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新月覺得煩躁。
現在的江仲望無疑就是蟄伏在暗處的一條毒蛇,說不准什麼時候就撲上來咬人一口。只有將人徹底解決,才能安心。
她思來想去,想到那日懷疑盧正德是否真的先天不足的事來,抓住裴延年的手臂,「你知道江仲望最怕什麼嗎?絕後。」
「嗯?」
「你說他要是知道,盧蘇氏的孩子不是他的,會怎麼樣?」
裴延年順著她的話想,指出關鍵的問題,「他和盧正德都不是傻子,這麼多年他都沒懷疑過是不是自己的親生骨肉,會在這時候懷疑嗎?」
「那是因為盧正德說自己先天不足,」江新月目光灼灼道,「可要是盧正德有孩子,證明他能生呢?又用什麼來證明,盧蘇氏的孩子一定是他的。」
「要是盧正德沒有孩子,我們就幫他有個孩子。要是江仲望繞了一圈發現被人耍了,我不相信他能忍得下這口氣。」
裴延年想了想,發現這個辦法說不准還真的能行得通。
正好他手頭上也沒有其他的事,乾脆就接過這件事去做。
可既然要讓盧正德有個孩子,就得要安排個尋親的婦人去盧家鬧事。最好這個婦人還要同盧正德有交集而江仲望又恰恰好知道兩人有交集,增加可信的程度。
最後將同盧家有交集的人都排查一圈,最後瞄準了涇河旁一戶船娘身上。
船娘名叫花四娘,帶著個兒子在船上討生活。不過同其他夜夜笙歌的船娘不同的是,她晚上賣的是酒,白日裡才賣其他東西。
雖然時間不對,但是花四娘長得好看,又只做幾個固定老顧客的生意,算得上是船娘里的「清白」人,在涇河一帶小有名氣。盧正德不算是花四娘的老顧客,卻做過皮條客,給花四娘帶過不少客人。
問山找過去時,花四娘正要關船艙的木門。見到是生面孔,她都沒有正眼看問山一眼,將木門合上,打發道:「今日不賣酒了。」
問山提著佩劍,擋在了門縫中間,另一隻手摸出一把銀餅,「這些錢夠不夠?」
那銀餅的成色極好,陽光之下折射出的光芒讓人都睜不開眼。
花四娘要關門的手就停住了,臉上的糾結很是明顯,最後還是搖了搖頭,「我今日不做生意,你要是想來,就等到明日。」
問山「嘖」了一聲,將手中的銀餅顛了顛,不信邪地說:「我也不是來找你做生意,而是來同你談一樁交易。」
銀餅碰撞時,發出極為悅耳的響聲。
「交易?」花四娘不解,眼睛卻很誠實地看向了銀餅。
問山見狀,一下子就笑了,「事成之後,還有重禮酬謝,而我只想要你幫個小忙。」
最後還是如願地被花四娘請進去。
等進了船屋,他才發現船屋內還有個小孩。小孩差不多六歲,模樣很乖,眼神乾淨,此刻正趴在低矮的小方桌前描寫大字。
見到有人進來,他狐疑地抬起頭,而後看向花四娘,「娘?」
花四娘走過去,將桌面上的紙張收起來疊放好,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你先出去玩一會,娘有點事。」
小孩盯著進來的男人一眼,而後低著頭,「我不想去。」
「我讓你去就去,翅膀硬了不成!」花四娘猛得拍向他的肩膀,「趕緊的。」
小孩被拍得整個身體前傾,下巴磕在方桌上,頓時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咬著自己的下巴將岔了毛的筆放置好之後,才一聲不吭地下了船。
問山見到了整個過程,不由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怎麼覺得自己什麼都沒做就有種什麼都做了的心虛感。
他很快挑了個地坐下來,道明了來意。
聽說是要帶著孩子上盧家鬧事,花四娘想都沒有想就拒絕了,冷哼道。
「您請回吧,我花四娘雖說做的是下九流的活,但也知道義氣兩個字怎麼寫。盧大人幫過我不少,這種冤枉人毀人家庭的事我可做不出來。」
花四娘說這話還挺真心實意的,畢竟官員有錢又不費功夫,盧正德替她介紹了不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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