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君衡第一次透露他們的處境和前路,張格很想再問清楚些,但一開口卻又想起他方才的戒備,立刻又住嘴憋了回去,最後只能道:「嗯,好,我知道了。」
……
這一夜,夫妻二人自然還是睡在一處。
他們雖不能圓房,但君衡畢竟是個血氣方剛的青年男人,如花美眷在側,還是名正言順的妻子,能忍住完全不碰的只有聖人和太監。
不過自從離了公主府,君衡心裡存著懷疑,張格心裡存著忐忑害怕,兩人同床異夢,竟再也沒有過酒醉那夜的親昵。
之後兩人不是在路上就是趕路累了一天誰也沒心情,好不容易君衡決定放下猜忌,張格又病得半死不活。等病好了,雪災又來了。
算起來,距離張格表白心意已經過去了一個月,這竟才是他們第一次心無旁騖地躺在一起,可以想點正事以外的事情。
君衡忍不住慢慢靠過去……
第29章
再遇 「皇嫂,別來無恙?」
男女情事是什麼樣的呢?
曾經牡丹了二十二年的張格對此是十分好奇的。而上次酒醉時的淺嘗輒止, 帶給張格的感受只有一個——小黃書誠不我欺!
和喜歡的人親吻、愛撫、耳鬢廝磨,那真的是一種醺然欲醉,讓人沉迷的感覺。雖然她現在還是對深入交流有點......躍躍欲試的膽怯, 但那樣刺激又舒服的體驗對於一個牡丹來說真的蠻有趣。張格不但一直記得,甚至有點兒回味——食髓知味。
但今天君衡再次靠過來後,不知是因為白天的經歷, 還是因為方才他言談間突然流露出的戒備, 張格心裡總覺得有點彆扭。
房裡熄了燈, 昏暗的床帳內伸手不見五指,唯有清冷月色噙著三分寒意透窗而入,照見床帳內交疊在一起的男女。
君衡俯身吻上張格的側臉, 他的吻和他平日內斂的為人全然不同, 強勢且霸道,既不輕緩,也不溫柔, 帶著十成十不容忤逆的氣勢, 讓身下的人動彈不得。
直到滾燙的唇終於離開她的唇瓣滑到耳後,張格才終於得到片刻喘息之機。君衡用唇齒廝磨她的耳後, 正要咬住她的耳珠,張格卻突然偏頭一躲,但下巴立刻就被捏住轉了回來。
「羞什麼?」君衡問完見她不說話, 身子也不似上次那樣放鬆,一直僵硬得放不開,不禁一皺眉, 停下動作。他想了想,探頭出去點起床頭小几上的油燈。
昏黃的燈光在布簾上透出模糊的光圈,張格見他半坐起身低頭望過來, 不覺揪住身下被褥,指尖微白——她突然想起春娘的話:王爺的寵愛是您的力量。
她是不是不該拒絕,是不是該抓住這個力量……
「怎麼了?」君衡伸手過去試探她的額頭:「不舒服?是不是今天跑這一趟又著涼了?」
張格一愣,見他眼中沒有半分不快只有關切,緊張的心情頓時一松,搖頭道:「沒有不舒服,我……」她抬起右手輕輕攥住他裡衣的衣角,試探道:「我只是有些累了,想睡了。」
君衡摸著她額頭沒有起燒,鬆了一口氣:「沒有不舒服就好。」
再想想她今天身體剛好就擔驚受怕跑了一天,也確實該很累了,於是扭頭吹滅油燈,躺下將她摟進自己懷裡:「那睡吧,這屋子夜裡冷,靠著我暖和些。」
張格感覺到他有力的手臂圈上來,心中頓時五味雜陳:「嗯……」
他的身體確實很暖和,天氣越冷,這個懷抱就越暖和,特別是趕路的時候。
這裡的冬天真的很冷,不管點多好的炭,總也捂不暖單薄的馬車。
北地漸近的寒氣順著木板的縫隙不住往人骨子裡鑽,每每讓張格從頭皮涼到腳心,連牙齒都跟著打哆嗦。
而每當她說自己冷了,君衡就會立刻解開自己的大氅將她兜進懷裡,用他的體溫包住她,用他的手溫暖她。
旅程枯燥,上了官道常常一走就是幾個時辰,君衡就這樣不厭其煩地抱著她,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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