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和接下來要見到的人有關,所以這次的場景十分清楚。
諸伏景光直到小睡一會醒來還記得夢裡的事情——畢竟這是他自己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他用手壓了壓自己上揚的嘴角,那次也確實是他「趁人之危」,在她喝醉時套出了一些答案。
不過那天喝的似乎是烈了些……
好像是……蘇格蘭威士忌。
諸伏景光的嘴角猛的下垂。
有些事情似乎並不是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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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遠離城市的角落,白天街道上就沒有多少人,年輕人全都外出務工,幾乎只剩下老人在這邊居住。
確實是個宜居的地方,也很適合養老,和快節奏的城市不同,諸伏景光想著,如果自己老了說不定也會找個類似的地方。
車停到了一棟獨棟別墅面前,門口守衛的人沖他行了禮,諸伏景光點了點頭算作回應。
房門被推開,諸伏景光看著昏暗的室內眉頭不著痕跡地彎了一下。
雖然想去開燈,但果然還是尊重她的選擇。
而在廚房裡聽到動靜的有里把自己剛做好的蕎麥麵端了上來,今天依舊不盡如人意。
「吃飯了嗎?」她把手隨意在身上擦了擦,仿若面對的是一個昨天才見過面的老友。
「你做的嗎,」室內暖氣開得很足,諸伏景光把外套脫下——這是他來之前專門回家換過的一身。
沒正面回答就是默認,這麼多年的相處下來,不用說話有里大概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就像現在吃過飯的諸伏景光還是坐在了餐桌前,和自己預想的一樣。
提前半天才才知道會有這個點訪客到來的有里給自己泡了杯茶坐到他對面。
諸伏景光做了個餐前禮,然後很給面子地吃了一大口,非常浮誇地開口稱讚:「你的手藝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她用手托著臉頰看著面前的人,覺得怎麼看都很好看,「你喜歡就好。」
被這樣直率地注視還是會讓人害羞,咽下這一口之後,諸伏景光才開口說著,「怎麼了,不習慣嗎?」
看著他這雙藍灰色眼睛倒映著的自己的臉,有里本身想好的告別一時有些說不出口。
諸伏高明願意幫她這個忙已經是走大運了。
雖然並沒有嚴格強調什麼保密措施,但只是單純的不舍,
她暫且不想破壞現在的氣氛。
諸伏景光察覺到她情緒不佳,於是自己再次挑起話題,「我早就打算來看看你來著,只不過我的工作時間隨機性太強,好像總是找不到合適的時間。」
就像今天也是在這個對於正常人來講會有些冒昧的時間段。
另一方面諸伏景光沒說,自己剛算是正式回歸組織,所以公安這邊也建議他不要再和她聯繫了。
所以計劃一再被擱置,好在自己了解到了她的身體恢復狀況:一切安好。
這裡是公安安置證人保護計劃的地方,就算是他進入都需要層層審批,不過今天算是開了例外。
幾乎是極簡的流程,他不禁懷疑是否是出現了什麼差錯。
但來的時候車輛有條不紊地運行著,懷疑又被打消。
想要從有里臉上看出些什麼的諸伏景光又想起了那天的事情。
在隧道里他知道自己拗不過她,所以選擇了第二條退路一起返回。
但沒料到的是有里給自己注射了致人昏迷的藥物,因為完全沒有警惕所以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藥物發揮的很快,即使盡力保持著清醒但也只是微弱的掙扎。
後來醒來的契機——還是因為疼痛。
彼時人已經被公安小組的人移動到了外面。
諸伏景光幾乎是立刻明白了有里想要做什麼,他還能幹什麼……
這樣想著,他摸到了周邊的狙擊槍,加入了室外對琴酒的埋伏小分隊。
這段回憶並不美妙,諸伏景光按了幾下額角讓自己冷靜下來。
事後他也察覺到了一絲微妙的部分,這場埋伏可以說是大成功。
帶走外守有里的車上已經被人未卜先知般的裝了定位器,可惜的是開車的人卻棄車而逃。
另一方面,琴酒和伏特加都收了重傷,雖然未能抓捕歸案,但兩人的身份信息已經備份到了系統內,包括那輛保時捷。
這絕對是一大突破,組織內也因為這些事情烏煙瘴氣,琴酒不得不將心思放在擺脫這些事情上,對於老鼠的清理也姑且停滯。
所以現在正是自己這種人上升的好時機。
一切都是向好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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