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其人?」楚慈硯問,「誰?」
他的心中卻已經有了答案。如果不是陸子午,那陸子午跳出來的行為就是頂罪,陸子午能為誰頂罪?只有她的兒子。
而微生溟也在此時道:「能讓陸子午不惜押上自己的名聲頂罪的,還能有誰?」
一時間,院子裡的氣氛沉悶下去。
怕楚慈硯又一次不信微生溟,薛錚遠道:「楚掌門,此事我可以做證。」
楚慈硯擰著眉負起手來,滿臉思慮與考量。
良久後,他道:「聽上去,這承劍門裡,藏了不少事啊。」
微生溟並不喜歡他這種語焉不詳的感慨,他道:「接下去,會有人去揭露承劍門的醜事。在這種關鍵的時刻,太微宗是摻和進來,放網撈魚,還是說,將自己置身事外,去等河蚌相爭,坐收漁翁之利——路要如何走,掌門可以做個決斷了。」
楚慈硯沉吟片刻,目光掃向薛錚遠,他道:「薛少谷主接下去什麼打算?」
薛錚遠忙道:「等五宗會試之後我就不會再留在此處打擾,這就不勞楚掌門費心了。」
眼裡卻明顯有幾分茫然。
薛錚遠並不知道自己在五宗會試結束之後要去哪兒,他自己是想留在不盡宗,做遠錚的日子比做少谷主要舒心自在多了,每天都可以一門心思地查妹妹的事,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不用管風息穀里那些弟子的瑣事。
但他今天已經暴露了,他爹肯定會來找他的,怕因為自己帶給不盡宗麻煩,薛錚遠又不想再回不盡宗。
這時,楚慈硯道:「來我們太微宗做客吧。」
他像是知道薛錚遠在煩惱什麼一樣,微眯著眼睛,捋著白鬍鬚說道:「至於你爹那邊,老身自有辦法應付。」
薛錚遠一愣,而後面上生出喜色,連忙說道:「多謝楚掌門。」
楚慈硯但笑不語。
-
在楚慈硯定下要留薛錚遠在太微宗後,玉蟬衣就與楚慈硯他們分別。
這一天從白天到夜晚兵荒馬亂發生了許多事,玉蟬衣身體已然有些疲累,心里倒是不累。
想到剛剛楚慈硯提到的事,玉蟬衣忍不住將目光瞥向身旁的微生溟。
知道有人曾為她奮不顧身過,就覺得曾經在漫漫無盡的無望黑暗中,也毫不動搖地想要活下去的她真的選對了。
能重新活著站在這個世界上,果然是好極了。
她盯著微生溟看的目光實在有些熱切,讓微生溟想假裝沒留意到她都無法假裝,他停了腳步,歪了歪頭無奈看她,結果玉蟬衣的目光也沒移開。
這種時候微生溟總會無比清楚地意識到,她果然還是少年心性,赤誠熱烈。但面對著她這種眼神,他卻不知道要說什麼好,總覺得她是因為楚慈硯說的那些話,才對他如此熱烈。
或者說,是因為他想救她的那一點恩情。
對這一點,微生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他問出了一直在他心底盤桓的那個問題:「你之前是怎麼來到承劍門的?」
陸聞樞竟然想要用禁術復活陸嬋璣,這點自打知道的那一刻,就讓微生溟很不爽。雖說他已經聽說,那具傀儡被陸子午毀了,心頭還是不悅。
他簡直想不明白,要是想要復活一個人,何必在最一開始殺了她呢?這樣將一個人的生命剝奪再賦予,有什麼意思?
但這也讓他知道,在玉蟬衣作為陸嬋璣活著時,至少是曾經賜予了陸聞樞一段十分美好的時光。
如此,才會叫他念念不忘。以至時隔千年,都要執意裝髒傀儡,將她復活。
「被他救下來的。」玉蟬衣道,「然後就被當成祭品養大了。」
她說得輕描淡寫,再提起時心中也無波瀾,微生溟臉色立時凝固,眉眼間戾氣沉沉,又在玉蟬衣向他撇來的那一刻,鬆了眉頭。他說:「我是不是不該問?」
「沒什麼。」玉蟬衣道,「這些話也沒辦法朝別人說,和你說一說挺好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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