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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同時,群青想起她與攬月一起放置禱服時,在黑暗中閃出的電花,心中有了個不妙的猜想。

偏是此時,聽見門上吱呀輕響,群青望見一雙眼睛在門縫窺探她。她推門而出,那人閃躲得太快,已經沒了影子。崇敬殿門口等待的女官進來了:「查驗完了沒有?有什麼問題嗎?」

想到那人可能躲在附近,群青不動聲色道:「只有些潮濕,倒不影響什麼。我一人放不回去那絨毯,姐姐幫我一下。」

那女官罵罵咧咧地進來幫忙。群青道:「可否再看看禮部下達的文書?」

她在細密的文字中逡巡,當初以節省開支為藉口,提議用渙雪紗作禱服的人,果然是禮部主事,林瑜嘉。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群青疾步回到清宣閣,便從庫中拿了一件鄭知意的禱服,用燭火引燃袖角,幾乎是瞬間,那件禱服便被驟然明亮的火光吞噬,皺縮成一小片黑炭滴落在地上。

她從前只想著蓖麻油的毒性,卻忘了它也是油的一種,只要是油,便可助燃。

屆時宸明帝他們要踏著這絨毯,等待迎來佛骨,四周都是金吾衛,近身刺殺會很困難。

但只要有人從另一端朝著菱花扔一枚打火石,火焰便會沿著絨毯上的菱花與棉線一路向貴主們潛行蜿蜒,待到觸碰到貴主們拖在地上的禱服……

這不會就是林瑜嘉要做的那件大事吧?

確實很瘋狂。

尚服局雖被抓走一個劉司衣,卻可能藏著其他細作,協助林瑜嘉在絨毯上做手腳。今日窺探她的人,很可能就是那個動手腳的細作,是個「殺」?

她都能偷偷接觸別的「天」,林瑜嘉發展了別的「殺」,又有何稀奇。

群青只怕讓這「殺」看出自己已然叛變,所以沒有當場揭露絨毯的問題。但她不知這人是誰,卻很棘手。

奉迎佛骨是群青出宮的機會,假如出了意外,所有人都會被扣押查證。好在她提前發現了。

她得盡全力排除危險,卻又不能驚動細作。

恰好攬月進來,看見桌上滴落的黑炭,聽到群青說:「這是太子妃的禱服」,不免尖叫一聲。

「剛才不小心碰到燭火,就這樣了。」群青道。

「那怎麼辦?每人統共就兩件,這……」

「你不覺得這禱服有些危險嗎?」群青道,「儀式上又不是沒有香火,若一個火星子濺上,整個人都得燒起來。」

「那怎麼辦?」攬月讓群青描述得心驚膽戰。

「你去向尚服局的顧尚衣奏報,就說無意間發現這禱服乾燥易燃,或成隱患,請尚服局抓緊趕製其他料子的禱服。」

讓攬月按宮規向上奏報,將危險截斷,也將自己摘出去。

「好好好,我馬上去……」攬月立刻換起了衣裳。

群青也梳洗換衣。

挽好鬢髮,去掉釵環,將披帛打結系在裙上,是為了一年一度的下元節準備。

宮中宮女,唯有這一天可以出宮見到親人,自是爭先恐後。

阿姜也是同樣利落裝束,還叫群青再把鞋纏緊一點:「那千八百人同時出門,就比誰跑得快,別掉了鞋子,擠散了頭髮。」

群青才見過芳歇,不禁道:「我沒那麼著急。」

阿姜很有經驗:「你不急,別人急,那是一股浪潮推著你走,由得了青姐你嗎?」

群青默默地將鞋子纏緊。若蟬和阿孟看到她們,卻是滿眼羨慕,起碼她們還有親人在宮外等候,不像她們,已是無根的人。

待到到了宮門大開時,群青才體會到這場面的磅礴驚人。

內侍將門一開,阿姜像箭一樣跑了出去,群青身前、身後的宮女們也向外跑,有人很快找到了親人,有人在茫茫人海中遍尋不到,悲愴的哭聲交織在一起。

在這種激動的喧鬧中,群青反而沉靜下來,她在人潮中慢慢地向外走。

城樓之上,看見的便是一片星星點點的光,那是宮外人挑著的形態各異的燈。

「哦,今日下元節,是宮女們出去見親人的日子。」張鈞本在與陸華亭說話,見他朝下看,便停了下來。

說的是燕王、趙王還朝,聖人大悅,要加封賞的事。

既然燕王如今功大於過,有些事情便到了翻出來論證的時候。燕王府暗衛尺素向聖人認罪,承認自己與孟觀樓府上暗衛勾連,謀劃東市傷人一事,燕王是無辜受害。

孟觀樓痛哭認罪,只說是與陸華亭有怨,不慎波及燕王,絕無謀害皇儲之心。聖人大怒,將其降為從八品松陽縣丞,貶出了長安。

一般兒郎論政事時高談闊論,陸華亭則不然,張鈞已習慣他的放鬆和輕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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