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新月就是覺得可惜,躺在床上時腦海中依舊在想這個問題,翻來覆去睡不著之後,扯了扯裴延年的袖子繼續問:「顧君珩真的不會來青州嗎?」
裴延年忍了忍,沒出聲。
「會不會已經在來青州的路上,想給琦月一個驚喜?」
「你是他的朋友,你覺得他會來嗎?」
裴延年忍了忍,最後開始沒忍住開口:「你為什麼這麼想兩個人在一起?」
江新月這會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忸怩了一下實誠地說:「我覺得顧君珩長得很好看,很少人能比得過。琦月既然要成親的話,為什麼不挑個容貌好的?正好兩個人也知根知底。」
裴延年這下也沒有假寐,翻了個身,眯著眼睛語氣危險地問:「你覺得顧君珩相貌好?」
「相貌確實好,很多人都這麼覺得,之前劉家的姑娘還專程帶了一群人去看他騎馬。」
她當時也去湊了熱鬧,不過人太多沒趕上,後來還被徐宴禮罰了抄書,對這件事印象很深。
想到這裡,她不由感慨起來。「找個容貌好的,最起碼日子過得舒心些。就算日後兩個人發生了矛盾,對著好看的臉也生氣不起來。」
一隻大手防在她的腰間,她冷不丁就聽見身邊男人陰惻惻的聲音。「那你當初要離開清水鎮,是因為我不好看?」
「!」江新月腦子一嗡,出於小動物對危險的直覺,身體往後挪了挪,訕笑道:「我可沒有這麼說!」
天老爺,當時裴延年凶成那樣,誰敢去打量他長得怎麼樣,又不是不要命啦。
只不過話不能這樣說出去,她又湊上去挽著他的胳膊,嬌聲嬌氣地說:「其實仔細想想的話,顧君珩相貌也就那個樣子,我還是喜歡你這樣剛正英勇的。」
「呵。」裴延年冷笑一聲,掀起眼帘看她,臉上依舊沒有什麼笑容,不動聲色地將她壓在身下,語氣緩緩,「是嗎?那你是怎麼喜歡的?」
江新月清楚地感知道男人身體上某一處的變化,小臉一紅。
她越想越不對勁,沒忍住冒出一句,「裴延年,你真挺流氓的。」
裴延年頓了頓,看向她濕亮的眼眸,啞然失笑,低頭親了親她的唇,「我也覺得。」
126 楚……楚蕎蕎,對,我叫楚蕎蕎……
江新月, 不對,現在更準確地來說,她現在叫楚蕎蕎。
她站在土灶前, 看著面前的一口鍋, 又看了看旁邊被碼放地整整齊齊的木柴,腦海中瘋狂回憶昨日那山匪做紅燒小柴雞的場景。
他怎麼做來著,先往灶膛里塞木柴, 然後將洗乾淨切好的野雞放到鍋里翻炒兩下, 就蓋上蓋子悶出香味, 再盛出來時就是裹著褐色油湯的雞塊。
江新月出身懷遠侯府,外祖家又是渭南的望族, 從小便是金玉養著長大, 什麼好東西沒見過。平日里就算一個人用飯, 也得備齊六菜兩趟,飯後還得有甜點和造型各樣的果子,精緻到每個地方。
就算這樣,她至多也就每道菜嘗幾口,就決計不肯再碰。
畢竟她也已經及笄, 小姑娘都愛美,掐著腰數著米粒用飯。
平日若是這樣的重油端上來來,她少不得要讓小廚房的人重新做其他的菜端上來。
可昨日見到每一塊都散發著誘人葷香,她眼睛都看直了, 連路兒都走不動。
偏偏將她買下來的山匪還在問她話。
「叫什麼名字?」
「紅燒小柴雞……啊,不是……我嗎?我叫……初……楚……楚蕎蕎,對,我叫楚蕎蕎。」
男人將熬好的雞油往鍋內倒了點,再將洗好的青菜放入鍋內, 又問道:「哪裡的人,又怎麼和那群山匪扯上關係?」
江新月腦袋都已經被小柴雞香迷糊了,張嘴就要把實話吐露出來。
就沒有見過她這麼倒霉的人。
原本她在京城好好呆著,聽說從小帶她的外祖母感染風寒,一連好幾個月都斷斷續續沒好得徹底,便同表哥徐宴禮一起回了渭南,陪外祖母小住一段時間。
回來的路上,徐宴禮因其母親急病,便提前騎馬疾馳回京,讓鏢師護送她們一行人回去。
誰知道就那麼寸,正好遇上了山匪洗劫。
隨行的人死的死、被賣得賣,留下來的就只有她一個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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