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只是中轉地的話,沒必要用禁制護得這麼嚴實。
樞機閣的老巢八成就在這裡。
這黑衣人在集市上活動時,只幫樞機閣收購水梭花魚骨,目標明確,行動單一,並不是一個賺差價的商人,估計是樞機閣內部的人。
當玉蟬衣從崖邊回到不盡宗,已經過了兩日。
玉蟬衣一進宗門,正巧撞見手捏法袋、站在不盡宗門外的李旭和拿著花澆站在門內的薛錚遠兩眼相對。
李旭卡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一臉糾結道:「樊小凡不是說你已經走了嗎?你怎麼還在?」
李旭特意挑了沈笙笙不在的時候過來。偏偏來時又撞上了薛錚遠,簡直沒處躲了。
薛錚遠面色也是十分惶恐,他道:「李道友,我叫遠錚,散修一個。」
外加擠眉弄眼,拼命向李旭暗示著什麼。
李旭恍然大悟,心也定了下來,裝模作樣地拱了拱手朝薛錚遠見了禮:「遠道友,初次見面,請多指教。我也是一個散修,一直生活在炎洲。」他特意在炎洲二字上語氣咬重了些。
薛錚遠也頷首應道:「多多指教。」
兩人心裡各有各的鬼,又各有各的心照不宣。最後發現了不遠處看著他們的玉蟬衣,俱是心虛地朝玉蟬衣微笑了一下。
玉蟬衣:「……」玉蟬衣實在看不下去這兩個人對著演,沒給任何回應,繞過這兩人,直接去找巫溪蘭去了。
她從巫溪蘭那得知,沈笙笙是外出幫巫溪蘭去藥館賣藥材換靈幣去了。
說到沈笙笙,巫溪蘭十分不好意思。她道:「感覺最近活都被別人搶著幹了,擴建宗門的事有李旭幫忙,而遠錚道友竟然比李旭還會照顧花草,藥田那邊全歸他照顧,沈道友跑藥館比我還跑得更勤快……你師兄也忽然有了個人樣,訓他都沒處訓。」
一下子無事可做,巫溪蘭無所適從:「尤其是沈道友,玉陵渡可是大宗門,她在玉陵渡時,一定沒人像我這樣將活扔給她干。」
巫溪蘭語氣惶恐,「剛剛她說要幫我去賣藥材,我直接讓她去了……後來我又一想,說不定人家只是客套,我卻當真。她還是客人,我怎麼能使喚她給我幹活呢!」
「當然不會。」玉蟬衣心道,師姐,你真沒有什麼惶恐的必要。
掐指一數,此刻能夠被巫溪蘭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幫她幹活的有:前劍道第一、現太微宗首徒、前風息穀少谷主,哦,還有她這個將來的厲害人物。
心裡的這番話自然不能直接說給巫溪蘭聽,玉蟬衣只道:「沈笙笙這次來炎洲,是有秘密的任務要查。我也會去幫她的忙,大家又都是朋友,師姐不用太過意不去。」
頓了頓,玉蟬衣又說:「至於李旭和……遠錚他們呢,興許都是喜歡幹活的人,越是不讓他們幹活,他們反倒難受極了。」
「真的?」
「真的。」
巫溪蘭嘀咕道:「奇哉怪哉,這世上竟然會有喜歡幹活的人……不過既然小師妹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當是他們自己樂意幹活了。怪不得我說讓他們休息他們也不去歇一歇,人與人可真是太不一樣了。誒,我去藥田那采兩株玉宵花用。」
兩人一同走出藥廬,巫溪蘭去她的藥田,玉蟬衣則是到石桌旁翻起了書。
在藥田那邊,薛錚遠正在提著花澆給藥田澆水,花澆里水珠落下的同時,他也在藥田裡灑下了自己的靈力。
風息穀弟子大多擅長蒔花弄草,薛錚遠哪怕貴為少谷主也不例外。這算是他們風息穀弟子的天賦,哪怕李旭日日觀天時,測風向,將這些花草當親爹親娘一般對待,卻不及薛錚遠一點靈力揮灑下去更讓這些花草長勢見好。
李旭正心情複雜地看著薛錚遠是怎麼給靈田澆水的,肩頭被人安慰地拍了拍,抬頭一看是巫溪蘭:「雖然說,花草匠人這事上又有人的天賦高過了你,但是呢,這是一門更看重經驗積累的學問。李道友別灰心,也許有一天,你會比他還要厲害的。」
李旭:「……」忽然看薛錚遠很不順眼。
微生溟聽到玉蟬衣回來的動靜,此時也正從自己的房間出來,聽到藥田這邊的動靜,也過來拍了拍李旭的肩膀,聊表幸災樂禍。
而樊小凡也從藤蘭樹上跳了下來,看著藥田裡靈草靈花長勢喜人的樣子,樊小凡稱讚道:「不愧是種花谷的。」
「什麼種花谷?」薛錚遠動作稍微停了停。
樊小凡說:「承劍門打鐵門,太微宗採礦宗,風息穀種花谷,玉陵渡捕魚渡,星羅宮女兒宮。你這麼會種花,難道不是種花谷的嗎?
薛錚遠:「……你猜錯了,我和風息穀沒有什麼關係。」
樊小凡撓了撓後腦勺:「是嗎?」
薛錚遠趕緊提著花澆逃跑,站在他不遠處的微生溟卻忽然偏過頭去,瞥了樊小凡一眼,這一瞧,倒是與玉蟬衣視線撞到一處去了——玉蟬衣聽見樊小凡的話,也是第一時間偏過頭來,瞟了樊小凡一眼。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辣笔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