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溟皺眉道:「師父不覺得,一個要去找自己大徒弟告狀的師父合該受弟子欺負嗎?」
塗山玄葉氣得渾身白毛亂顫,卻又無話可說,他這次誰的肩頭也不站,撲通一聲跳到地上,並將一個裝滿了寶石與貴重法器的法袋狠狠丟到玉蟬衣懷裡:「將這個帶回給你師姐,我回宮主那邊生氣去了!」
一團白毛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氣咻咻地往前跑開。
玉蟬衣忍不住笑開了。
塗山玄葉跑開了一陣後,又折返回來,只巴著玉蟬衣的裙擺,理也不理微生溟,他問:「我新收的那個小弟子怎麼樣了?」
「樊小凡嗎?」玉蟬衣道,「他出門除草,之後好久沒回來。」
「師父擔心他出事了?」玉蟬衣心提了提。
「誰擔心他啊,就是問問。」塗山玄葉道,「他出不了事。」
微生溟道:「樊小凡到底什麼來頭?」
塗山玄葉睨了他一眼:「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我這個合該被徒弟欺負的師父是不會說的。」
塗山玄葉再度跑開。
玉蟬衣道:「我看你也該積點口德了,你剛剛不惹師父,說不定他就告訴你了。不過,看師父的意思,這樊小凡似乎不是陸聞樞那邊的。」
微生溟無所謂地聳聳肩:「但你也被逗笑了不是嗎?」
玉蟬衣:「我……」她看著微生溟唇邊似有似無的笑意和看著她的那雙眼睛。對他有些招架不住的感覺再度向她襲來,令她氣燥。
微生溟:「逗人笑總算功德一樁,壞了口德積了功德,扯平了。」
玉蟬衣:「……」
他還真是口頭功夫厲害。
一時沒想好要怎麼說過他,索性不說話了。
另一邊,薛錚遠回到了承劍門主峰。
玉蟬衣既然已經來到承劍門內,是方便了他與她聯絡,但未嘗不是羊入虎口,讓薛錚遠對她多了許多擔心。
他要更加謹慎地行事,確保陸聞樞不會去找玉蟬衣。
在議事堂外等了大概有兩個時辰,議事堂的門才緩緩打開。
一身綺羅的星羅宮宮主從裡面走了出來,見是星羅宮宮主,沒等她走到眼前,薛錚遠連忙肅正站好,朝她見禮。
星羅宮宮主在薛錚遠面前停住了腳步。
「薛少谷主。」星羅宮宮主唇彎了彎,她道,「從前我覺得你差些氣候,今日再見,卻真的是士別三日,刮目相看了。你比你爹有出息啊。」
薛錚遠連忙自謙道:「宮主實在是謬讚,比起家父,我還……」
話音未落,想到玉蟬衣剛剛向他提到過星羅宮,薛錚遠福至心靈,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他抬眸看向星羅宮宮主,眸光隱隱激動。薛錚遠聽出了星羅宮宮主話里的深意——她這是已經從玉蟬衣那知道了一切。
且,決定站在他們這邊。
不然,以星羅宮宮主的作風,根本不會主動來找他搭話。
原本薛錚遠還對揭露樞機閣的事情很沒把握,他一直對陸聞樞感到恐懼,總擔心出什麼差錯,但倘若玉陵渡、星羅宮,五大宗門裡的兩大都能被拉攏過來,薛錚遠心裡瞬間底氣大增。他重新對星羅宮宮主說道:「多謝宮主,我一定會比我爹有出息的!」
第114章 割袍 他也不過是凡人
星羅宮宮主唇畔含笑,走過薛錚遠的身側,到樹下時,腳步又稍稍一停,只見一團白影落下,樹葉中的一團白絨絨一躍跳進她的懷中。
一跳進她的懷抱,狐狸就仰著頭朝她嘰哩哇啦嚶嚶怪叫了兩聲,星羅宮宮主看著它這張小臉,心疼地「哎呦」了兩聲,問道:「這是在哪裡受欺負了?」
小狐狸耷拉著耳朵,扒拉著她胸前的珠寶不說話。星羅宮宮主哄它道:「那好,就將這個給你,別不開心了。」
星羅宮宮主將她胸前那條項鍊取下,塞到狐狸的爪子裡,小白狐狸就此安靜下去,不再嘰哩哇啦怪叫著告狀了。
薛錚遠在這時認出,它就是剛剛站在玉蟬衣肩頭的那一隻漂亮白狐。
原來是星羅宮的靈寵。怪不得人人都說,寧做星羅宮一隻狐,也不做十洲之魁首。這小傢伙的日子看起來還真是好過,嚶嚶咕咕兩聲,肉墊子往星羅宮宮主的臉上碰一碰,那麼長一條全部由西山神珠穿起的項鍊說給就給,還能被身份尊貴的星羅宮宮主親自抱在懷裡哄著,還真是做人不如做一隻狐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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