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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部尚書張鈞提議,取消從前給大商減免的商稅:「那是楚國荒帝應承這些商戶的減免,跟我們有什麼干係,大宸應該立下大宸的規矩。」

「長安的商戶好不容易才恢復點氣象,張尚書忘了,當年我等進長安時,大商還有送冬衣之情,如今新朝坐穩,轉頭就加稅,豈不寒人心,以後誰還願意長安做生意?」孟觀樓轉向張鈞,

「倒是戶稅,按律一年兩收,聖人寬仁,減為一年一收。眼看一年之期已到,征戰平息,應恢復兩收。張尚書收不上來,這是辦事不力。」

「孟給事中即將迎娶崔家女,說話都偏頗了。也不知你是代表長安的商戶,還是崔家的女婿!」張鈞說,「那麼幾件冬衣,就收買了聖心,也不見崔家囤貨居奇,搜颳了多少民脂民膏。」

孟觀樓道:「張尚書,朝堂之上,就事論事,不是你挾私報復的時候!」

陸華亭就站在最後一排角落,卻是從頭到尾一言不發。

「這陸長史不是和孟給事中素來有怨,怎麼這次一句話也不說?」

「他這是乖覺。燕王還在戰場上,輸贏未定,萬一敗了,日後燕王根本沒有立足之地。」

陳余冷笑:「小子午時才起,這上朝的時間對他來說太早了,沒睡醒呢!」

李玹轉過身:「蘊明,三郎府上正要用錢。聽說你為錢,把禮部都給得罪了。難道不該替燕王說兩句嗎?」

陸華亭著紅色官服,樹影投在兩肩,如紙上疏影橫斜,他瞧了李玹一眼,並不上鉤:「殿下,臣確實沒睡醒,現下不清醒。」

宸明帝哪有閒心聽他玩笑:「你好好說。」

「稅收之事臣不懂。但是,今晨臣才發出去三十符信。」陸華亭說,「因臣掌握符信,所以知道,長安城內流民有兩千人之多,他們的地是戰亂時丟的。長安尚且如此,地方上失地流民數量可想而知。流民不解決,戶稅收無可收,再逼便是反。臣也不能因為自己沒錢,就要別人的命吧。」

有人道:「就是啊,說起來早上有個民女擊鼓鳴冤,狀告崔家誆騙流民中的良家娘子,進肆夜樓內去做樂妓……」

孟觀樓的臉色頓時變得紅紅白白,倒是孟相給了他一個眼色,叫他稍安勿躁。宸明帝頭痛劇烈,揮了揮手,早朝便散了。

張鈞還是很生氣,走到陸華亭身邊:「方才孟觀樓實在太過分了。燕王府為何不爭取一下?」

「吵有什麼用,不過讓聖人更煩躁罷了。」陸華亭說,「就讓他們爭吧,人人都覺得聖人性情寬厚,可以一爭,某倒覺得聖人心底分明很有主意,你看他,憋得頭風都犯了。」

兩人正在私語,陸華亭忽地側過眼。

倘若方才陸華亭如一團捉摸不透的霧,此時眉梢眼角卻如粹過冰一般,變得明亮銳利,穠艷逼人。

張鈞順著他目光看去,太子從陸華亭身邊經過,衣袂相接,酸澀的黃香草香氣席捲過來。

李玹似有所感,回過頭,陸華亭直直地盯著他腰間的香囊,眼中神色不明。

半晌,陸華亭抬眼,眸色很深:「殿下所佩香囊顏色太深,似與朝服不相合,摘下來賜給臣吧。」

張鈞怔了怔。

怎麼有人管太子要東西要的如此理直氣壯?

李玹卻以為他是因上朝之事報復而已,瞥了眼那柔順垂著的繡金線雙魚香囊,自己也不知為何要微笑:「此物婢女所贈,說是逝者遺物,晦氣,不祥。本宮天潢貴胄,自壓得住,給你卻不合適了。改日送你個新的。」

他拍了拍陸華亭的肩膀,走了。

兩人錯肩而過,陸華亭沒有回頭,分明沒什麼表情的變化,張鈞卻被他的臉色嚇住了。

「某還有事,先走了。」不等張鈞開口,陸華亭若無其事地擦過了他。

回去的路上,樹上的楊花不住飄落在他的肩膀和衣袖。陸華亭伸手去拂,但那雪白的花朵卻越來越多,拂不盡。

日光晃眼,他眼前不住地閃現著李玹腰上懸垂的香囊。

閉上眼,卻是一張素淨的臉,眸中暗含挑釁。

徹底歸順東宮了?

婢女所贈。逝者之物。

想到那則聖旨,陸華亭忽地笑了,笑容又很快消失,黑眸沉如水。果然是天生的克星。

按照大宸民俗,只有互相傾慕的男女,才會佩戴對方贈的香囊。群青竟然敢把他的香囊送給太子,是故意掛出來挑釁他,還是……

直走到燕王府外,他都不發一語,弄得在承安門候著的狷素很是疑惑。經過一片草地,陸華亭冷不丁把手裡的玉笏扔了出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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