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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概能理解M25的反響為什麼會那麼好了。
觀眾只是看到了29歲時堪稱六邊形戰士的降谷零,提起好友時眼裡難以掩蓋的一絲落寞就足以痛心,但對於他們來說,是真實存在過的十幾年人生。
「怎麼樣?」台上的兩位表演結束正往台下走。
有里剛好站在舞台一側,側身等他們通過,豎起了大拇指:「要感情有感情,要技術也全是感情。」
諸伏景光低聲笑了笑,「聽起來像是誇獎又不是。」
「明顯是誇獎好嘛。」她提起裙角抬頭,一道黑影正飛速從上方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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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在話,有里自己到現在也不理解為什麼剛剛自己要衝上去。
以至於三個裡面離掉落燈具直線距離最遠的自己,現在坐在學校附近的一家小診所里。
萬幸的是只是骨裂的程度,沒打石膏。
醫生把她的腳踝復位,開了藥說靜養十天可以落地,二十天可以慢慢走路。
拜託多少也應該對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的反應能力有點數了吧……
「你多少也應該回過神了吧。」降谷零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剛剛摔倒的時間覺得還好,現在腳已經很痛了,有里好不容易才能放空自己,不在這裡表現得呲牙咧嘴。
想到這裡,她恨不得回到半個小時前狠狠地拍自己的腦門,——您知道自己在幹嘛嗎?
「你知道有一種死亡叫做社會性死亡嗎?」有里目光呆滯。
如果說是為了救人受傷也好,可她只起到了在一陣混亂中自己踩到了裙角,然後完美摔倒的效果。
還連累了一旁扶住她的諸伏景光。
「要笑就笑吧。」有里胡亂抓了幾把自己的頭髮,她擺爛了。
「雖然我是很震驚你的平衡能力,」不愧是降谷零一貫的風格,「但是你確實也是好心,我也不能夠在現在嘲笑你吧。」
好吧,看在一般句子裡「但是」之後的才是重點,有里姑且沒計較他前面那句話,畢竟如果哪天降谷零也變成了一臉擔心的樣子。
要不就是他瘋了,要不就是自己命不久矣……
「話說這裡沒有什麼止痛的藥嗎?」這種疼痛已經擴散到骨骼周圍的肌肉和神經,就硬生生抗嗎?
「這裡的條件,最多只有冰袋能用,」降谷零知道她不好受,但畢竟只是私人診所的程度,「不過唯一的一名醫生,現在還在隔壁給hiro處理傷口。」
「我去問問。」
諸伏景光因為剛剛扯了有里一把,也被力量順勢拽倒,現在正在被緊急處理傷口中。
「那還是算了,」有里把人攔住,「先處理那邊的事情吧。」
諸伏景光自認為自己擁有一定的醫學常識。
雖然大部分時間都是他在幫zero處理傷口,但這不意味著在過去的十幾年裡,他從來沒有受過傷。
相對而言,他是一個疼痛闕值不算低的人,例如對於自己肘關節的擦傷,他不覺得十分困擾,但身上其他部位傳來的不適感又是確實存在的。
這份疼痛感十分明顯,雖然不是無法忍耐的程度,但也不是諸伏景光可以忽視的了。
所以在醫生去準備消毒材料的時候,諸伏景光又認真地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左腳……從外表看沒有任何腫脹。
連基本的軟組織挫傷或者皮膚破裂的痕跡都沒有。
考慮到或許是因為自身體質不明顯,諸伏景光又彎腰按壓了痛感最強裂的地方——一般來說,這種動作會增加痛感,但顯然,不適用於現在。
「還有哪裡受傷嗎?」醫生處理完這位少年胳膊處的傷口,發現這位的話真是少得可憐,好像一直在想事情。
「應該……沒有了?」諸伏景光回神,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應該讓醫生檢查一下自己的左腳。
「什麼叫應該,」脫下手套的醫生又轉過身認真地看了一圈,「自己哪裡痛應該有數吧,現在可以用冷敷緩解,48小時之後熱敷。」
說到這,今晚工作量遠超出平時工作負荷的醫生才恍然想起來,「剛剛應該先給那個女生冰袋讓她緩緩。」
「她傷的是?」諸伏景光慢慢站起來,嘗試著換腿支撐,自己的肌肉都沒有什麼異常,痛感也很穩定。
「左腳那邊,」醫生手底下速度明顯加快了,「那孩子比你嚴重,是骨裂,估計這會非常不好受……還挺能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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