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星瀾咬牙切齒,啪啪打字。
星星:你說呢,你幹的好事。
周景川:真.騷。
[周景川撤回了一條信息。]
星星:?
周景川:發錯了,星星我給你買了藥膏,等會給你送過去。
星星:別來。
周景川:那讓我的手下去送可以嗎?
星星:勉強行。
打完這句話,虞星瀾就收回了手機,不在搭理周景川了。
他還是很生氣,氣的哆嗦著手將襯衫和西服外套的扣子全部扣起來,遮住了該死的創可貼,他蹲在隔間裡思考了十分鐘的人生,把自己哄好了。
虞星瀾臉色平靜的推開門,走到洗手台面前擰開水龍頭洗手。
洗手間內很安靜,只有自己腳步的聲音。
景華的裝修和清潔打掃都很用心,地板拖得乾乾淨淨,洗手台上放置著薰香和不同種類的洗手液,鏡子旁邊還有盆栽,設施整潔乾淨。
水流嘩啦啦的流淌著,他低著頭仔細揉搓手指,沒有注意到身後隔間的門悄悄打開,一個身影虛虛晃了出來。
身後的人影著迷的看著鏡子裡虞星瀾的倒影,他低垂著眼眸,額間的碎發輕輕垂下,遮住了一部分清俊的眉眼,他的唇微微抿著,手指修長雪白,手背上沾著星星點點的紅色,因為洗手的姿勢,一縷青色的脈絡淺淺的浮現出來,十指指尖泛著淡淡的粉色。
虞星瀾洗完手,抽了張紙巾擦手,眼睛的餘光瞥過鏡子,差點被鏡子裡的人影嚇死。
怎麼有一個人站在他身後?
「星瀾......」身後的桑荷輕聲喚道他,眼底是深深地迷戀。
「你怎麼在這裡?」虞星瀾皺著眉頭把手中揉皺的紙巾扔進垃圾桶里。
他不是被周景川抓走了嗎?
果然,主角受有主角光環,從反派手裡逃出來太正常不過了。
「誰都阻擋不了我們在一起。」桑荷微笑著。
「滾。」神經病,他都懶得說,虞星瀾不想和桑荷多廢話。
「不要。」桑荷怎麼可能願意滾,他堵住虞星瀾的去處。
虞星瀾漫不經心的掃了他一眼,桑荷身上還是昨天那身髒兮兮的衣服,他似乎有認真清理過自己身上的灰塵,但還是有印子清理不掉,比起之前的桑荷,現在的桑荷仿佛換了個人一般,他的眼神更加偏執了,眼底若有若無的瘋意觸目驚心。
真像一隻無家可歸的流浪狗。
「死變態,盯了我一上午,滿意了?」
「沒......」桑荷想反駁,他明明就沒有盯一上午,只是盯了兩個小時十五分鐘二十七秒罷了,但他不敢說什麼,只是道,「滿意了。」
「滿意了就滾,我昨天說過吧,以後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你是耳聾嗎?」虞星瀾煩都要煩死了。
桑荷這個死變態,怎麼陰魂不散的。
「我就是想看看你......」桑荷低著頭,聲音有些怯懦,「我喜歡你呀。」
「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虞星瀾的語氣變冷了下來,「下水道陰暗的老鼠。」
「真的嗎?星瀾說我像什麼我就是什麼。」桑荷眼神一亮,仿佛聽不懂虞星瀾在嘲諷他一樣,他把虞星瀾的話當成了誇獎。
「別喊我的名字。」虞星瀾被噁心到了。
「好的,主人。」桑荷嘴裡吐出這個稱呼的時候,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身體激動的微微顫抖。
虞星瀾:......真是受不了。
打他都怕他爽死,罵他也怕他爽死。
主角受到底是怎麼變成了這副死皮賴臉的模樣?
他想不通。
「以前我是你的神明,現在您是我的神明,我日日夜夜為您祈禱。」桑荷的神情興奮異常。
那聽起來真是恐怖故事。
「別搞,我怕折壽。」虞星瀾想不通他的腦迴路,乾脆不想了。
「讓開。」虞星瀾本來就胸口痛的要命,他剛才好不容易把自己哄好,現在又不高興了。
也許是看見虞星瀾真的生氣了,桑荷陳列一瞬,還是默默讓開了位置。
虞星瀾和他擦肩而過,頭都不帶回的離開了洗手間。
回到工位上,那股陰濕黏膩的視線再次傳來,暗戳戳的粘在他的身上,如附骨之蛆,令人倒胃口,虞星瀾忍不住捏碎了同事遞給他的一塊小餅乾。
「?」同事看著他手裡的餅乾碎渣,臉色發懵,「你怎麼了?」
「沒事。」虞星瀾深呼吸,再深呼吸,好半天才緩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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