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前,陳澈茗聽到了姜流雲低啞的,好似清酒般醉人的嗓音。
或是被酒精麻痹了大腦,又或是橫亘在她們之間的屏障終於消失。
陳澈茗低下頭,咬住了姜流雲的唇,蠻橫的,野獸撕咬般的,不由分說地撬開了她的牙齒。
像是寒冬夜裡燃起的篝火,滾燙的衝動順著血液湧入心臟。
鋪天蓋地的吻落下,她們在靜謐的走廊里相擁,接吻,恨不得把對方揉進骨子裡。
呼吸急促,氣息交纏,舌根酸麻。
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陳澈茗和姜流雲都在竭力爭奪著控制權,一如這麼多年來這方賽場上的同樣出色、同樣意氣風發的兩位打野老將。
誰也不讓誰,發了狠的,在一汪複雜的情愫里醞釀出最深沉的糾葛,叫囂著讓對方沉淪,讓對方認輸。
直到身後大門清晰的異動才讓陳澈茗清醒過來,她鬆開姜流雲,粗魯地一把將人推開。
薄朝辭探出腦袋,「茗姐?」
陳澈茗「嗯」了聲,偏過頭去擦嘴巴。
「流、流光前輩?」確認陳澈茗沒事後,腦袋一轉,突然看見了另外一人,薄朝辭似乎被嚇了一跳。
薄朝辭禮貌道:「流光前輩是茗姐朋友嗎?要不要進來一起吃點東西?」
「她不用,」陳澈茗替姜流雲做出了回答,「朝辭,你吃飽後跟宋隊回去,我們先走了。」
她接過姜流雲手中的花束,另一手拽著人,大步走遠了。
薄朝辭眼神複雜地看著她們的背影,片刻後才退回包廂內,對上宋絳凌的眼神,實話實說:「是NTO的流光,茗姐跟她先走了。」
宋絳凌一點也不意外,反問道:「你吃飽了嗎?」
「飽了。」薄朝辭老老實實道,內心有些發虛。
今晚的某隊長有點過於平靜了。
之前分給廖婉鋒一顆糖,都能吃半天醋,現在怎麼沒有動靜?
宋絳凌起身,「有沒有想去的地方?還是回酒店休息?」
薄朝辭選擇回酒店。
秦州是一個很漂亮的地方,但她們不會在這裡逗留太久,過了今夜,就要啟程回炎京過年了。
坐楚君的車回到酒店,薄朝辭刷卡進屋,剛要跟宋絳凌說晚安,但某人卻靈活地跟在她後邊擠了進來。
「……」
危機感攀上大腦,薄朝辭插上房卡,心虛地看了看走廊,發現沒人後迅速關上房門,才回頭來看正在打量她房間的宋絳凌,「你幹嘛?」
宋絳凌雙手環胸,十分淡定:「我房間的被子被水打濕了。」
「……騙鬼呢你?」
「我是那種騙好朋友的人嗎?」宋絳凌無辜地回視她。
是,你就是。
薄朝辭內心冷哼,拿出手機就要撥打客房電話:「那我叫人來幫你換。」
還沒按下一串完整的數字,一隻漂亮有力的手伸過來,輕輕鬆鬆地把手機拿走。
薄朝辭:「……」
宋絳凌:「都快一點了,就不麻煩打工人了吧,我們白天就走了。」
「你可憐可憐我,讓我湊合一晚唄?」
薄朝辭呵呵:「可憐不了,我給你再訂一間。」
「沒房了。」
見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薄朝辭深吸一口氣,「你故意的吧?」
宋絳凌到沙發上坐下,「我在沙發上湊合就行,又不會對你幹什麼。」
還理直氣壯地反問:「我們不是好朋友嗎?這麼一點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能答應我?」
好朋友好朋友又是好朋友!
薄朝辭難得黑了臉,惱火地瞪著女人,還跟她裝傻,玩這個把戲有意思嗎?
沒等她火氣醞釀完成,下一瞬,宋絳凌的聲音變得委屈起來:「小辭,你都是GYR的首發打野了,但你甚至沒記得戰隊的慶功宴,反而私自去跟一個普通粉絲朋友約飯了……」
普通、粉絲、朋友。
哪裡是若無其事,她分明還在斤斤計較。
「你甚至都不和我說一聲。」
「傷心了。」
宋絳凌蘇冷的嗓音壓低放柔,還真有點可憐兮兮破碎感的味道,薄朝辭人都傻了。
說實話,她不太能抵抗宋絳凌的這一套。
正頭暈目眩時,薄朝辭看到某一畫面,反應過來,眼眸微睜:「等等,你幹什麼?!」
對面的宋絳凌已經開始自顧自地脫衣服了,先是拉開拉鏈,把最外邊的緋紅色隊服外套脫下,露出裡邊的高領毛衣,再將毛衣脫下,露出貼身的短袖來。
「不讓我過夜沒關係的,我可以在你這裡洗個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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