大震。
「三十寸靈脈……真的假的?不可能吧?!」人群也是一片譁然。有靈力深厚的修士紛紛往台上看去,修為高深的,試探了玉蟬衣的靈力。
「真是三十寸,只有三十寸……」他們同樣臉上一陣白,看著論劍台上的玉蟬衣,眼裡紛紛露出懼色。
三十寸靈脈,不敵江言琅所通靈脈數量的一半,卻敢摘了江言琅的名碟,又在一片噓聲中贏了下來。這本該是不可能的事,可是事實就這麼擺在眼前了。
而那深緋色衣衫的青年已經趁這工夫來到了薛錚遠的身邊。
薛錚遠神色陰晦,幾乎不正眼看向來人,卻又得勉強維持面上的客氣:「不知玉陵渡副掌渡遠道而來,是為何事?」
對方笑意滿面:「遠道而來,看個熱鬧。」
遠遠看著這兩人不對付的模樣,人群中,有知道內情的向自己的同伴解釋:「玉陵渡地處鳳麟州,風息穀地處風州,兩地接壤,平日裡爭修煉福地、搶天材地寶的衝突本就不少。再加上風息穀只憑一樁姻親就受了承劍門的庇佑,就將玉陵渡擠成了五大宗門中最不為人注意的第五宗。今日聽說風息穀在論劍大會第一日就要折上一個首徒,玉陵自然會馬不停蹄地來看笑話。」
玉陵渡副掌渡已經踱步到薛錚遠眼前:「早聽說你們這位首徒容貌過人,心想著你們風息穀挑選首徒的標準應該不止是看臉,這回一看,卻是我猜錯了。」
他假情假意地嘆氣道:「被一個三十寸靈脈,門派名不見經傳的小修士打敗,還輸得這樣快,這所謂風息穀首徒,不會是……空有皮囊吧哈哈哈哈!」
「首徒要是令妹親自教出來的,恐怕沒這麼不堪一擊。少谷主將您這首徒帶回去,可要更加用心地教導教導,下回論劍大會,可別這麼丟人了。」
他貓哭耗子假慈悲的話一出口,不遠處也有人忍不住問:「你們說,到底是這三十寸靈脈的小修士太過厲害,還是江言琅徒有虛名?」
「看來這風息穀,還真是沾了承劍門的光,只是表面上風光,內里沒什麼本事,實際上還是玉陵渡更厲害。」
「那玉陵渡副掌渡說的有幾分道理,這風息穀要是交到薛懷靈手上,也不會是今日這模樣。上來就敗了個首徒,看來,今年這論劍大會,是沒風息穀什麼事咯。」
「我聽說,這風息穀少谷主本來做不成繼承人的,他那妹妹更有天賦,從小被谷主當成了繼承人來培養,一開始,根本沒他這個哥哥什麼事。」
「別說了。他自小被妹妹壓著,抑鬱不得志,人都陰鷙了。把人得罪了,可有你好受的。」
薛錚遠目光越來越陰沉,隱而不發,憤而離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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