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尾上挑,極為短促地輕笑了一聲,胸腔起伏,手掌便順著腿部的曲線輾了上去。
他手掌的繭子厚了很多,那種感覺更像是帶起了一路的火星,呈奔騰之勢般朝腦海中奔涌。
她下意識地合攏雙腿。
裴延年躍起,頎長的身體壓下,堅硬與柔軟相撞最後嚴絲合縫地交纏在一起。
起初並不怎麼舒服,小腹發酸發脹。後來的過程更像是在尋找水源,沉重硬挺的鑿子重重地深入,水汽彌散,在鑿出水源時一陣陣溫水便斷斷續續地流出,沉重的呼吸間,被上全都染上了深色的水漬。
她的下身還在無意識地抽搐著,腦海中空白一片,也用不上力氣。類似於餓了很多天,一次性吃飽趴在椅背上懶洋洋地犯困。
這時候睡覺是最好的。
可男人顯然不是這麼想的,抱著她左親親右親親。
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顆糖豆子,再這麼親下去非禿嚕了皮,就推了推他的臉,有點翻臉不認人的意思在裡面,「我想睡覺了。」
「沒讓你不睡,你睡你的,我做我的。」裴延年低頭,親了親她的手心。
——
江新月第二日醒來時,裴延年已經帶著人去東昌縣,出門時還將裴琦月順帶著捎上了。
她聽硯青說到這裡時,腦袋都快要炸了,「琦月跟著東昌縣幹什麼,她也就這麼同意了?」
「青州這邊的情況有點特殊,民風彪悍,女子在外露面做買賣的比比皆是,甚至為了養家餬口去同男人一起做苦力的。東昌縣同草原那邊離得近,上次發生衝突,縣城內十家有九家掛起白綾,當地的婦女和姑娘組織了娘子軍極力守城,才等到了援軍。二姑娘來之前就已經打聽好了,這才一起帶過去。」
江新月不能理解。
江新月大為震撼。
但人走都走了,她就算反對也沒什麼用,就沒再繼續問下去,而是問硯青府內的問題,又見了這邊宅子裡的管事和下人。
等將一切摸得差不多清楚之後,她又去一趟西廂房看了兩個孩子。
小昭昭和小明行一人捏了塊甜瓜,用長出來的兩塊小乳牙啃得一臉都是口水。小明行倒是知道乾淨,撅起嘴巴扯住身邊嚴嬤嬤的袖子要擦擦。
見兩個孩子臉色紅潤的模樣,她才徹放心,還沒等和馬嬤嬤交代兩句時,就聽見問山和青翡在前院吵了起來。
問山得了三天的假,搬了張椅子坐在影壁前,邊嗑著瓜子邊指揮下人將帶過來的物件收拾好,順便不忘和許久沒見的硯青聊聊現在嘉應城這邊的情況,模樣要有多瀟灑就有多瀟灑。
青翡和青翠領著丫鬟清掃灰塵,見他周圍堆著一地的瓜子皮,恨不得將手中的笤帚都塞到他臉上。「沒見過你這麼瀟灑的,感情我們這麼費力打掃,是方便給你當二大爺的!要不後日府中宴請,你來後廚張羅好了。」
「嗨,我這手藝豈不是讓人笑話。」問山從椅子上竄起來,將椅子挪了個地方,勾上路過的小廝的脖子,「兄弟,將笤帚借我使使。」
搶過笤帚之後,他像模像樣掃著地,賠笑道:「我這個人是最有責任心的,你放心好了,這塊保管給你打掃得乾乾淨淨。」
青翡的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見到江新月在旁邊站著,衝上去告狀,「夫人,你瞧瞧他。」
「和我沒關係哈,我都已經打掃乾淨了,大不了下次不吃就是了。」問山摸了摸鼻子,轉身就要開溜,「我去前面看看他們都是怎麼回事,怎麼好半天東西還沒卸完。」
青翡的白眼都快要飛到天上去,轉頭說:「這邊灰塵也太嚴重了,昨天晚上才清掃過,今天又落了厚厚的一層。還有我們帶過來的食物在路上消耗了不少,還要去嘉應城購置。奴婢聽硯青說,這個天還算好的,還能有綠葉菜。早先他們來這裡,就真的什麼都沒有,能看見的都是一片白。你說三老爺一家,是怎麼熬過來的。」
「等過兩日我們去看看,正好將東西給他們。」
江叔名一家流放的地方正好在青州,不過不在嘉應城,而是與嘉應城接壤的臨泉縣。先前他們離開京城,江新月還在月子裡,就沒有去送。現在都到了嘉應這個地方,於情於理也該要去一趟。
這麼一想,事情還真不少。
江新月先讓人將徐家給徐宴禮準備的東西拿出來,讓問山領著人給送到的隔壁。又同青翡、硯青商定,給顧君珩的送行宴準備什麼,以及要託付顧君珩再往渭南徐家走一趟傳個口信。
而在這個時候,周圍有一戶人家自稱是嘉應城縣丞蔣世峰的管事,受自家大人和夫人的吩咐送了一筐凍梨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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