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穿,你別想我穿」候璽雨很肯定。
但是他一瞄斯宙渾身濕漉漉的,拿著大號睡衣委屈的看著他,他心軟了,被騙了。
「斯宙,我能不能等睡醒了再穿,睡覺這個我難受,而且我有點暈」他是真的暈,熱的渾身軟乎乎的,他趕緊扶著牆。
斯宙一看,手裡衣服一丟,在候璽雨跪下去之前接住了他,趕緊放到了床上,估計是在廁所悶到了,他體質強沒感覺,忽略這點了,幸好幸好。
候璽雨一躺床就睡著了,實在太暖和了,斯宙給候璽雨蓋好被子,就轉身回廁所了。
斯宙快速的把自己狠狠的搓了一頓,把衣服丟去洗衣機,等晾完衣服頭髮也幹了。
他躡手躡腳的躺在光頭的這邊,順便給光頭噴了下酒精,他才慢慢放鬆自己。
斯宙側臉看著候璽雨,真的好不容易可以睡在一起,這種心安千金難求。
人都是貪心的,一開始他只是想跟著候璽雨,或者是留下他,後來是自己臉皮厚自己給自己找藉口帶他去醫院,慢慢的,變成了想要他,想站在他身邊。再後來,想抱他,想吻他,想真正的和他在一起,但現在,希望他平安健康的活著。
他相信,喜歡是相互的。
候璽雨和他是一樣的感受的。
第29章 回家
就這樣,兩人像日常夫妻般生活,在北京的小出租屋,到處都是他們的回憶。
待到複診日,斯宙站在護士旁邊看著護士拆線,她一根一根的從肉里抽出來,像一根一根的針扎在他心上,候璽雨都沒喊疼,他倒先替候璽雨疼上了。
拆完,候璽雨去鏡子面前看著自己已經長出來一點點的頭,側面是一道很明顯蜈蚣般的疤。
斯宙也盯著那道疤,就是這麼一道疤,差點要了他嬌嬌的命。
兩人回到醫生診室,醫生只是大概的看了一下,就說沒問題,可以走了,日常可以用碘伏消毒一下,傷口沒完全好之前別碰水。
醫生是站在候璽雨右邊說話的,但候璽雨右邊耳朵聾了,他聽不見,只見左邊的斯宙很是嚴肅的點頭連聲應好。
兩人又去了精神科取了下個月的藥。心想下次不會再來了。
兩人站在醫院門口,同時呼了一口氣,相視一笑,不回頭的,牽著手散步,慢慢往出租屋方向去。
回到出租屋,斯宙和候璽雨商量著接下來的想法。
「能不能去天安門廣場看一次升旗」
「可不可以去看一眼故宮」
這次來了北京,他什麼都沒幹,光在醫院躺著,總不能白來一趟。
「可以,去完,我們就回雪山如何」斯宙第一次覺得錢不耐花,現在身上只剩幾萬塊,一點都不保險。
他想回去接單掙點小錢養嬌嬌,他想給嬌嬌所有他能給的生活,沒錢是萬萬不能的。
接下來兩天,兩人一天去一個地方,看天安門升旗的時候,候璽雨有一種國家即我家,國家繁華,即人民安穩的感動,濕著眼眶看著國旗飄揚在空中。
相反,斯宙沒有這種感覺,他在深山呆的太久,幾乎與世隔絕,沒有上過歷史課,沒有看過抗戰電視,沒有了解過歷史,這不怪他,條件如此,但他也是這個國家的人民,沒有國,沒有他。
第二天去完故宮回來,斯宙就開始打包行李,醫院用的東西全扔了,只留下自己住院前的行李,定了第二天的機票回北市,雪山實在太遠的,最近的機場就在北市,然後要轉火車,在轉大巴,再轉拖拉機車或者牛車。一路很是顛簸。
候璽雨以為是一路就這樣接連過去的,斯宙考慮到他的身體,就在提前定了酒店,一下機就有人接機。
候斯雨有時在想為什麼斯宙總能想到這麼周到,以前的他是什麼樣的呢,他這麼想著,也就這麼問了。
「我以前不是這樣,我與狼與虎與熊相處,不需要這些。我只是對你這樣,所有的行為都是自發的,我想好好照顧你,僅此而已。」
不得不說,候璽雨再一次在心裡感嘆,何其有幸,得有此人。
簡單的洗漱後,候璽雨就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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