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服氣地望過去。
裴延年都有點兒被氣笑了,「你腦子裡整天都在想什麼?」
他黑著臉解釋,「你住在哪個院子並不是需要保密的事,只要尋人去問問就知道了。」
身份到了一定的高度, 任何想要的消息都會有人傳遞到手上。
江新月總是下意識地將他當做那個在清水鎮打獵的裴三,現在被這麼一提醒, 又反應過來面前的這位是位高權重的鎮國公。
那麼自己所求之事,對於他來說應當更加簡單,可是怎麼讓裴延年心甘情願答應呢?
她「唔唔」了兩聲點頭,眨了眨眼睛,示意他鬆手。
江新月起身時只匆匆披了件斗篷,烏黑的長髮軟趴趴地散落下來,巴掌大的臉上也就只有雙眼睛看起來比較大。濕潤的眼在微弱的月光之下,閃著細細碎碎的光芒,看著就是軟乎乎的一團。
捏著她唇周時,中指的指背就擦著唇瓣過去,呼吸時帶著溫度的氣息就順著手指的縫隙往手心處吹去,柔軟到像是邊關落日下最輕柔的晚風。
他頓了頓,將自己的手縮了回去。
「我想差了直接告訴我就成,為什麼捏我的嘴。」江新月嘀嘀咕咕,忍不住伸手用指腹小心地碰了碰嘴唇的邊緣,細細的眉就蹙在一起,「嘶」了一聲。
她用手遮在自己的嘴上,控訴道:「都已經腫了。」
裴延年掀起眼皮乜了她一眼,很清楚自己下手的力道,「不可能腫的。」
「那你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是我訛你的?」江新月眼神里閃過一絲心虛,緊接著又給自己洗腦,臉面和性命相比實在是不值一提的東西。
她指了指紅唇邊緣的位置,睜著眼睛就開始說瞎話,「你看看這裡,是不是同平時不一樣,要紅上很多。」
說話的時候,她特意仰著臉,指尖點了點自己唇瓣的邊緣。
這個角度,將她的五官在眼前放大,卻不見有絲毫的瑕疵。細嫩的指尖被修剪整齊,漂亮的淡粉色就點在唇瓣上,能看見細膩的唇紋承受不住手指的力道往下微微凹陷,嫩到像是一團煙紅色的水珠。
裴延年看著湊上來的一張臉,垂落在身側的手指幾不可見地動了動,手上似乎還殘存著那種細膩的觸感。
心中莫名煩躁起來,像是納著一團即將要燃起來的火。
他將自己的目光錯開,咳嗽了一聲道:「我又不知道你平時是什麼樣子的。」
這簡直比她還要睜著眼睛說瞎話了。
江新月下意識反駁,「你還見少了?」也不知道是誰,開了葷之後便絲毫沒有顧忌,經常將她按在懷裡親。也許是狹窄的門後,又或許是猩紅的灶火旁,還有其他許多地方。那段時間,別說是唇了,就是其他地方也有腫了的。
可說完之後,她自己倒是愣住了,對上男人飽含著深意的眼神。
「我應該知道嗎?」裴延年挑眉反問。
他的骨相極為優越,是那種硬朗堅毅的長相,帶著幾分生活在邊關的疏朗與豪邁。但他為人比較嚴肅,帶著不怒自威的氣場,讓人心裡犯怵。
在說這句話時,他的表情都沒有絲毫的變化,一本正經地說這種下流的問題。
江新月修煉的功夫仍舊不到家,臉「噌」地一下紅得徹底,「啪」得一下就將面前的窗戶關上了。
可關上窗戶沒什麼用,男人的身影還是投射到窗戶上,直直地站在她的身前。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紅得燙人。
下流!
江新月咬著唇,盯著那道身影,輕聲罵道。
而後就聽見敲窗戶的聲音,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格外突兀。
「你將窗戶開開,之前有一隻耳墜落在我這邊了,已經給你帶過來了。」
江新月裝作自己沒有聽見,她的耳墜多到戴不過來,丟了就丟了唄。
就在她想要徹底裝死時,靠院內的窗戶邊突然響起青翡不確定的聲音,「姑娘,還沒睡嗎?」
那聲音小小的,類似於衣服摩擦的簌簌聲,倒是將江新月嚇了一跳。她真有些怕裴延年這時候會突然出聲,若是被逮住大半夜有男人敲她窗戶,她就是長了十張嘴都說不清了。<="<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辣笔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