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新月從頭一下子紅到腳,咬牙切齒地說:「不疼。」
男子沒說什麼,極為短促地笑了聲,親了親耳後的位置。
這更加不正常起來,不正常到江新月都開始覺得害怕。
她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生怕刺激到身後的人,才小聲地問道:「裴延年,你……你是不是貪了銀子?」
黑夜中瘋狂增長的情愫像是被撕開一個口子,裴延年的動作停住,沒能反應得過來,不明白這同貪了銀子有什麼關係。
而這種沉默在江新月看來,就相當於是變相的承認,頓時心就涼了半截。
「軍需貪污」這四個字,無疑就是在皇上的神經上放鞭炮,尤其是在這種關鍵的時候。
看看看,這都已經把裴延年逼得不正常了。
可事情還是要擺平,要是鎮國公府真的倒了,她也落不到什麼好處。
江新月咬咬牙問:「你貪了多少銀子,我手頭上也有一點,實在不行就湊一湊將窟窿給補上。皇上看在鎮國公府的功勞上,總不至於將事情做的太絕。」
「十萬兩?」
男人沒說話,她就試探著往上加,「還是五十萬兩?」
「總不能是一百萬兩吧。」這下江新月的心和冰鑒一般,涼得不能再涼。
錢少的話還能救一救,要是一百萬兩除非要賣手中的產業。
她簡單算了算,這壓根就不划算。可是不救的話,裴延年對她也挺好,這麼一走了之好像也挺不是東西的。
她都想要直接哭出來,「不是,你平日裡吃穿都簡單,貪這麼多銀子花在哪裡?」
誰知道話剛說完,她的臉就被人重重捏了下,耳邊響起男人咬牙切齒的聲音:「楚蕎蕎,你到底在想什麼!」
「你不是貪污了?」江新月蹙眉。
「沒有。」裴延年沒好氣地問,「你就盼著我進去是吧。」
江新月的心放進肚子裡,轉而又難以理解起來,「那你今天怎麼奇奇怪怪的啊?」
裴延年語塞,大抵還是沒有學會如何在楚蕎蕎面前,坦然地承認自己的患得患失,怕又從她的嘴裡聽到自己並不想聽到的話,連粉飾太平的機會都沒有。
而就這麼一停頓,他也沒有了要往下繼續的心思,轉過身平躺回去等著身上的反應消失。
始作俑者卻貼了上來,靠近他的懷裡,聲音軟軟地問:「裴延年,你是不開心嗎?」
「嗯。」他應了聲。
「那你和我說,」黑暗中,小妻子親了親他的下頜,直白而又坦率地問他,「那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高興一點?」
就是很正常的問話,懷抱中的觸感卻柔軟而又真實。
裴延年能聽見血液瘋狂涌動的聲音,好半天才慢慢將人抱進自己的懷中。
他們額頭抵著額頭,呼吸交錯相纏,空氣中全都是帶有奶味的甜膩香氣。
他的聲音依舊是沙啞的,萬千的話在舌尖翻滾之後,就只剩下一句,「我現在就已經挺高興的。」
——
江新月最後還是沒能知道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就只覺得裴延年奇奇怪怪的。
不過她在第二日聽到江仲望落網的消息。
「問山親口說的,他這段時間一直蹲守在盧家附近,人都快要瘋了。」
青翡的表情很是生動,「盧正德也真的夠狠的,同江仲望對峙之中,直接拿著盧蘇氏用過的菜刀朝著人砍過去,一邊砍還一邊罵。要不是問山帶著人及時趕到,說不準人就已經沒了。」
「不過趕到也沒什麼用,大夫來看,說是失血過多已經無力回天。」
「大公子最後將屍首帶回去復命,盧正德也被抓了起來,估摸著要進大牢。」
說到這裡,青翡自己都覺得好笑,湊過去表情更加神秘,「你猜猜盧蘇氏現在在什麼地方?盧正德被抓走之後,她立即收拾東西,帶著一對兒女離開京城。」
「走得這麼幹脆?」
「嗯,中午就出京城了。守城的將領那邊原本還想要攔下來,得了消息才將人放走。就是可惜在她走的時候沒有盤查,還叫她帶走許多銀錢首飾。要是找個地方守著銀錢平平淡淡過日子,也足夠他們富貴一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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