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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变得安静,身体也能舒展开来,许妍淑莫名有点开心,忍不住话多了起来,“终于解脱了,今天的电梯真的太挤了。”
听着明显上扬的语气,再感受着手中握着的温暖的存在,惹得安宜清有点心痒。
而许妍淑就像没感觉似的,继续拉着人往前走。
“到家啦。”
安宜清看着杵在自家门前的许妍淑,啧,搞的好像这是她家似的。
许妍淑看着安宜清久久没有动作,疑惑着,该不会又不想自己进去吧,“怎么不开门啊?外面好冷。”
这次,安宜清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抬起了自己被握住的手,眼底表达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忘了还牵着你的手了。”许妍淑一下放开了安宜清的手,有点脸热,原来不是不想自己进去啊。
突然被放开的手,一下暴露在了空气中,有点冷。
许妍淑站在一旁,双手插在衣兜里,乐呵呵的哼着歌,目不转睛的看着安宜清从包里掏出了钥匙,插入门锁,转动,“咔嗒”,门开了。
然后,“砰”的一声,又关上了。
“?!!”她还在门外呢。
“绵绵,绵绵开门,我还在外面啊!”许妍淑急了,把门敲得邦邦响。
谁知,敲了半天没等来安宜清的回应不说,反倒引来了走廊尽头另一户的强烈不满。
“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第51章
此时,许妍淑觉得,入夜的黑都没有邻居大姐的脸黑。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休息的,抱歉,抱歉,我马上走。”
现在哪怕许妍淑再不情愿离开,也不得不离开了,因为她能清楚的感受到邻居大姐冲天的怨气,她怕再不走,会当场废在这里。
离开之前,许妍淑不舍的望了一眼安宜清家的门,她就不信了,总有一天她要正大光明的住进这里。
许妍淑回到自己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刚把车停进车位,车门都还没开,就听见后座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许妍淑放在车门上的手又收了回去,什么声音?
许妍淑安静了下来,后座传来的声音断断续续的。
“咔嗒”,后座的车门被拉了开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笼子,而刚刚窸窸窣窣的声音就是里面的小东西发出来的。
许流萤的仓鼠,安宜清忘拿了。
许妍淑把后座的笼子提在了手上,和里面的仓鼠大眼瞪小眼的,里面的小东西好像被吓到了,吱哇乱窜的。
“你刚才怎么不叫,我到家了你才叫,现在你自己说说怎么办,我不把你拿回家吧,你在车里面冻一晚上又不行,我把你拿回家吧,家里面又有牛轧糖在,怎么做你都危险。”
现在把仓鼠拿去给安宜清是不现实了,最后没办法,许妍淑还是把仓鼠提回了家。
刚打开门,牛轧糖就从阳台的猫窝里窜了出来,睁着个大眼睛看着许妍淑手里提着的东西,又再凑过去闻了闻,然后,开始疯狂吼叫。
“牛轧糖,不可以。”
许妍淑伸出脚把牛轧糖往一旁挪,可是越挪牛轧糖越缠的紧。
“不可以,你再闹今晚你就睡阳台。”
许妍淑撂下一句话就把仓鼠放到了书房,顺道锁上了门。
等许妍淑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不死心的牛轧糖还一直在书房门口扒拉着。
许妍淑看着牛轧糖那架势,得亏她刚刚锁了门,否则,里面那小东西怕是已经命丧猫口。
“行了,不要闹了,今晚破例一次,让你进卧室。”许妍淑把牛轧糖抱在怀里回了卧室。
一进卧室牛轧糖就不吵了,甚至还屁颠屁颠的自己跳到了床上,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躺下了。
许妍淑看着牛轧糖一气呵成的动作,气笑了,“我现在严重怀疑你就是为了进卧室,才在书房门口演了那么一出戏。”
但,牛轧糖都进来了,撵走是不可能的了,没办法,许妍淑只能将就一晚。
深夜,许妍淑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觉呼吸不过来,挣扎一翻,依然如此,持续睡不踏实,噩梦连连,再一次感觉呼吸不畅之后,惊醒了过来。
入眼黑蒙蒙的一片,许妍淑从被窝里探出手,在一旁摸索了一番,终于摸到了台灯的开关。
昏黄的灯光把黑暗的卧室照亮了一角,朦朦胧胧的光,也让许妍淑看清楚了导致自己做噩梦的罪魁祸首。
而此时的罪魁祸首正压在她的身上,睡得香甜。
许妍淑捂眼扶额,难怪她在梦里总感觉呼吸不畅,这十七斤的小猫咪压在身上,能呼吸才怪。
“看来真的要让你减减肥了。”许妍淑从床上撑起了身,牛轧糖也因为惯性滚到了一旁的被子上,“这都还不醒?”
