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新月回去之後, 實在是受不了身上若有似無的酸腐味,截住了青翡想要說的話,「先去給了準備些熱水, 我去換身衣裳。」
「姑娘!」青翡這次真的要掉眼淚了,「再這樣, 奴婢也沒有辦法, 只能去告訴夫人。」
「等會兒,性子不要這麼著急, 許多事我自己還沒有理清。」江新月捏了捏她的臉頰, 「快點兒去吧, 今日在外面也呆了整日, 真的有點兒累了。」
青翡嘟起嘴, 一聲不吭地走了出去。
青翠跟著進了耳房侍候, 先用粗一點的玫瑰鹽將浴桶簡單擦過一遍之後,用熱水將浴桶沖洗乾淨。之後還不能直接放熱水,得要將沐浴專門用的草藥包煮透, 再用些乾花瓣壓一壓味道。
等江新月真正坐到浴桶里, 已經是兩刻鐘之後的事。
不過今日還有點事, 沒想著在熱水裡呆多久,等感覺到身上關節都熱絡起來之後, 便披著寬大巾帕起身。細細塗上了五六種香膏, 感覺到自己重新又變得香香的之後,她才長舒了一口氣的朝著外面走去。
結果一出了耳房,青翡就在她的身後亦步亦趨地跟著。
江新月就用了在宴會上說的藉口又說了一遍,又多加了點細節, 「被火盆燎到的時候,鎮國公恰好路過。許是看見我的樣子有點兒可憐, 就讓我去換身衣裳。」
「真的沒有什麼,要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我還能好好站在這裡?」
她坐在暖和的錦被當中,雅黑的長髮烏泱泱垂落下來,肌膚瓷白如雪,卻絲毫都掩蓋不住那種令人驚艷的美。
青翡側坐在踏腳木上,抬起頭愣愣地看向自家的姑娘沒回過神。
「怎麼了,我說的話你都不相信了?」江新月瞪了她一眼。
「也不是不相信,就是四姑娘今日突然問了奴婢有的沒的,弄得奴婢心裡慌慌的。」
「江琳昭問你什麼了?」
「問您最近去什麼地方了,有沒有見過誰之類的,怎麼經常看不到你。」青翡腦子轉過不過這些人,也沒有敢亂說話,「奴婢說你一直在府上呆著,最近喜歡練字不常出去,來往的人也是之前交好的朋友。」
說完之後,她嘟嘟嘴,壓低了聲音說:「奴婢不大喜歡四姑娘,你失蹤的那時候,她總是在夫人面前說有的沒的。」
「說了什麼?」
青翡想了一會,「奴婢說不好,現在回想起來,感覺她又什麼都沒說,但是她話里話外都往你可能慘死的方面引。夫人原本還抱著你活下去的念頭,後來也漸漸認了。」
「可是我是否出事,同她有什麼關係?」這就是江新月對於青珠的背叛一直沒有頭緒的原因,她實在想不出和府里的人有值得要命的爭執。
「誰說沒有關係,那段時間她一直陪著夫人,夫人給她不少首飾什麼的。」青翡更加不高興了。
江新月在錢財上從來沒有被短缺過,將這些不當成回事。但是青翡本身就是丫鬟,又聽婆子們說了不少後宅有關的陰司事,便提到:「再說了,你要是真的出了事,也是府里這些姑娘得意,誰讓夫人有一筆價值不菲的陪嫁呢。」
徐氏的陪嫁豐厚到什麼程度,看江仲望寧願忍著這麼多年不曾納妾就可以想像了。
江新月一下子愣住了。
她之前一直往結仇的方面想,全然沒有想過也許是為了錢財。一方面是懷遠侯府好歹是伯爵府,破船三千釘,日子依舊很是富足。另一方面是因為她也沒什麼銀子,真正有錢的是她的母親徐氏。
徐氏對經商頗有些心得,當年的陪嫁不少是良田和商鋪,這些年的經營一直非常不錯。徐氏再怎麼怕老夫人和夫人,也沒有想過將這些東西留給其他房裡的姑娘。在她及笄後能相看人家時,舅母讓徐氏別犯糊塗糟蹋孩子時,徐氏就非常委屈地提過一次準備將自己的私產大多都留給她做陪嫁,怎麼算糟蹋她。
要是她真的在汾州出事,按照徐氏的性格還真有可能將自己手頭的東西都填進懷遠侯府這個窟窿里。
可要是按照這麼想,想要她命的人可太多了,江新月深深打了個寒顫。
她深吸一口氣,對青翡說:「我知道了,也許就是一個意外,你也不要多想。不過這話,就不要再對其他人說起了。」
「奴婢自然知道輕重,就連青翠,奴婢都沒和她說過。」
江新月點點頭,讓她先回去休息。等屋子裡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之後,她才從床旁邊放置的小匣子裡將從何海那處拿過來的簪子又仔仔細細看了看,企圖想要找到一絲線索。
可什麼都沒有。
那天老夫人和楊氏找她,她還特意將簪子戴在頭上,認真觀察這兩個人的表情變化,發現她們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她頭上的簪子。要麼就是偽裝得太好,要麼就是她被山匪擄走的事同她們全然沒有關係。可要不是老夫人或是楊氏出手,還能有誰買通她身邊的丫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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