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慌裡慌張又像後面跟著人,只等著將他撲倒之後在眾目睽睽之下來個「捉姦正著」的樣子,讓裴策洲深深打了個寒顫。
他齊齊往後退了兩步,想到自己不過是去給祖母祝壽,一路上遇到六個丟了帕子要他撿的、加上面前的姑娘算七個要撞他的人,覺得被撞到的肋骨還在隱隱作痛。
一隻手伸出來橫在姑娘的面前,他猛然吼了一嗓子,「不要過來!」
這猛然的一嗓子將江新月嚇得打了個哆嗦,這才朝著來人看過去。
對面的男子應當比她大不了幾歲,唇紅齒白相貌算是不錯,頭戴金冠錦袍上的猛虎的式樣的花紋精緻又栩栩如生,想來身份和家世都算不錯,最起碼不是外面那些遊手好閒的登徒浪子。
江新月也不想招惹事端,解釋說:「我就是想進去看看景色,沒旁的意思。」
裴策洲臉上的表情更是複雜了,想了想,他側過身露出身後光禿禿連個草都沒有的空曠庭院。
兩人對視時齊齊沉默下來。
裴策洲看向快要石化的女子,「你說我該相信嗎?」
江新月:「……」
他煩躁地抓了抓頭髮,又因為對方是個姑娘不好意思將話說得太重,「我知道你什麼目的,但是別用這些下作的小心思。我現在根本就不想成親,全都是家裡人的一廂情願。我和你說……喂,你別過來啊,真的別過來啊!」
他雙臂抱胸,警惕地朝著江新月看過去,仿佛在看什麼登徒浪子。
「閉嘴!」江新月也猜出了面前男人的身份,咬牙切齒道:「你聲音再大一點的話,等會人就真的來了!」
裴策洲頓時把嘴巴閉上了。
耳邊清淨不少之後,江新月朝著外面探出頭,看著楊氏帶著兩個女兒過了小門消失不見之後,她才鬆了一口氣,靠在了滿月門旁邊的牆壁上。
剛剛緊張的時候沒在意太多,現在猛然鬆了一口氣,發現鎮國公府的糕點好吃是好吃,但是也太實在了。她這麼一跑,胃裡就有種悶悶的感覺。
裴策洲站在後面也算是看明白了,問道:「你真不是來碰瓷的啊!」
「當然不是,」江新月想著同他也不可能會有什麼交集,轉過身靠在牆上,就開始胡說八道著:「就是家裡人想要在宴會上多接觸幾家人,將我的親事定下來。我又不想,只能趁著這個時候先溜出去,日後的事日後再說吧。」
裴策洲不大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解釋道:「這邊要麼是練功場,要麼就是我或者三叔的院子,設宴的場所不在這邊,所以我才會誤會。」
「這裡的路長得都差不多,當時怕被人發現,就忘了路。」
「好像是有點。」裴策洲為了表示自己的歉疚,提議道:「我知道有條小路直通垂花門?要不我領著你過去?」
江新月狐疑地看著他,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我也就是順便。」裴策洲看出她眼中的戒備,雙手往後面一癱,「我原先在前面幫著招待來賓,臨時被叫到後面給祖母祝壽,現在正要回去,不然我三叔真的要生氣了。」
「愛信不信。」
說完之後,裴策洲也比較光棍,自個兒率先走了出去。
江新月想了想自己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咬咬牙還是跟著在裴策洲的後面。
這次她發現鎮國公府倒不是一點兒景色都沒有,這次她走的也不知道是哪條路,兩邊都是長青的低矮樹木,沿著牆壁還砌上花池,裡面種了不少翠竹,看起來很是別致。
裴策洲頗為得意道,「全是我種的,就是最近沒怎麼打理了。」
說完之後,他眼疾手快掐下一片泛黃的竹葉,似乎想到了什麼又蔫不拉幾,「後面怕是也沒什麼時間了。」
「要成親了?」
「也不是,我要跟著叔叔去軍營。」
江新月還在想,這不是好事嗎?說明鎮國公也沒有想養廢這個侄子,願意花點功夫去培養。她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說出來的。
裴策洲停在了另一道小門前,突然轉過身。
瀟瀟翠竹之下,少年容顏清俊,倒是真有那麼一點人模狗樣的味道。不過他現在的眼神很是幽怨,「是好事啊,卯時起來,繞著院子跑上半個時辰。旁邊還有家將看著,跑慢了一點就一鞭子抽過來,你還覺得好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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