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陸墨寧,江言琅大吃一驚:「墨寧你怎麼在這兒?」
陸墨寧道:「上次玉蟬衣叫你輸了比試,我覺得其中蹊蹺,今日就來觀戰看看,結果沈笙笙那個膽小鬼,竟然不敢來了!待他日我與玉蟬衣對上,定要幫你一雪前恥!」
江言琅道:「沈笙笙她絕非膽小之輩,不僅不膽小,今日可見她劍心澄明。至於你說幫我一雪前恥……」
江言琅沉默。
江言琅思考了半天,終於組織好措辭:「墨寧兄的一番好意,我心領了。」
陸墨寧緊緊攥拳:「怎麼,覺得我會輸給玉蟬衣?」
「先不說玉蟬衣,你好像都沒和沈笙笙對過招。」江言琅誠心建議,「墨寧兄覺得,自己對上沈笙笙,勝算幾何?不如……先去找她練練?」
「找什麼她?我對她不感興趣。」陸墨寧道,「你且等著,等我站到論劍大會最後一日,等著我讓玉蟬衣敗下陣來。」
年輕一輩在此交談,那廂葉坪舟、薛錚遠與玉陵渡副掌渡往這邊看了一眼。
玉陵渡副掌渡道:「你們風息穀可真是好大的本事,竟然拉上承劍門的,來揍我們玉陵渡的弟子。」
薛錚遠道:「事情到底是哪邊挑起來的並不清楚,有什麼證據說是風息穀的弟子先挑的事?副掌渡休要賊喊捉賊,血口噴人。」
說著薛錚遠眉峰一挑:「一千年前那屆論劍大會,你們玉陵渡的魏清夏苦練一千年,悟得精妙功法,認定自己毫無後顧之憂後才來參加比試,結果還是敗在了陸聞樞的手裡,回去後一蹶不振。一千年後,沈笙笙主動棄權不再來戰,倒是劍心澄澈的孩子。」
「可是。」薛錚遠揚聲道,「敗給一個三十一寸靈脈、門派名不見經傳的小修士,是否也有幾分徒有虛名?副掌渡回去,可要更加用心地教導教導才是。要是副掌渡覺得吃力,不如交由我來帶著,別放在你們玉陵渡,委屈了好苗子。」
「小肚雞腸!一千年前的老黃曆你還要提!魏清夏是輸給了陸聞樞,可還不是贏過了你!」玉陵渡副掌渡手中劍意成形,亟待出鋒,薛錚遠也眉目低凝,氣氛一時劍拔弩張。
葉坪舟嘆了一口氣,站到兩人中間將兩人分開:「看你們這樣子,就知道為何你們兩派的弟子總是鬧矛盾。消消氣,都消消氣。」
一邊心道:聽這兩人互相攻訐時透露的信息,聽上去這玉蟬衣怎麼比他那幾位裁判好友說的本事還要高一些?
三十一寸靈脈就趕跑來論劍大會,接連挫了兩大門派最得意的弟子……這是比他微生師弟當年還要野心勃勃,還要更技驚四座啊!
也不怪風息穀和玉陵渡兩邊火氣都這麼大,都是衝著論劍大會頭籌來的,結果都因著一個小小的玉蟬衣出師未捷,上來就折了最厲害的弟子,才落一子滿盤落索,火氣可不是一點即燃嗎?
葉坪舟搖著扇子,嘆道:「知道你們心裡鬱悶,可這論劍大會看的還不止輸贏,拿出點大門大派該有的風度。」
「等論劍大會結束回到你們自己的地界上,你們愛怎麼打怎麼打,但在蓬萊這半個月,大家都暫且各讓一步,客客氣氣的,也算給葉某一個面子,可好?」
葉坪舟的話還是有幾分分量,玉陵渡副掌渡勉強壓下怒火,先領了人走了,留下薛錚遠,葉坪舟喊住他:「一千年前那場論劍大會,還在耿耿於懷嗎?」
千年前那場論劍大會,想起來葉坪舟仍然感慨萬千。
那年論劍大會是近千年來廝殺最激烈的一屆,玉陵渡的魏清夏誓要奪魁,花了一整千年,練好了他微生師弟創的那招殺招,胸有成竹才來。偏偏,生不逢時,那屆還出了一個能破殺招的陸聞樞。
而薛錚遠這個要是放在其他屆論劍大會很有希望拿到頭籌的存在,早早被魏清夏淘汰下去,甚至沒能和陸聞樞對上,光芒暗不可見,全然地不被人在意,連一句生不逢時都沒人替他感嘆。
薛錚遠垂下眼,心事重重不可窺見,他道:「早放下了。」
葉坪舟可不覺得他像是能輕快放下的性子,笑了笑也不戳破。待薛錚遠走後,又去淺淺訓了陸墨寧兩句,之後用傳音石給李旭發去了短訊,叫李旭過來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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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院裡,塗山玄葉正火急火燎將他剛打聽到的燙手消息倒進玉蟬衣的耳朵里。
「雖說沈笙笙直接棄賽,可她這舉動實在驚世駭俗,這兩日談論此事的人頗多,此舉不知是沈笙笙無心插柳,還是她有意為之,倒是成全了你們二人的名聲。除去風息穀的弟子喊她膽小鬼,大部分人都贊她灑脫。至於你,無人再說你是僥倖贏過江言琅,紛紛正視起你的本事。不說別的,就這兩日,賭注攤子那你的票數已經過有三千票了!一夜漲了兩千票。這等奇事實在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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