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都開始慶幸,最起碼救下她的人是裴三。裴三就算再怎麼凶神惡煞,單單就是比臉也比其他人好上千百遍。
若是去京城中的南風館,憑著裴三的本事也能做到頭牌,一夜幾百兩不成問題。
她怎麼都不算是虧的。
她忍著眼淚,不停地自我麻痹,掩耳盜鈴般欺騙自己,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情況。
這樣想之後,她動了動身體,想要下床去找裴三,將眼前的事糊弄過去。
只是雙腿才沾了地,鑽心的疼痛就直擊到腦子裡,直接摔到在地。
慌亂中她胡亂扶著什麼,想要撐起身體。
可掌下支撐的地方有點兒奇怪,不那麼堅硬,還帶著微微的彈性,更接近是人的身體。
想到這種可能,她的視線緩慢上移,最後看見了冷著臉的男人。
裴三穿著一身黑衣,融於夜色中幾乎要分辨不出來。此刻他的眉尾下壓,凌厲的眼冷眼瞧著面前的女子,帶著很是明顯的審視,如同蟄伏的巨蟒。
江新月只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開始凝固,甚至心悸,從心生出一種恐懼。
這種恐懼不同於直面馬榮脅迫的害怕,那種害怕就是單純的害怕,奮力掙扎一番說不定還能有存活下去的希望。
可被裴三用這種眼神打量時,那種恐懼是如影隨形、附著在骨子裡的,仿佛在下一刻就能被人扼住咽喉輕輕鬆鬆送走。
身體的疼痛都算不了什麼,她立即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你怎麼在這裡不出聲啊,嚇了我一跳。」
男人沒立即回答。
沉默在兩個人中間蔓延,一點點變得令人窒息。
她覺得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猶如刻刀一般,似乎要將皮膚的表皮直接劃開,然後再瞧瞧骨子裡裝的到底是什麼些東西。
就在她快要承受不住這種壓力想要胡編亂造開始給自己找藉口時,男人才緩緩開口。
「我就是想看看,你是怎麼在密閉的空間,悄無聲息地被人擄走。」
「你說是吧。」
所有辯解的話直接被堵在嗓子眼裡,她吞吐不得。
裴三手眼通天,同官府都有所勾結,自己的那點小伎倆更是無所遁形。
她背後冒出一層密密的冷汗,抿了抿乾涸的嘴唇,卻覺得嘴唇像是被漿糊封住,連開口都變得極為艱難。
而就在她猶豫時,她的下頜便被抬起,被迫仰面對上男人冷沉的視線。
屋子裡很黑,借著微微的光亮,只能看見男人分明的輪廓以及格外挺拔的身姿。
掐在自己下頜處的手掌很大,帶著很明顯的老繭,再往下一點就是纖細的脖頸。灼熱的手指壓在傷口處,只要再往下滑動一點用上些力氣,她便會悄無聲息的死掉。
「你到底是誰?又是何人指使你過來的?」說完之後,男人有片刻的停頓,聲音更加低沉,「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
她渾身開始止不住地發抖。
腦子裡甚至閃現過坦白的念頭。
就算裴三知道她的身份之後敲詐勒索,又能勒索走多少錢,還能比她的這條命更值錢?
可男人的下一句話就讓她如墜冰窟。
「若是讓我查,我會一個一個親自找上去。」
找上去幹什麼?
江新月想到了那日滿山寨的屍體,那怎麼流好像都流不乾淨的粘稠鮮血,本能地都要反胃作嘔。
「我……我那日……在梳妝……突然屋裡來了人,要將我擄走……他們原先也是山寨的人……這次就是為了尋仇……我……我……」
眼淚簌簌往下流,她有些編不下去,雙手撐在男人的膝蓋上,濕潤的眼眸盯著男人,這次是真的被嚇哭了,哽咽著道:「夫君……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凶……」
女子的軀體很是柔軟。
兩團輕雲毫無顧忌地包圍上來。
幾乎在瞬間,男人的身體已經有了反應。
裴延年原本的動作停頓了下,小拇指下垂,擦過女子脖頸間的嫩肉。
軟軟的,沒有一點威脅力,無辜到將騙人這種事安到她身上都會讓人覺得愧疚。
更重要的是,縣丞初步調查結果已經送到他的手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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