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巧比二斤細心多了,雖然他們是第一次進宮,連皇帝皇后的鼻子眼睛都沒見過,也不清楚這些人意味著什麼。但只看那麼大那麼俊的一個王爺,竟然都被人打成那樣,就知這地方有多恐怖了。王爺都混那麼慘,換成他們犯錯,肯定就是個死啊!
司巧拽拽張格的袖子:「王妃,要不咱們不去了吧?反正這樣也熬過三天了,你不是說再過三天咱們就要啟程去自己地盤了嗎?熬一熬就過去了,等咱們能出去了再找吧。」
「不行,咱們幾個是能熬過去,但王爺不行。一是他的傷口必須馬上清理上藥,我需要東西消毒。二來,你之前說他現在夜裡會反覆高熱,那就必須隨時注意補充水分,所以熱水必須有,不然他很可能會脫水,到時候無異於雪上加霜。」
張格:「何況咱們不是只熬過這三天就夠了。幽州遠在千里之外,就算咱們有車可乘,最快也要走上一個月。如今又已入秋,天氣只會越來越冷,雖然現在還不知路上具體情況,但想也不會好到哪去。所以如果這三天不能把王爺的病情穩住,這一路的顛簸他未必受得住,到時候……」
咱們都得死。
張格看著兩個孩子懵懂的眼睛,把後面的話咽了回去,轉口道:「總之,這三天咱們絕不能坐以待斃。第一,一定要控制住王爺的病情,至少要把傷口清理乾淨,敷上藥促進癒合。還要把他的高熱退下來,不然不等啟程就燒傻了。第二,要想辦法讓他清醒過來,這樣更有利於恢復。還要找到足夠多適口的食物讓他吃下去,越快恢復體能越好。第三,要盡一切可能爭取物資,越多越好,但凡可能要用的都要想辦法爭取。」
她對狗皇帝的父愛沒什麼信心,十分擔心他們路上的待遇,所以必須從現在起未雨綢繆。
張格總結:「總之柴米油鹽醬醋茶,就算是一根火摺子,咱們也絕不能放過!」
司巧蒙了:「……」聽起來好難辦哦。
二斤鼓掌:「哇!王妃厲害,王妃好牛,不愧是王妃!」聽不懂,跟著干就完了。
「行了,王爺那邊不能離人太久,趕緊的,咱們敲門去。」
……
麗池院門外,李三和王五倚著門框一個接一個打呵欠,努力和周公抗爭。
「天殺的接這麼個破活兒,屁油水沒有還整天提心弔膽的,連個覺都不敢睡。」
「唉,再忍忍吧,反正還有三天就齊活兒了。得虧這裡面就倆小屁孩子,不敢找事……」
話沒說完呢,門響了。
兩人瞬間醒過神來,警惕道:「誰?」
「是我,幽王妃,開門。」
李三和王五對視一眼,都有點兒蒙,這可是三天來頭一遭,該不該開吶?
開吧,這裡面關著廢太子。不開吧,那廢太子已經封成王爺了,且上頭也沒說要照欽犯對待,那這幽王妃就是正經的一品王妃。
門外其他金吾衛也被驚動圍了過來,李三一看,咱們這麼多人,幽王妃不過一弱女子,又不可能殺出重圍闖出東宮去,一咬牙:「開,我守在這兒,你快去找頭兒。」
沉重的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二斤和司巧都忍不住往張格身後躲了躲。張格自然不能塌架子,連忙撐起『華妃娘娘』的鳳儀——她還特地把之前那身禮服和鳳鈿又穿上了。
(張格:白脫了一遍,真是。)
金吾衛守夜,火炬燈籠自然是管夠的,通明的燈火下,一身禮服大妝的張格確實顯得極有威儀。
李三隻是個小人物,沒膽量摻和皇家的事,上頭既封了這女子為王妃,那他當王妃恭敬伺候著總不會有錯:「王妃您這是?」
張格雖撐著架子,但也沒有頤指氣使,平和道:「我有事要見你們長官,還請將軍通稟一聲。」
李三不知她要做什麼,但還是連忙應道:「是,下官已經遣人去通知劉將軍了,還請王妃稍候。」
「好,多謝。」
負責看守東宮的劉治本就住得不遠,很快便到了。劉治是個五大三粗的中年漢子,他和李三不一樣,乃是左金吾大將軍,正三品,且他是皇帝實打實的心腹,說話的語氣自然不似李三那般客氣:「臣左金吾劉治,見過王妃,不知王妃有何貴幹?」
張格平靜道:「幽王死了,我特來通知將軍一聲。」
「什麼?!」
全場皆驚,繼而瞬間慌亂起來。幽王死了?真的假的?怎麼會死了呢?他不能死啊!尤其不能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死!
劉治瞪大眼睛:「不可能!殿下一向弓馬嫻熟,身強體健,不過是些皮外傷,絕不可能就這麼死了!」
宮裡行杖水深得很,打皮還是打骨,打內還是打外。若要人死,三杖即可,若要人活,打上五六十也傷不著筋骨。單看上頭是什麼意思,行刑之人是絕不會打錯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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