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仲望臉上的笑容凝滯在臉上,完全沒預料到會有這樣的變故。他很快反應過來, 站起來說:「賢婿是何時來的?外面冷, 先進來緩緩身體。」
「在你們勸新月給自己留條後路時,就來了。」裴延年眉間凝著寒氣, 質問道:「裴家可是同江家有什麼過節?今日不過是裴某成親第二日, 就要挑撥我夫婦二人的關係。還是說裴家有什麼做得不妥當的地方, 才讓江家對這樁聖上賜婚的親事不滿?」
字字句句如金石之聲, 砸得滿室寂然。
帘子並沒有被放下, 冷風不斷從門口處灌入, 也將那些火熱的心思吹涼了大半。
「國公爺……」
裴延年抬眼看過去,出身戰場他原本就比旁人多了一分匪氣,此刻面容冷沉, 眼神就更像是冰封在深井中的古劍, 見了光就帶有見血的威壓。
他分明沒說一個字, 江仲望只覺得自己的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發不出一點聲音, 身體都在輕微地顫抖著。
不只是江仲望,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裴延年的突然動怒震懾住,大氣都不敢喘。
在京城久了,他們何曾見過這般殺氣重的人。
裴延年也不準備說些什麼,徑直朝著江新月的方向走去。
那副氣勢不像是去接人, 更像是將對江家的不滿遷怒到江新月頭上。徐氏渾身一個激靈,「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直接跨步擋在了女兒的身前,「國公爺有話好好說,今日之事和初初沒有關係。」
她分明也是怕的,卻沒挪開半步。
這幾乎就是下意識的舉動,按照徐氏的手段,也不會有其他的心機。
一下子讓江新月的心緒變得複雜起來。
裴延年對著自己的岳母倒是緩和了態度,收斂了身上的戾氣,「我不會對初初動手,我求娶她為妻,自然是會好好對她。您也請放心,她也會是我唯一的夫人,任何時候這點都不會改變。」
這也是間接回應了他不會納妾的事。
裴延年沒打算說得更多,解釋這麼多已經超出她以往的做事風格。
徐氏看向面前的年輕後生,目光中接連閃現過幾種複雜的情緒,然後「哦」了一聲讓開了。
裴延年上前牽過江新月的手,對著眾人說:「既然江家如此不歡迎我們,裴某人也只能告辭了。」
說完,他沒有做任何的停留,直接帶著人離開。江仲望見他行事這般乾脆,心頭一凜,也顧不上長輩的架子匆匆忙忙追了上去。
老夫人看著恍恍惚惚的徐氏,氣不打一處來地暴喝著:「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怎麼也不知道上前攔一攔!」
剛剛她們都看得清楚,鎮國公對這個岳母還有幾分尊重,徐氏出面將人留下來的機率會大大增加。
徐氏面上掙扎,一方面她習慣性要去聽江家人的話,一方面又清楚地明白將女兒留下來就是逼著女兒出錢出力,替一個害過自己的人收拾爛攤子。
這麼一猶豫,就耽誤了時間,這惹得老夫人更加暴怒。
她一巴掌拍在徐氏的肩膀上,「你這個討債鬼,仲望怎麼就娶了你這樣的女人!兒子兒子生不出來,還生了一個小討債鬼……你這是要氣死我啊!」
徐氏捂著自己的肩膀,全程不敢出聲。
——
江新月回門這沒待多久就離開的消息最後還是傳了出去,這無疑是給其他人一個信號——鎮國公府並不認懷遠侯府這門親。
賭坊那邊得到了消息,立即帶著人去楊家大鬧一場,楊家又來逼迫懷遠侯府給銀子。
懷遠侯府原先的打算好,讓江新月出面解決這件事,或者是直接出銀子。現在算盤直接落空,江家焦頭爛額,再加上范氏在中間摻和鬧騰,也就順水推舟地回了楊家。
賭坊的人可遠遠沒那麼好說話,見楊家始終拿不出銀子,管事冷笑一聲就離開了。
隔天楊從安就直接被人套了麻袋,切掉了一根小拇指。
為首的人還拿著刀在男人的下三路上比劃了幾下,直言說要是再拿不出錢來,下次割的就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了。
楊從安眼看著冰涼的刀子貼到褲子上,稍微動彈一下,仿佛就已經看見鋒利的刀刃劃破褲子割傷某處的場面,緊接著眼皮子往上一翻直接昏死過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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