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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宜清脚步朝着客厅的方向走了去,许妍淑就安静的跟在一旁。
等人做到沙发上之后,许妍淑拿了靠枕放在安宜清后腰处垫着,又拿了搭在一旁的毯子给安宜清盖上。
安宜清看着盖在自己身上的毯子,眨眨眼,“这毯子怎么这么眼熟?”
“因为这就是从你那拿的啊。”
许妍淑一脸得意,好像捡到宝似的。
“你什么时候拿的,我怎么不知道?”
许妍淑刚想开口,下一秒又及时刹住了,要是被安宜清知道这毯子是她偷偷摸摸偷拿回来的,可能又要被骂了。
“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我?”安宜清看着许妍淑躲躲闪闪的眼神,带上了审视的目光扫视了一圈面前心虚的人,“你有事瞒着我,该不会,这毯子是你偷回来的吧?”
被猜中了,许妍淑突然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许妍淑感觉自己的这种行为就像,一个小偷好不容易撬开了别人家的大门,进门却不拿金银财宝,反而盯上了人家冰箱里的食物,吃饱喝足之后,还要打包带走。
虽然当时她和安宜清的关系还没到能让她留下来吃饱喝足的地步。
安宜清看着许妍淑羞红的脸庞,失笑出声,“还当真是你偷偷背着我拿回来的啊。”
眼看瞒不住,许妍淑只能如实交代。
“是,当时我正想办法重新追你,可是你不待见我,我又很想你,所以那天早上我离开的时候就把毯子偷拿回家了。”
说完许妍淑不好意思的瞥过了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变态啊,居然还把你盖过的毯子偷偷拿回了家。”
安宜清不以为然的把身上的毯子裹紧了一些,“如果你当时让我知道了,那我肯定会觉得你是变态,至于现在嘛,你不拿我反而还觉得不正常。”
她们更亲密的事情都做了,拿个毯子怎么了,就算许妍淑把她家搬空了安宜清都乐意。
意料之外的,没有被骂,许妍淑还觉得不可能,结果傻盯着安宜清半天,沙发上的人还是没有要骂她的意思。
“你不骂我吗?”
“我骂你干嘛?”安宜清看着许妍淑一副难以置信中又夹杂莫名失落的模样,惊讶的捂住了嘴,“你该不会有受虐倾向吧?!”
“……”
受虐倾向,许妍淑没想到安宜清的脑洞居然能大到这种地步。
许妍淑的沉默让安宜清忍不住往后退了去,虽然无路可退就是了。
“你……我告诉你啊……我可没那种折磨人的癖好啊。”
安宜清紧张到结巴的一句话都说不清楚,就那样死死的看着许妍淑等着她反应。
而许妍淑也被安宜清的话搞懵了,一时脑子没转过弯,嘴都没来得及动一下。
于是,几句话,空气变得异常尴尬了起来。
许妍淑缓过劲之后本想开口解释,可是她刚想说话,就被安宜清伸出手打断了。
“你……先别说话,我想想,想想。”
接着,许妍淑真的看见安宜清低头认真思考了起来,时而皱眉时而咬唇,最后面色平静,眼神坚定的好像下定了某种决心。
莫名的,许妍淑有种不好的预感。
安宜清不好意思的把小半张脸埋进了毯子里,露出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瞧着许妍淑。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真的觉得那样能让你满足,能给你带来快乐,我也可以学的,我不想看着你为了我压抑你自己的需求,会生病的。”
安宜清越说脸越红,她刚才都想过了,她师傅说过,每个人的人格都值得尊重。
更何况她们还是对彼此最重要的人,她们是要共度余生的家人。
如果连她都接受不了,那许妍淑该怎么办?
许妍淑听完安宜清的一番话,闷笑出声,这又暖心又糟心的感觉,真是搞得她不上不下的。
听见笑声,安宜清急了,她以为许妍淑在嘲笑她痴人说梦。
“你别笑啊,我说真的,我没有骗你,我可以学的!”
