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萊伊在樓下告知他那句話之後,天曉得降谷零要用著多大的信念才沒有在對方面前破功。
但即使這樣,扣在牆壁上的手指因為太過用力也產生了血跡,指甲被劈爛的疼痛並沒有讓降谷零產生絲毫「活著」的生氣。
剩下的支承他走上天台的,全靠著心存的幻想,對萊伊的猜測,以及對於萩原研二以及松田陣平的信任。
但樓梯總是有走完的那一刻,站到鐵門前的降谷零遲遲不敢推開這扇仿若千斤的大門。
有人幫他做了決定,天台上的人從內側打開了這扇門。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一邊一個架起了昏迷了的諸伏景光,因為肩扛起一個成年男性的緣故,兩個人額頭上出了一層汗。
但現在的情況是?
「還有脈搏。」萩原研二立刻告知了情況,槍響是他們都聽見的,但在自己和松田小跑過去諸伏景光身邊的時候,發現事情並沒有那麼糟糕。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你應該有可以安全醫治的地方吧?」
於是完全被安排的降谷零還沒來得及從失而復得的心態里走出來,就帶著幾個人到了這家醫院——
明面上是處於黑色地帶的小診所,但在降谷零加入組織之後,用某些方法使其背靠公安。
雙重保險的存在,總有時候會派上些用場。
而現在拉他到一邊的醫生,也只知道面前這位是自己老闆都很重視的存在,所以裡面救助的人絲毫不敢怠慢。
「主要是失血過多,在他的左胳膊上......另外身上有一些碎片殘渣,應該是子彈破碎的留下的痕跡。」
帶著眼睛的醫生把從患者口袋裡取出來的東西交給降谷零,是一部手機,還有一個水滴形狀的透明製品。
「我看就是這個東西保住了他的命。」醫生似乎對它很感興趣,但在降谷零的注視下還是把東西乖乖放到了對方手裡。
總之他的任務完成了,「麻藥勁還沒過去,這位先生大概身體也確實到極限了,需要一段時間的休息。」
在這位醫生走了之後,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才來到降谷零身邊,他也沒有隱瞞關於諸伏景光的情況。
「還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萩原研二長嘆一口氣,不只是他,現在所有人才算是真正把心放進了肚子裡,「再來幾次這樣的事情,今年警視廳的心理測試我可以直接申請免測了。」
能開玩笑說明失態已經不那麼嚴重了。
萩原研二也沒想到今天和小陣平休假的一天會過得如此心驚動魄。
「魯珀特之淚。」處理好傷口的松田陣平簡直是要趴在降谷零身上去觀察自己好奇的東西
——卻被某個金髮黑皮的男人貌似嫌棄的直接又把人推給了萩原研二這一邊。
當然他的傷口沒有被觸碰到。
松田陣平瞥了他一眼,耀武揚威地指了指自己受傷的地方,仿佛是什麼榮譽勳章。
於是降谷零更加不自在了,他摸了摸鼻子順著話題接道:「還真的能扛得住子彈,不過hiro竟然會隨身攜帶這種東西......」
熔化的玻璃在重力下自然滴入冰水中,形成的蝌蚪狀的「玻璃淚滴」,俗稱為「魯珀特之淚」。
淚珠本身比一般玻璃堅硬很多,能在8噸壓力下不碎。
不過比起諸伏景光為什麼會攜帶這個東西還放在胸口,以及對於物理化學知識的好奇,現場的幾人更願意把注意力轉移到現在的事件進程。
神奇的是明明上次見面的時間長短已經可以用年為單位計算,但如今的幾人卻並沒有感受到生分,仿佛還是在警校門口大合影時的那個樣子。
時光改變了很多事情,但也有很多事情永遠不會改變。
幸好,大家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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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為心裡有事,有里這一覺睡得也並不踏實,終於在她夢到蘇格蘭胸口綻開大片血花的時候猛地從夢中驚醒。
太過真實的夢境讓她不得不坐起身子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室內完全黑暗,只有走廊里透進來的白色燈光勉強能幫助辨認。
這是一間病房,雖然是雙人間的布局,但是只有她一個人入住。
手背上後知後覺傳來的刺痛讓她發現自己還打著吊針,因為自己的動作針頭被扯了出來,還順帶出來了幾滴小血珠。
有里看了一眼時間,距離自己來到這裡大概過去了兩個半小時。
不知道蘇格蘭情況怎麼樣了。
既然針頭已經掉了有里就沒打算再插進去,她看了一眼,普通的葡萄糖就說明不是什麼大問題。
但在她起身剛落地的時候病房的門就被人推開,是降谷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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