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棠是那樣了解沈鶴,笑著湊過去,湊到他耳邊,軟語溫聲:「怕你自控力不夠,收不住,會幹死我……」
沈鶴瞳孔緊縮,額角的青筋貼著太陽穴狂跳。
對陳清棠偶爾冒出來的那些糙話,沈鶴總是無法招架,耳朵瞬間通紅。
更糟糕的是,腦子真的會順著陳清棠的話,去幻想一些脫離控制的東西。
陳清棠抬起手,饒有趣味地撥弄了下他的耳朵:「安心,我很耐受的。」
沈鶴終於忍無可忍地閉了閉眼,滿臉通紅地捂住他的嘴:「別說話。」
陳清棠微一挑眉,把他的手從嘴上拿下來:「這可是你說的,等會兒你要聽我說你想聽的話,那可就得看我心情了。」
沈鶴沉默著。
陳清棠忽然有點怒其不爭:「我有時候真的很討厭你的自控力,比如現在。」
沈鶴:「為什麼。」
兩人談話到一半,忽然面前多了道人影。
這次是個染著一頭白毛的小帥哥,看起來酷拽酷拽的,站在兩人面前,笑眯眯地看著他們:「加個微信唄。」
陳清棠警惕地微眯起眼:「你問誰?」
白毛嘴一努:「你們倆。都長得好帥啊,以前沒見過啊,交個朋友認識下唄。」
出來聚會總會經常碰上這種情況,一場局上,老是有人來要聯繫方式,所以陳清棠才不喜歡參加聚會。
陳清棠淡淡地:「不好意思,不太方便。」
白毛態度禮貌客氣:「這樣啊,那他呢?」
陳清棠剛要說什麼,屋裡驟然陷入黑暗。
隨即爆發出一陣起鬨聲。
「咋了?誰把房卡拔了嗎?」
「是不是停電了啊,但外面的路燈也還亮著啊。」
楚希的聲音格外清晰:「估計是酒店這層的電出問題了吧,先等會兒,如果過會兒電沒來,我就去找服務員。」
陳清棠感覺一隻溫熱的手,覆蓋在了他的手上,拇指帶著安撫意味摩挲著他的手背。
沈鶴低聲說:「別怕。」
陳清棠偏頭只能借著窗外很微弱的月光,看清沈鶴的一點輪廓。
一個惡劣的主意忽然浮上心頭。
陳清棠湊近沈鶴,掐住沈鶴的下巴,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
「沈鶴,取悅我,失控給我看。」
黑暗裡,沈鶴的影子微動。
陳清棠輕咬了下他的耳垂:「我最討厭你明明想,卻強行壓著欲望。」
「這讓我有點挫敗,讓我感覺,我好像對你沒那麼大的吸引力。」
沈鶴嗓音微啞:「不是。」
陳清棠挑起他的下巴:「那就失控給我看。」
沈鶴:「我不會。」
陳清棠哼笑一聲:「你會。告訴我,有人來搭訕我,你在想什麼,又想做什麼。」
沈鶴呼吸發沉:「不好的事。」
陳清棠語調繾綣:「那……讓我看看有多不好——」
話音還沒落下,陳清棠就發不出聲了。
他的嘴唇,被一個同樣柔軟溫熱的東西堵上了。
屋內仍然一片黑暗,嘈雜的人聲還在繼續,有人歡笑,有人煩躁,有人唱歌,有人叫罵
不參與這份熱鬧的人,就安靜地待在自己原位玩兒會手機,能看見屋裡好幾處屏幕亮起微弱的光
沈鶴親吻了他兩秒,準確地說是咬住他的下唇兩秒,又克制地分開:「有這麼不好。」
說話間的氣息都已經亂了。
陳清棠微訝一瞬,很快嘴角一點點勾起笑。
他雙手盤上沈鶴的脖頸,小聲說:「看見了嗎,那個白毛還沒走,就坐在我們面前。」
白毛的手機泛著一點亮光,把他的臉微微照亮。
沈鶴:「嗯。」
陳清棠用鼻尖頂著沈鶴的鼻尖廝磨:「等會兒燈光亮起來,你就像剛才那樣親我……就這樣告訴他——我是你的。」
宛如野狼圈地一樣,在大庭廣眾下標記他,向潛在的侵犯者,宣布陳清棠這個人的所有權。
沈鶴喉結蠕動:「這樣,不好。」
心臟卻很誠實地跳得歡快,仿佛在應聲贊同。
陳清棠輕笑一聲:「但怎麼辦,我就愛看你為了我沒有理智。」
飄忽的蠱惑的嗓音,如一尾有毒的蛇,拖著尾巴從沈鶴心臟上纏繞、爬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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