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蘇氏也沒了興致,隨意用繡布擦了擦還在冒血的手指,「沒什麼事你就先下去吧。」
嬤嬤行了禮,立即躡手躡腳地朝著外面走去。
等屋內沒了人,盧蘇氏的眼神極冷,不帶有一絲感情,如同深潭般陰陰沉沉十分嚇人。若是有相熟的人見到這一幕,定然不敢相信面前的女子是平日裡自己見到的溫婉明麗的婦人。
她一直在琢磨今日聽到的消息,從江仲望這小半年的反常琢磨到徐氏的有孕,一顆心不停地下墜。
難不成江仲望想和自己斷了,回頭和徐氏和和美美?
那自己怎麼辦,自己孩子又怎麼辦?
要知道盧正德的俸祿並不高,這些年盧家也在走下坡路,從老家送過來的銀子越來越少,遠遠支撐不起現在盧家一家的花銷。盧正德同僚的家中,也不乏有為了節省開銷,女眷繡帕子出去換銀子的。
想了想那樣的生活,盧蘇氏寧願去死。
不過盧蘇氏十分清楚,江仲望喜歡的就是自己的溫柔小意和知情懂趣,若是就因為這些無端的猜忌去質問,反而會把男人推遠。這些年來,兩個人一直保持著關係,又恰恰好能證明這點。
她喝了一碗碗茶水,愣是忍到盧正德回來,兩個人商議這件事。
盧正德沉思半晌,開口道:「想來江兄是有自己的打算,現在也快年底,也不好突然去探望,等年後再看看。」
盧蘇氏也沒說反駁的話,而是走上前去攬住自己夫君的腰,頭輕輕靠在他的胸膛上,「我也是著急了,實在是擔心兩個孩子的前途。既然你這麼說了,我肯定是信你的。」
她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下來了,「若不是為了你,我何苦要做這種要被人扒皮辱罵的事。」
美人垂淚,瑩瑩水光足以溺死人。
盧正德心軟,攬著自己夫人的腰,不住地親吻她的額頭,「都是我的錯,是我的不好。」
兩個人一夜溫存。
盧蘇氏第二日醒來時,和平常沒什麼兩樣。不過因為今天小兒子盧崢嶓要回來,她早早就交代了廚房準備盧崢嶓愛吃的菜色,並帶著下人開始打掃房間。
可一直等到下午,盧崢嶓都沒有消息,甚至連小廝都沒回來遞個消息。
直到盧正德都從衙門裡回來,小兒子仍舊沒有消息時,盧蘇氏徹底開始煩躁,不知道小兒子又被哪些狐朋狗友勾著鬼混了。
不過這倒是一個很好的藉口。
兩個人對視一眼,盧正德接過盧蘇氏的披風,就直接去外面找人了。
盧正德象徵性地在外面轉了一圈,抬腳就去了懷遠侯府,找上了江仲望。
彼時江仲望正在陪著徐氏說話。
大夫的話她多少聽進去一些,心裡開始害怕,就需要有人陪著,半點都離不開江仲望。畢竟對待生死沒有哪個人能真正做到置身事外,可終究是想要一個孩子的心理占了上風。
聽見江仲望說,要幫忙出去找人時,徐氏拉住他的手,不太情願地問:「一定要你過去嗎?能不能多派些下人去找?」
「我同盧兄的關係不錯,眼見著人求上門來,我總不好拒絕。」江仲望急得口干舌燥,好歹是自己的種,現在出事當然急著去找。
「也不一定非要你去,多派些人不也是幫忙了嗎?」徐氏難得固執起來,又因為懷孕有了底氣,抱著他的胳膊不撒手,糯糯道:「實在不成,我讓人去徐家和裴家,叫他們也幫忙找找。」
江仲望噎住,他哪裡敢將徐家、裴家牽扯進來。
這不是老壽星上吊——嫌自己命長。
可徐氏這次鐵了心,怎麼說都不願意讓江仲望出去。江仲望心裡和火燒了一樣著急,卻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鬧出什麼亂子來。
他轉念又想,在皇城底下,應當不會出什麼大事,指不定是孩子淘氣躲起來玩了。
畢竟盧崢嶓也不是什麼省心的,便只讓自己的大管事去回話,帶著人一起去找。
盧正德黑著一張臉,什麼都沒說就走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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