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語也是有點意外。
「怎麼了?」溫知語耐著性子回過頭。
周靈昀沒搭理她。
只是抓著她的那隻手沒放開,人側身從身後湊上來一點,動作看起來像是要抱她。
再怎麼旁若無人旁邊也不是真的沒人吧...
溫知語第一反應是抬起沒被抓住的右手,越過肩頭在他胸口擋了下,她腦袋微微後仰,提醒地語氣問:「...做什麼?」
抬起的右手讓她右側腰部的位置空下來,周靈昀一隻手輕易從她腰側往前,兩隻長指指腹確定方位似的在溫知語腰側髂骨的凸起點了下,而後以半直角的斜線下滑,指尖挑開褲子口袋的邊緣遞進去一點。
指腹的觸感隔著一層布料在大腿上擦了一下。
停留的時間很短,溫知語還沒反應過來那隻手就離開了。
周靈昀收回的手抬到溫知語眼前。
溫知語愣了下——
她今天沒背包,那張在展廳收下之後隨手塞進口袋裡的名片,這會兒出現在男人修長的兩指之間。
夾著卡片的指尖在她眼前輕輕晃了下。
而後指尖當著她的面輕輕往外一旋,一個熟練往牌桌丟撲克牌的動作。
周靈昀沒分出視線看過去,只是不以為意似的笑了下,說:「沒收了。」
話音落地,那張名片掉入牆角的垃圾桶里。
-
曹念這次的畫展要舉辦一周,熱度比想像中高,在開展的前三天售出的作品數額就已經超過了預計。
畫展結束的那天溫知語剛好要出一個差,於是在前一天的周末請她吃飯提前慶祝畫展圓滿成功。
吃飯的地方是上次請周靈昀的那家頂層露天餐廳。
京宜的秋天景色很美,十一月的晚霞滾著一層濃稠的灰藍色。
晚風裡混著其他客人的聊天聲。
曹念勾著鐵叉戳了戳牛排,忽然說:「上周在brutal,聽人說周靈昀好像談戀愛了。」
不確定消息是不是真的,也不清楚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不管她什麼事。但一想到那天在展廳的時候周靈昀還想勾搭溫知語,曹念忍不住皺了皺鼻子,沒什麼好評價:「真無語,這麼多年過去大少爺還真是一如既往,夠浪的。」
溫知語其實不太知道這事是怎麼傳開的,周靈昀雖然不是避著人談戀愛的性格,但應該也不會主動跟人說。
老實說,溫知語並沒有什麼戀愛的實感。
這段時間,周靈昀有空的話會主動來她接下班,一起吃飯然後再送她回家。
除了那天在射擊館的時候讓溫知語感受到一點不明顯迫人的意味之外,周靈昀的態度比她想像中鬆弛隨意得多。
點到為止,不急不迫,偶爾溫知語沒時間他也不生氣,不勉強。
他這段時間都不住九樾灣,所以每次一起吃完飯,周靈昀會送溫知語到家門口,等她主動道別之後再搭電梯離開。很紳士,也很有分寸。
有時候甚至會讓溫知語莫名產生一種,比起戀愛對象,周靈昀好像更想要個飯搭子的感覺。
「我哥他們好像也不知道是誰。」曹念說:「藏得還挺好。」
溫知語放下杯子咳了一聲。
-
這次的出差和上次目的一致,去的地方是另一個鄰省的琴源縣。
從京宜到琴源有直達的高鐵,但下鄉的路況和在
安晴時差不多。兩個不同的地方走訪下來,每個人都明顯看出了這個選題落到鄉村時不同家庭之間存在的共性。
中間主力的家庭成員一代外出打工,老人對小孩的教育往往要麼無條件溺愛,要麼走向另一個極端——
「命苦哦!」
受訪的奶奶指了指年幼的孫女,對著鏡頭開始訴苦:「她媽媽當初收了幾萬塊彩禮,沒兩年生了個女崽丟下就跑了,小地方連個工作都不好找,我家兒子沒辦法只能跑出去打工養家,養個女崽大了還要嫁出去……」
被指到的小女孩在他們來的時候因為出去買鹽回來晚了剛被打過,這會兒不哭也不鬧,只是安靜地坐在牆邊剝玉米籽。
在來之前他們事先了解過,這家的男主人一直存在暴力傾向,掌鏡的男攝影對老人的說辭聽不下去,皺了皺眉,差點想從兜里掏煙。
溫知語視線在女孩身上停了幾秒之後收回,面無表情打斷老人:「您扯遠了。」
為了提高效率,這次走訪的記者的分了兩隊,最後一天兩隊人在琴源高鐵站匯合。
從村里離開的那天上午,溫知語在村口等同事把車開出來的時候,碰見了前一天見過的小女孩。
小孩眼睛很亮,安靜話少但是不怯人,本來買完東西打算走了,卻又忽然返身走到了溫知語面前。
女孩仰頭看她不說話,溫知語也沒開口。
女孩抿了抿唇,問了一句:「姐姐,你們拍的東西會放到電視上嗎?」
「會。」
溫知語點頭,說:「還會放到網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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