许妍淑往前挪了一步,单膝跪在沙发上,把安宜清揽到了怀里。
“小傻子,我没有受虐倾向。”
“啊?”安宜清没懂许妍淑的意思,“那你刚刚为什么不说话?”
“因为以前我犯了错,或者惹着你了,你都会骂我啊,有时候还会动手,而这次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拿了你的毯子,你不是最讨厌别人不经过你同意私自拿你的东西嘛,我就以为你会骂我,结果你一反常态,所以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许妍淑的解释,让安宜清愣住了一会,随即又反应过来。
“好啊,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形象,原来你一直都是这样想我的。”
许妍淑嘿嘿两声狡辩着,“以后不了,以后我不会再这样想你了,以后你在我心里的形象改变了。”
安宜清靠着许妍淑,耳边是许妍淑平缓的心跳声,“变成什么了?”
许妍淑眉眼带笑,嘴上犯贱,“可爱的傻子。”
于是,天刚擦黑,两人便在客厅你追我逃的闹了起来。
甚至两人还在玩闹的途中波及了牛轧糖的饭碗,惹得牛轧糖最后一直冲着两人超大声的叫着抱怨。
两人吃过晚饭后,安宜清躺在沙发上刷剧,而许妍淑则出门采购家里缺少的东西去了。
安宜清一开始本来也是吵着闹着要跟着去的,但却被许妍淑直接驳回了她的要求,就让她好好待在家休息。
于是,安宜清便只能无聊的躺着沙发上刷剧,刷着刷着,安宜清好像想到了什么。
从沙发上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快步回了卧室,坐在梳妆台前一阵鼓捣。
“啧,怎么还是遮不住啊?”
安宜清看着脖子上被她遮了大半的草莓印,无论她怎么弄,就是遮不干净,始终都能看出一些痕迹。
“都怪许妍淑那个烂人,没轻没重的。”
安宜清又尝试了好几种方法,效果都一般般,气的她只能边研究办法,边骂许妍淑。
到最后,安宜清放弃了,只能摸过一旁的手机,拨通了柳月的电话。
对柳月,安宜清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便如实告知了柳月。
而电话那头的柳月在知道原因之后,直接爆笑出声。
“哈哈哈哈,我就说你是下面那个吧,当初你还不信。”
面对柳月的无情嘲笑,安宜清内心的胜负欲被激了起来。
“昨晚那是意外,那是因为我没有准备好,要是等我准备好了,她一定翻不了身,到时候,谁被宰割还说不一定呢。”
柳月觉得安宜清吧,哪都好,就是,嘴太硬,不过还好,现在有人会帮忙收拾了。
“唉,那是不是过不了多久我就能吃到你们的喜糖啦?”
柳月的话,让安宜清握住手机的顿住了,喜糖,好像是离她们很遥远的存在,她们会有属于自己的喜糖吗?
安宜清心下失笑,她在想什么呢。
她们的恋爱在当下这个社会接受度并不算太高,如果许妍淑愿意和她结婚,那她们就去找个同性合法的国家领证。
如果不愿意,就这样谈一辈子恋爱,那倒也是一种别样的幸福和快乐。
“快了,等时间合适了,我一定带着她亲自把糖送到师傅你手里。”
“行,那我可就等着你们的好消息了啊。”
两人闲聊了几句之后,最后安宜清又多请了三天假。
挂掉电话之后,安宜清刚起身出了卧室,就听见门口有响声。
走过去一看,许妍淑刚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
“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安宜清看着地上放着的四个大袋子,眉眼微动,“你应该给我打电话让我帮你一起拿的。”
许妍淑换好了拖鞋,把四个袋子提到了餐桌上放着,“不用,这些东西又不重,你好好休息就行。”
安宜清跟在许妍淑后面,看着许妍淑从一个袋子里面拿了个小蛋糕出来,献宝一般递到了她面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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