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封手下不停,微抬杯盞,手落杯空。
魏可看的咂舌,半晌一拍桌子,說道:「行,反正明個白天也沒事可做,兄弟陪你不醉不歸。」言畢拿起自己杯子裡的酒也喝了一杯。
結果兩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半晌就喝大了,秦煜封身子軟軟的趴在桌子上,面色看著白皙如常,可其實已經眼冒金星,意識混沌了,反倒魏可是有幾分酒量,此刻還算清醒,看見秦煜封癱在桌子上一動不動,他伸手推了推對方,見秦煜封毫無反應,他揮手招了服務員過來,大著舌頭說道:「節葬!」(結帳)
魏可付了錢離開座位,搖搖晃晃的拽秦煜封,見他一動不動的,最後拉出他的一隻手臂放到自己肩膀上,打算扛著秦煜封出去打車,季時年看到這一幕,終於忍不住站起了身。
「季總,您怎麼了?」和季時年一同用餐的女子詫異道。
季時年面上的溫柔淺笑此刻盡皆消失不見,他面無表情的大步朝著秦煜封的方向走去,不由分說的拉開了那個對著秦煜封「動手動腳」的傢伙。
他的力氣用的有些大,魏可被他拽的一個踉蹌,瞬間酒意醒了三分,看著季時年問:「你幹什麼?」
季時年看也不看他,傾身想要扶起秦煜封,魏可見狀上前伸手攔住了他,微帶惱怒道:「你誰啊,你想幹什麼?」
季時年顯然沒耐性跟個醉鬼糾纏,只得開口解釋了句:「他是我朋友。」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魏可表示質疑。
季時年抿了抿唇:「他叫秦煜封。」
「……」魏可聽他一口說出秦煜封的名字,突然想起秦煜封曾經也是煙城人,一時就相信了七八分。
季時年看他一副糾結的模樣,扛著秦煜封就往外面走,等被酒精麻痹了大腦的魏可反應過來,季時年已經架著秦煜封到了餐廳門口。
女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切弄得瞠目結舌,見季時年二話不說的帶著個醉鬼往外面走,匆忙的踩著細高跟跟了上去。
老趙正坐在車裡放著不知道哪個年代老歌,猛一抬頭,就看到自家老闆出來,而且身上還扛著個人,當下驚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他手忙腳亂從車上跳下來,問道:「季總,這,這是?」
「把車門打開。」季時年說道。
老趙忙去開后座的門,當季時年將秦煜封放到車裡的時候,他這才看清了對方的樣子,嘴巴頓時張得像是吞了個大鴨蛋,結結巴巴道:「秦秦秦……秦先生!」
「說不清就閉嘴」,季時年坐到后座上,冷冷的吐出兩個字,「開車。」
常年生活在季先生威壓之下的老趙,聽到這一聲,身體遠快於大腦,條件反射一般的轉身竄上了駕駛座,一氣呵成將車開了出去。
形容佼好的女子,站在馬路邊看著遠去的車子,狠狠的跺了跺腳,眼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惱怒和茫然,她心中覺得那被季總帶走的男人有些眼熟,可是她看的並不清楚,一時又想不起來是誰。
車子開到平穩的路段上,老趙騰出一隻手擦了擦額頭上滲出來的汗水,他覺得再這麼下去,自己本就不甚堅強的心臟就要提前罷工了。
他雖然是個司機,但是季時年和秦煜封從前相處的時候,也沒避諱著他,所以有些事情他是知道的,自從秦先生來了之後,季總的性子好了許多,甚至有時候還會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那時候的老趙覺得自己的日子都好過了許多,可是後來有一天,秦先生突然離開了,之後季總就又恢復到了從前的沉默冷厲,甚至變得喜怒無常。
老趙想起自己那次忍不住和老闆詢問起秦煜封,老闆瞬間陰寒下來的臉色,還有那冷厲的一句「再提起他你就不用幹下去了」的話,可是為什麼這一刻,秦先生又突然出現在季總身邊了?
「季總,去,去哪兒?」車開到半途,老趙這才想去來季時年沒告訴自己要去的地方。
「……」季時年沉默了一下,說道,「衡水。」
「可是……」老趙本想說可是您已經一年沒去那邊住過了,會不會方便,但是當他看到後視鏡里季時年的神色,即將出口的話轉了個彎又變成一句,「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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