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我和我老頭子說一下,不過一句話的事兒,我這人雖然愛財,還沒黑到那地步」,李名啟輕啜一口手裡的咖啡,頗有種豪氣干雲的氣勢,過了一會兒他又接道,「這事情既然有貓膩,那麼查清楚了就沒事兒了,只是風過留痕,你朋友那公司受到的損失我可就沒辦法了。」
「我知道。」秦煜封點了點頭,心中卻在想著自己要如何能做些什麼。
季時年接手公司這些年,從來沒遇到這麼窘迫的時候,公司機密泄露,又陷入偷稅官司,現在資金都快周轉不靈了,他已經在公司三天沒有回去了,午飯時候能稍微喘口氣的功夫,心中總是無可抑制的想起家裡那個小傢伙,想著自己沒有回去,他有沒有乖乖吃飯,有沒有哭……
他伸手揉了揉酸脹的額角,突然聽見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邢秘書拿著文件夾步履匆匆的進來,連敲門都忘了。
「總裁,法院那邊剛發來的文件。」
季時年聞言坐正了身子,伸手接過來,翻看一遍之後,那張向來冷漠淡靜的面上浮現出一絲裂痕,過了一會兒,他抬頭問邢秘書:「這東西是誰送來的?」
邢秘書不知道他為何有此一問,只如實說:「就是負責咱們這樁案子的人啊!」
季時年沉思片刻,合上了文件,他在商場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自然清楚這次的事情分明是有人針對自己,本以為會很麻煩,還準備了資金打算去疏通,萬沒想到竟就這麼輕易的解決了。
這件事情過去不久,季時年接待了一個海外來的投資者,說是要在季時投資一筆資金,那麼大一筆資金,季時年生性謹慎,立馬便產生了警惕,可是經過調查之後,卻發現那人來歷和資金都完全沒有問題,公司現在急需資金周轉,最後季時年就和對方簽訂了合同。
經過半年的多的努力,公司終於度過難關,重新步入正軌,在所有人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季時年對黎家出手了。
他之前之所以那般明目張胆的與黎家對著幹,其實不過是用那種大動作的方式麻痹黎家罷了,果然黎老闆見他這般激烈的態度,雖然以為他察覺了當年季老車禍的事情與自己有關,卻是以為季時年沒有任何證據,所以才會用那種兩敗俱傷的方式來對付自己,因此也就有些鬆懈。
可是他萬沒想到,季時年其實在私底下一點點的搜集起了當年車禍的證據,過程雖然漫長而艱難,但是只要是做過的事情,總要留下些痕跡,功夫不負有心人,最後終於叫他查清了那些陳年舊事。
他將查到的那些證據都呈到了法院,其中還包括黎氏集團生意上賄賂等一些不法行為的證據,人證物證都被他集齊了,法院上黎老看著那些東西,百口莫辯,終於被判了重刑。
黎家這一代只有黎心城那一個不成器的兒子和黎心蕊這麼個什麼也不會的刁蠻小姐,黎家的家主鋃鐺入獄,偌大的產業後繼無人,奄奄一息傾塌,而季時年便是趁著這樣的情形,雷厲風行的對黎氏下了手,併購了其旗下大半的產業。
在他們離開煙城的第三年,楊北的腿終於恢復的差不多了,時光的沉澱讓這個少年變得更加的成熟,他重新進入娛樂圈,綻放了新一輪的光彩。
……
作者有話要說:一章寫過去了五年,這次真的真的粗長了,後面大概要快苦盡甘來了
關於商戰,純屬山某虛構,大家看個樂子就好,莫要過於考據
第72章
光陰流轉, 時間一晃過去五年。
社會在發展,所有人都在改變, 可是有些東西在心底生了根,發了芽,卻是如何也無法拔出了。
長在土裡的樹,若挖出來還得掘的滿目狼藉,長在心間的樹, 一旦狠了心去拔, 便是痛徹心扉的鮮血淋漓,那樣的痛苦, 該是如何讓人絕望……
所以在面對心中的禁忌時,人們往往下意識的選擇將其掩埋, 掩埋在靈魂的深處,不去看不去觸及, 由他生在那裡自生自滅,是隨著時光的流逝,漸漸變成枯枝敗葉, 進而隨風消散;還是浴血叢生,開出腐骨蝕心的嬌花,端看一段天意。
即便自欺欺人,也好過強行逼毒的「刮骨剜心」。
一碧如洗的天空下, 是片蔚藍純淨的大海。
身形修長高挑的男子緩緩的行走在金色的沙灘上,他上身穿著件寬鬆的純色T恤,下身著一條淺色直腿休閒褲, 褲腿微微捲起到小腿處,露出白皙有力的腳踝,海邊潮濕,他並沒有穿鞋子,意態有些不修邊幅,但卻分毫不讓人覺得違和,反倒透著股出人意料的美。
這男人有一頭很長很長的頭髮,隨意在腦後編成了股鬆散的辮子,額前有些許散下的碎發,被海邊的風一吹,繚亂的翻飛著,他面上架著副黑色的墨鏡,擋住了半邊臉,但是從露出的白皙皮膚和稜角分明的面部輪廓仍可以看出,這人應當是個長得很好看的年輕人,只是若走近了細看的話,卻發現他鬢角有些斑白,俊美之中平添了幾許寥落滄桑。
海灘上人雖不是很多,但大多都是三三兩兩結伴而行,只他一個形單影隻,走了一會兒,男人找了片稍微乾爽的沙地單手撐著坐了下來,他微微曲著腿,抬頭看向遠方的天空,面上無波無瀾,沒有人知曉那兩片薄薄鏡片之下的雙眼中,有著何種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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