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兩個人的一致答案都是——或許有新的課題項目在這裡方便一些;又或者只是單純地放個小假。
現下所有的推測似乎都不成立,在警校的這段時間並不比她之前的工作輕鬆多少。
如果是專業上的要求,看起來可信度更低了。
諸伏景光呼吸一滯,他想起來最後兩個人都沒放在心上,降谷零用開玩笑的語氣提了一嘴:「萩
原那傢伙竟然說她是為了你來的。」
這個念頭被當時的他迅速否認——就像小時候他要離開長野去東京和她告別時,七歲的她就像個小大人一樣,堅定地告訴他,「不要為了任何人阻擋自己的腳步」。
醉酒套話這件事情似乎很不光彩,但諸伏景光的好奇心占了上風,或許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你……當初為什麼會來警察學校?」
等待的時間變得令人焦灼,有里皺著眉頭似是在思考。
如果這是線上的聊天,諸伏景光認為自己絕對已經忍不住撤回了那句話。
「我不想干涉你的決定,但我只是想呆在你身邊……就當是為了自己的心安。」
儘管有了預感,但真正聽到這句話從對方嘴裡說出來,諸伏景光忽然有些心慌。
他以為這麼多年,兩個人一起長大,也可以算得上是兄妹的關心。
但真的有兄妹會這樣相處嗎……聽說萩原有一個姐姐。
他捂住了自己的嘴角,被人放在心上到底還是一件令人欣喜的事情,其實已經不止一次了,諸伏景光發現在某些情況下,有里罕見地會情緒失控。
而那些明顯的擔心,現在回想起來大多與自己有關——她很在意自己,這個認知再一次讓諸伏景光抑制不住自己上揚的嘴角。
不用問了,他猜測萩原和他那傳說可以當職業賽車手的姐姐不會這樣。
那些之前被他一再刻意忽略的問題,此刻卻像是有了答案。
那麼她呢——這份關心是否有除開友人,甚至是家人之外的這份感情。
諸伏景光當然可以選擇趁著這個機會,這個一杯半威士忌下肚已經完全坦誠的人,會回答他任何想要問的問題。
可他不能這樣做,不管答案是怎樣的,這份關於感情的問題,不該在這種情況下問出。
這對她太不公平。
確認了自己心意的諸伏景光,第一個動作就是小心護著她的頭,讓她靠到沙發上,在出於本能地觸碰後,他克制地鬆開了手。
「我可以幫你的,盡我所能。」他想到了剛剛有里的那句真心話,手指在即將觸碰到她微微皺起的眉頭時又停下。
什麼樣的事情,才會壓得她在真正喝醉的時候才會和人傾訴出來一句。
剛剛在諸伏景光沉默半天的時候,有里已經昏昏欲睡,不僅僅是酒精的作用,今天發生的事情也確實極其耗費人的精力。
所以現在在聽到諸伏景光說話的有里,只是哼哼唧唧地發出了一句氣音。
頭還毫不客氣地轉到了另一側。
這是嫌他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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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有里是準時被自己的鬧鐘叫醒的,她按照習慣去摸手機企圖按滅,但是一直摸空。
直到整個人從狹窄的沙發上跌落才意識清醒,從客廳的茶几上拿到了手機,關掉鬧鐘的動作一氣呵成。
有里半眯著眼睛,揉著自己的脊椎骨,讓自己適應了光線,身上蓋的是掛在玄關衣架上的外套,這會順著她的動作也掉到了地上。
大腦強制開機,她還記得一點昨天的事情——大概是她自己讓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陪自己回家裡「小酌一杯」,沒想到喝大的只有自己。
希望自己沒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不過之前組裡聚餐也不是沒有喝過,但聽師姐說自己酒品很好,應該不至於大吼大叫……的吧。
話說明明臥室的門打開著,兩個人應該也沒有進去——否則就不會從衣架上拿了衣服披在她身上。
還真是他倆的風範。
有里俯身撿起那張原本被壓在手機低下,現在飄到地上的紙——字跡她再熟悉不過,出自諸伏景光。
無非就是提醒她車停在哪裡了,並且記得喝酸奶或者蜂蜜水。
不過有里盯著最後那個小太陽看了半天,按照字跡的連貫程度應該也是出自於諸伏景光的手臂,不過按照他的性格似乎也有些潦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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