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屋子人一聽全慌了。幾個大嬸上前攔住巫婆,拽著巫婆的袖子。
「巫婆求求您救救他吧,他也是為了救我們才這樣的,到時阿塔達回來會瘋的,求求您救救他吧」幾個大嬸都跪下死死拽住阿婆的袖子,生怕她撒手離開。
巫婆低頭看著這幾個她看著長大的孩子,眼淚直掉的為一個她不曾認識的人求救。她問道「這與阿塔達何關。」
「巫婆,他是阿塔達的媳婦,剛剛村里來了外人,綁了男人們要挾我們,是這孩子帶著狼群與他們周旋嚇退了外來人,然後他就變成這樣了。」
「巫婆,巫醫曾說道,他身體脆弱,靈魂也是,讓我們多多照顧,可如今他因為我們變成這樣,我們一定要救他啊巫婆,求您了」
巫婆嘆了口氣,又回到候璽雨面前,旁邊蹲著一隻狼,巫婆一眼看出這隻狼已懂人性,未來不得了了。
巫婆從旁邊的實木架子上拿出了一套銀針,巫術傳承至今,她所會的僅僅只是皮毛。她天生慧眼,一眼就看出這孩子的病是心病,也看出他魂魄的乾淨。
她只能嘗試看能不能先留住魂魄了。
周圍的人安靜的看著巫婆,這種生死關頭,他們連呼吸都在小心翼翼。
巫婆一針接著一針,十指連心,她也扎了進去,頭上也是滿滿的銀針。
阿婆檢查了一下嘴角的血,發現舌頭已經被咬爛得不成樣,手掌的刀痕也很深。
這擺明是自己用力劃的。施針後效果還需要等。巫婆轉身問了大家從頭到尾的情況。
那位弟弟也站出來補充他所做所說的一切。
巫婆大概知道了,村裡的人都要承他的情,也包括自己。
巫婆看著每個人好像不清楚原由的樣子,只能慢慢的一句一句道來,雖然她不在場,但她比所有人都清楚,無須在場。
「你們以為狼群是聽他的嗎,你們認為他如何會變成這樣?」
「師兄沒有說錯,他的身體確實脆弱,之所以會這樣,是他有心魔,他在看到你們與外來人對峙的情景,心魔發作了,他當時應該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和大腦的,所以阿大才會看到他倒在樹下,(阿大是弟弟)。」
「他與阿塔達的人生已經糾纏,所以他想保住你們,但是他無能為力,阿大的出現,讓他強行逼自己恢復的清醒,所以才會第一時間回去吃藥,並叫狼群幫忙。」
「然而,能聽他話的,只有旁邊的這隻狼王,這隻狼王威嚇著狼群下山,帶著狼群是他的能做的唯一一件能威嚇到對方的人,狼群最後集體的嘶吼,是他用手掌放血,導致狼群興奮起來,但凡狼王沒控制好狼群,你們都會死。而他口中的舌頭被他咬爛,是他控制自己大腦的唯一辦法,痛和血會刺激到他的腦神經。這就是他血的原由。」
「他的這種病,其實不該由我們來治,因為無法根治,心魔是產生與他自己本身,他過不去,那麼這個病就解不了,他所吃的藥,應該是城市裡給他配的,類似鎮定安定的效果。那個同樣治標不治本。」
「他的想法是想救下所有人,所以他的做法也是十分危險,以血為引本身就是會耗盡他的根本」
「我能做的只是穩住他的靈魂暫時在體內,其他全靠他心志和求生欲,」
「如果此刻阿塔達在的話,會更好。」
周圍的人沉默的消化巫婆的話,每一個人都壓抑著心裡的不舒服。
村裡的每個人都知道他膽小,也知道他身體弱,更知道他和陌生人都不敢接近。
但為了他們,活生生的把自己搞成這樣。
他要是沒了,阿塔達怎麼辦。
眾人一直守著這裡,想要等他的結果。
一個時辰之後,巫婆動了,巫婆的眼睛忽然變全白,定定的看著候璽雨上方的位置。
巫婆的眼裡是看到了候璽雨的靈魂被一根根金線扯回身體。
巫婆的眼睛恢復原狀,拔掉銀針。
「好了,魂魄歸位了,現在處理下手上的傷口就好了,口中的沒辦法,只能等自然恢復了」
巫婆轉身進了內屋,調了藥,給候璽雨把手包紮好。
眾人還是不肯離去,巫婆嘆了口氣,「你們就留兩個人在這守著就行,其他的回去吧。」
「對了,做點不刺激傷口溫涼的輔食過來,要有營養的。」巫婆提醒道。
而留下來的兩個人,一個是甘嬸,一個是雞大嬸,兩個人坐在床邊不停的抹眼淚,小狼坐著,把頭靠在候璽雨旁邊。
村里彷佛被蒙上了一層陰霾,沒有人因為今天活下來而感到開心。
總會有人反覆的想起候璽雨在狼背上流血的畫面,也有人想起他那滿手是疤痕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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