许妍淑伸手拉过了牛轧糖的专属小被子盖在它身上,别冻感冒了,不然,到时候遭罪的还是她。
这时,外面突然刮过的风声吸引了许妍淑的注意力。
“下雪了啊,难怪最近这么冷。”
许妍淑趴在床边看着外面随风飘扬的雪,也不知道这雪什么时候才能停。
正想着,许妍淑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就从卧室冲了出去。
完了,书房的窗户她好像忘记关了。
卧室里特意调高的温度,自然比外面的房间温暖。
许妍淑刚拉开卧室的门,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但顾不及冷气对身体的肆意侵蚀,许妍淑快步走向了书房,打开书房门的一瞬间,扑面而来的冷风吹的许妍淑怀疑人生。
等许妍淑关上书房的窗户再去查看许流萤的仓鼠的时候,已经迟了,小东西都已经硬透了。
这下,瞌睡都被吓醒了,许妍淑现在根本顾不及自己会不会冻感冒,一心都在已经硬邦邦的仓鼠身上,赶忙拿了吹风机,调到最小档,对着仓鼠一阵吹。
“醒醒,快醒醒,不能死,你不能死啊!”
许妍淑把桌上的小东西翻来覆去的吹,等变软之后,伸出手指开始做心肺复苏,她现在只希望一切都还为时未晚。
也许,这小东西确实是累了,许妍淑前前后后忙活了快半个小时,愣是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最后,电吹风的声音停了,整个房间又再次陷入了寂静。
许妍淑望着桌上早已没了反应的仓鼠,内心一阵复杂。
她完了,她明天要怎么给许流萤交代。
昨天早上做的手术,麻药劲早就过了,一晚上贺缘溪疼的根本睡不着,但又不敢乱动,因为许流萤就紧挨着睡在她旁边,她一动,许流萤就会惊醒。
原本许流萤是准备睡陪护床的,但是贺缘溪担心晚上温差大,许流萤睡觉又会踢被子,容易弄感冒,于是在贺缘溪的再三要求之下,许流萤拗不过,只能挨着贺缘溪一并躺在了病床上。
结果躺了没几分钟,贺缘溪疼的睡不着,刚想翻个身,谁知才刚动了一下,身旁浅眠的许流萤一下就睁开了眼。
而当许流萤询问到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的时候,许流萤眼底的疲惫和慌乱,贺缘溪看的真真切切。
有了第一次的教训之后,贺缘溪一晚上哪怕疼的冒冷汗,也愣是没再闹出过任何动静。
就这样,贺缘溪熬啊熬,终于熬到了黑夜退散。
熬了一夜,眼皮重的不行,贺缘溪好不容易快忽略了手臂的疼痛昏昏欲睡过去,谁知刚闭上眼,放在枕头下的手机就开始震动了起来。
贺缘溪心里很不爽,大清早谁这么不识趣打电话。
但又不能不接,这个点打电话,一般都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贺缘溪摸索着枕头下的手机,掏出来一看,许妍淑?
“大清早的,有什么急事吗?”贺缘溪小声的说着话,身旁的许流萤正睡得沉,她不想把人吵醒。
岂料电话那头的许妍淑却吞吞吐吐的小声询问道:“莹莹在你旁边吗?她应该还没醒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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