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枉費費這麼多功夫。
「你既然和趙泊淵合作,從佢哋趙家挑一個門當戶啱曬妻子自然更穩固,就呢點事仲抵到家裡動氣?」(從他們趙家挑一個門當戶對的妻子自然更穩固,就這點事值得到家裡動氣?)
周靈昀面不改色隨手把指尖的煙杴滅在紅木桌上,口吻淡漠:「阿爺,唔係你做主嘅時候了。」(不是你做主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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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在地鐵口不歡而散,溫知語照常到公司上班。
中午在食堂吃過飯,微信里彈出一條新消息。
周靈昀給她發了一個定位,位置在港城。
-周靈昀:[有事必須回來處理,最晚下周回京宜。]
身邊的位置有人坐下,宋暢看到她破碎的手機屏幕,不由想到昨天在麵館那一幕,當時只顧著看她了,這會兒注意到手機摔成這樣也有點驚訝:「還能修嗎?」
「還沒問過。」
摔成這樣修估計不太可能,還能開機都是奇蹟,溫知語把手機放回口袋裡,說:「下班送去維修店看看。」
想是這樣想,不過下班已經是晚上九點多。
沒精力再繞路,溫知語搭地鐵回了家。
晚上洗完澡,微信里又收到一條:[bb很想你。]
溫知語沒回。
退出聊天框之前打開了消息免打擾。
聯繫人的名字後方多了一個劃斜線的喇叭,新消息不再提示,溫知語也沒再點進去過。
接連忙了幾天都是加班到晚上,手機除了屏幕破損之外一切功能正常,溫知語工作之餘沒什麼網癮,沒找到時間送去維修,也就將就著用了。
恩華醫院相關的熱度還在持續,那條新聞發布之後,社新部接到不少當年的其他受害者來信,都表示如果有需要願意接受公開採訪。
但也並非全都是正面的消息。
恩華集團股價大跌,不少股民一夜之間傾家蕩產,一紙舉報信告到北城時報;除此之外,這則報導引發了媒體和大眾對器官供體的自發關注,網絡上接連爆出來違規事件,公眾過激的反應下,不少醫院唯恐被牽連,各項流程重新進入核查,因此影響到的病人群體也不在少數。
接連三天,溫知語手機上收到不少未知簡訊,入眼全是刺眼的謾罵,有了上次曝光邊贊時的經歷,溫知語對此還算淡定。
周五下午跑外勤回到公司,辦公桌上多了個包裹。
以為是新買的錄音筆,溫知語沒多在意,順手從抽屜里取出小刀打開,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和腐臭味道才發覺不對,溫知語的臉色在瞥見紙箱裡被紅色的血跡浸的白布驀地一白,整個人不受控地後退著驚叫出聲。
破碎的動物分肢從掉到地面的紙箱滾落出來。辦公室里其他人聞聲轉頭,看見這一幕臉色頓時驚懼。
楊功從辦公室出來,一眼看出發生了什麼,眉頭緊皺,二話不說報了警。
膽子大的男同事手腳麻利地把包裹清理掉,辦公桌位恢復乾淨,但畫面還沒從腦子裡完全抹掉,溫知語沒敢立即過去。
她坐在待客區的沙發上,宋暢接了杯熱水遞給她,喝下半杯熱水緩了會兒,繃緊的神經才漸漸放鬆了幾分。
收到的是同城快遞的包裹,調出監控之後聯繫到快遞站,警方很快根據信息找到發件人。
寄快遞的是一個中年男人,在這次恩華事件中損失不少錢財,隔著一張辦公桌和兩個民警,盯著溫知語的眼神還是離奇憤恨。未受到實質性傷害,民警一般會以調解為主,男人渾噩地陷在自己的情緒里,說話像是神志不清的病人,當著警察的面不時還破口大罵幾句。
溫知語做完筆錄又配合地聽了快半小時的調解話術,耐心告罄,正準備起身告別,辦公室門被推開,看見跟在女警察身後進來的男人時溫知語愣了下。
沒等她開口,賀靳淮走到她身邊,抬手在她肩膀安撫地按了按,接下來溫知語都沒再開口,賀靳淮話不多,三言兩語對民警表明堅決不接受調解的意思之後徑直帶溫知語離開。
民警把他們送出辦公室後返回,走到門口,賀靳淮說:「最近的消息鬧得有點大,給你打電話沒接,問過之後才知道你來在這兒。」
溫知語聞言從包里拿出手機看了眼,屏幕上兩個未接電話,一個賀靳淮一個一串9的未存號碼,都在半小時前。
滅掉屏幕,溫知語解釋:「那會兒在做筆錄,我沒聽見。」
兩個人走下台階,車牌熟悉的賓利停在路邊,司機立在后座車門邊。
賀靳淮大衣下穿的還是一身西裝,大概剛從公司過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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