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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別人手裡,倒不如死在他手裡。

想到此處,他內心倒奇異地平靜下來。

-

李玹回到殿中,孟光慎已在等候。

孟光慎道:「殿下不必執著於親赴雲州。劉肆君是我的親信,我叫他做好萬全準備。便是燕王去了,也拿不到什麼證據。」

李玹:「劉刺史貪墨之事,看來太傅早就知道?」

孟光慎聽出他語氣中暗含尖刺,平和道:「治國並非那麼簡單,劉刺史的作用,不在貪墨,而是負責『調配』,他如兵部沈信的作用是一樣的。殿下知道,私庫之中實際並無那麼多錢財,國事總有輕重緩急,若無協助『調配』的人,雪災如何得解,功績又如何記在殿下頭上?」

雪災,李玹並非不願前去治理。當日東宮已經收拾好了行李車架,可出發前夕,他身上相思引之毒再度發作,不得已倚靠孟家私庫方得解決。

為掩蓋這頻繁發作的「病」,他已是費盡了心力。誰知私庫中的錢財,也並不乾淨。

他仿佛在用染墨的手畫圖,越是想畫好,卻是越塗越黑,與他心中所想背道而馳。

「萬事萬物,在太傅口中似乎都有道理。」李玹道。

「殿下是好太子,卻不諳弄權之道,老夫身為太傅,不過是盡本分。」孟光慎道,「如今燕王勢大,陸華亭狼子野心,他與群青先是削了趙王的兵權,又一步步策劃趙王幽禁,殿下已失左膀右臂,除了依靠孟家,我且問殿下,該如何自立?」

李玹:「若無群青,今日太傅便已被三郎參了。」

「她有忠心是真,趙王之事有她的手筆也是真;如今這枚棋又被陸華亭挾制,該考慮別的路了。」

「別的路是什麼路?」

孟光慎沒有說話,但兩人心中都明白。

案上奏摺一本本從李玹指間滑落,他面上露出嘲諷之意。

奪權時,他尚沒有想到這麼快便走到兵刃相見這一步。

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滋味並不好受。

他是太子。雲州百姓,是他的子民,可是他卻只能受困於東宮,就像籠中困獸,眼看著三郎日漸強盛。說不定哪一日,這項上人頭,也會為他輕騎快馬所奪……

孟光慎叫寶姝進來:「殿下若想要女使,寶姝可以替代,她的心,始終是向著殿下的。」

李玹止住寶姝行禮:「傷好些了嗎?」

寶姝低著頭道:「已好多了。臣不過是一時擔憂才失禮,只要殿下無事就好。」

那日藥發木偶戲爆炸,寶姝突然撲上來擋在李玹臂前,以至被火星濺傷手臂,李玹心中便有個疑影,而今這疑影終於浮到水面。

寶姝抬眼,眼中仿佛真的含著情意。李玹與這雙眼對視著,心裡覺得她可憐。他們都可憐。

李玹吩咐壽喜叫醫官,為寶姝查看傷勢:「將寶姝娘子,封為良娣吧。」

-

群青回到尚儀局,便覺察氛圍的古怪。

眾人看見她,都有驚慌之意,與旁人竊竊私語,等她走近,又匆匆散開。

司籍的職責,群青上一世已很熟悉,只消編纂修訂宮規即可。群青走到架邊,剛要拿下典籍,新上任的典儀先一步將其抱走。

群青一把拽住她:「這是我的職責,為何越俎代庖?」

似沒想到她會直接上手,典儀回頭,但見一雙極黑的眼睛,一下子怯了:「你還不知道嗎?你得罪了孟良娣,日後恐怕不再有機會當值了。」

「孟良娣?」群青只疑心自己聽錯了,

「是孟相之女寶姝,她被太子殿下封為良娣,已搬進鸞儀閣了。」

群青聞言,轉身便去找朱尚儀。

殿中,朱尚儀跪著,身側主位上,貴主的裙逶迤而下。

再向上看那貴主的臉,寶姝頭戴鶴冠,真的是良娣的打扮,只是她眼下那顆淚痣變得有些黯淡:「元後冥誕的事,固然有趙王之失,但尚儀局也要擔責。群司籍既有個會作法的小侍,又帶著拂塵,多少身染晦氣,日後宴席只要有她經手,恐怕都不會順利了。」

信奉佛道之事,是前朝留下的習俗。朱尚儀亦無法辯駁:「青娘子畢竟是太子寫過薦書的人……」

寶姝把玩著扇:「我是太子良娣,你又安知我的意思,不是太子的意思呢?」

群青聽了片刻,並未進殿,直接離開了尚儀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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