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溫知語實習轉正卻臨時被調走,楊功直接問到領導面前,知道事情的經過,所以這會兒他什麼都沒說,只是笑了笑,伸出手給她,道:「沒想到還能一起共事,歡迎回來。」
溫知語伸手和他握了一下,也笑:「又要給你添麻煩了,楊哥。」
次日早上,一則名為「與『邊贊事件』受害者的對話」的新聞報導一經發表,在一小時內就登上了熱搜。
這段時間以來與邊贊相關的爆料熱度一直高踞不下,引發一切事件的導火索就是那天晚上在安娜酒店到底發生了什麼,受害者在這個時候選擇站出來,立即引起了大量的關注,所媒體平台營銷號瘋狂轉發,僅半天的時間就傳遍了全網。
有了前段時間各大黑料的鋪墊,大多數人對受害人都深表憐憫。不過,對此表示懷疑的也不少,站出來表示質疑——既然是當事人,為什麼當時不站出來,反而在熱度即將下去的現在,突然冒了出來。
負面的情緒往往要極端得多,評論底下成片的謾罵文字恍若化為最鋒利的刀刃,毫不留情地盡數刺向了採訪報導中的「溫小姐」。
好在屏幕外的溫小姐做出決定前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對那些是好是壞的言論也不太所謂,所以這會兒壓根沒看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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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午,溫知語回muse收拾東西。
她即將調任的通知在昨天已經公告下發了下來,公司沒人能想到她會突然提出調職申請,驚訝過後難免失落——這麼勤奮實幹又有能力的小姑娘,誰都不太捨得。
這會兒看見她來,紛紛過來與她道別。
喬佳難過地說:「知語,你就這麼走了,以後我去哪找這個靠譜又漂亮的搭檔啊,真不想幹了啊我。」
「沒事,」溫知語逗她:「拜拜就拜拜了,說不定下一個更乖呢。」
喬佳默默幫她收拾東西,她是真的捨不得她。
這會兒還沒到下班時間,溫知語的調任手續已經提交完畢,收拾完東西就可以直接走了,喬佳送她下樓,一起搭檔兩年多,兩個人都挺捨不得對方的,在旁邊的咖啡店坐了會兒,溫知語請喬佳喝咖啡,又給她點了個小蛋糕。
喬佳垂頭喪氣地攪動著杯子裡的拿鐵,嘆了口氣:「唉,一想到下周上班就看不見你了,我就感覺好難受,都想跟你一起去總部了。」
喬佳其實對時尚圈很感興趣,所以在muse挺如魚得水的,溫知語知道她這會兒情緒上頭,輕笑了下:「可別,那天我去見欣姐,感覺她看我的眼神像是以為我腦子不好。」
「哈哈哈哈......」
喬佳被她逗笑了,「欣姐以前就是干社新記者上來的,那些辛苦她都經歷過,肯定勸你了吧。」
溫知語也笑,點頭。
笑聲漸緩,兩個人坐著閒聊了會兒天,一杯咖啡喝完,再不捨得也要告別。
溫知語約的車還沒到,喬佳陪她站路邊等。
社新部是北城時報的王牌部門,不是說調任就能調的,那則報導喬佳也看到了,欲言又止地看了會兒溫知語,輕聲開口:「知語,我能問問你,為什麼一定要調回社新部嗎?」
從入職起她們兩個就是搭檔,兩年的相處不長不短。
在喬佳看來,溫知語優秀漂亮、情緒穩定,這樣的人在哪兒都自帶著光芒,就連喬佳和她共事這麼久,有時候還是會不由自主多看她幾眼。
但不知道為什麼,有時候溫知語站在那兒,看著她的背影,會讓人莫名感到一種很難說清的孤寂感,偶爾也會從她那雙好看的眼睛深處窺見幾分若有似無的悲傷,仿佛她的情緒穩定不是因為強大,而是因為不抱有希望、因為她習慣了所有不好的結果。
有故事感的人往往會染上一種破碎的美感,無形中更惹人注目,但她的邊界感很明顯,所以溫和平靜,卻也有一種很淡的疏離。
聞言,溫知語抱箱子的動作頓了一下,喬佳很快說:「你要是不想說的話也沒關係。」
「沒事。」
溫知語笑了笑,笑容有些淡,緩聲說:「我前段時間遇見了一個很久沒見的朋友,她讓我想到了以前接觸過的一些東西,決定調回去,可能是因為……我現在有很想知道的事情。」
——比如安琪後腰的那條疤。
和溫知語十五歲到十七歲期間,那
七次骨髓自願捐贈的手術。
安琪與廖先生腎臟完全匹配,所以在被廖家收養數年之後,身為養女的她,自願為患尿毒症的廖先生捐出了自己的一個腎。而另一邊,溫知語被方家收養後,與抵抗力缺陷的方嶼骨髓匹配度也近乎完美,所以儘管捐贈年齡並不相符,溫知語前後還是做了很多次自願捐贈手術。
十多年前孤兒院兩個年幼的小女孩被心善的人家前後收養,她們當時沒有來得及道別,但彼此都留給對方最好的祝願。<="<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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