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行,」徐氏反倒是著急起來,下意識開口:「明若清清白白一個姑娘,和你不一樣。」
這話一落,室內寂靜無聲。
青翡原本在替姑娘將腰帶束上,手上一抖將腰帶往兩邊拉的更緊,勒得江新月都有幾分喘不過氣來。
可她卻沒說話,朝著窗外看過去,姣好的面容在陽光下有種近乎通透的質感,卻沒有一絲溫度。
青翡臉氣得通紅,窺著自家姑娘的臉色,嘀嘀咕咕道:「怎麼不清白,難不成您親眼看見姑娘同人廝混了?」
徐氏被噎住,臉色不大好。
青翡忍不住又補了兩句,「既然沒有看見,這時候您不該替姑娘清正聲譽嗎?匆匆替她相看這樣的人家,豈不是自己坐實了傳聞。」
「這哪有你說話的份。」徐氏呵斥,被說得面紅耳赤。
青翡立即跪了下來,輕輕打了自己兩耳光,「是奴婢不好,是奴婢多嘴了。」
江新月見得眼煩,「成了,你們都先出去吧,讓人提前套好馬車,我等會就過來。」
幾個丫鬟瞧著氣氛不對,又怕姑娘受了欺負,一步三頭往外面走去,心裡在替自己家姑娘難受。
二夫人平日討好老夫人和侯夫人就算了,可她就姑娘這麼一個女兒,又怎麼捨得在這個節骨眼上去幫著外人?
幾個丫鬟的動作將徐氏氣得夠嗆,等屋內只剩下兩個人,她忍不住指責道:「你就縱容一個丫鬟這麼頂撞我?」
江新月反問,「難道青翡說的不是嗎?」
「當然不是。」徐氏立馬搖頭。
可她很快想到丈夫的冷漠、婆婆的敲打和妯娌幾個若有似無的嘲諷,一下子忍不住紅了眼眶,「你被山匪擄走大半年都沒了蹤影,就算你說自己是清白的,可知曉這段過往的人哪個肯相信?」
徐氏說著說著,越發覺得是自己的一番苦心被糟蹋了,雙手用力往下一攤,「我這是為了你好。」
江新月看著面前的娘親,都有點一言難盡。
她其實非常想忍下來,等會還有事要去辦,現在吵這些沒必要。可是她一忍再忍,聽到徐氏的那番言論,最後直接被氣笑了。「那你就不要為了我好。」
「再說了,你是為了我好嗎?為了我好,就是我失蹤了也不去找我?為了我好,就是我回來了也不問我一聲我在外面過得怎麼樣?為了我好,就是今天跑過來說一句我清白了?」
江新月自己挑了條披風,將帶子給自己繫上,轉身看向銅鏡里的自己,甚至還滿意地轉了一個圈。她看向徐氏,含著水光的瑞鳳眼裡寫著認真。「那你這為了我好,我還有點承受不住。」
說完之後,她也不去管徐氏怎麼想,轉身就朝著外面走去。
而徐氏早在一聲一聲的質問當中,臉色變白,身形都有些搖搖欲墜。看著女兒遠去的背影,她帶著哭腔道:「你以為我想將你說給楊家,還不是你污了名聲現在只有楊家的人肯要你。難不成你想像你父親說的那樣,去給人家三四十歲的人做妾?」
「我這真的是為了你好,你怎麼不信呢!」
江新月只在聽到「做妾」兩個字時,有了點反應。接著就當成自己沒聽見,直接出了門。
實在不怪她反應小,而是從小就知道她的母親並不愛她。
徐氏在生她時難產傷了身體不能再有身孕,她的父親不知道是迫於徐家的壓力還是真的出於感情,這麼多年一直沒有納妾再生孩子來傳宗接代。
徐氏便懷著這樣的愧疚小心翼翼地討好懷遠侯府每個人,再把從外面受到的委屈再歸結於她身上,恨她為什麼不是一個兒子。
所以有時候她又覺得好笑,那她一被生下來就是女兒怎麼辦,當兒子又不是她不同意。
將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拋到腦後,她帶著丫鬟和護衛出了門,直接去了同徐宴禮約定好的茶樓。
站在茶樓門口,她便將自己的披風解開,交給青翡、青翠兩個丫鬟,並囑咐她們在門口守著,這才進了茶樓。
看見徐宴禮已經在裡面坐著,她便沒忍住開口問,「找到青珠了嗎?」
青珠是自小跟著她一起長大的丫鬟,這次去渭南,也是青珠同一個丫鬟青珍隨行的。當時他們一行人遭遇山匪,青珍替她擋了一刀當場身亡,青珠失去下落,並沒有落到山匪手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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