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讓他在掌管曲家,這些企業倒閉是遲早的事情。
「小曲呢?怎麼沒看到她。」
一坐下來,男人便直奔主題。他一手捏著香菸,另一手打火,全然沒有正眼看曲文憶。
「她還在睡覺。」
「把她喊下來,我有事情要跟她說。」曲樹眉頭一皺,眉眼間閃過一絲不耐煩,他才沒有心思跟曲雨桐在這裡乾耗。
「什麼?...二哥...你...」曲文藝被這話驚到了,喉嚨哽咽了幾下。她知道曲樹是個無賴,可也沒想到能蠻橫到這種地步,這跟搶有什麼區別??
曲文憶飛速的思索了幾秒,才由接著曲樹的話說:「二哥,小曲昨天睡得很晚,現在又才七點,她最近讀書很累,讓她多休息一會吧。」
「又不是什麼大事,你把她喊下來,我跟她說幾句話,她回去再睡也不遲。」曲樹冷眼瞥過曲文憶,見曲文憶不說話以後,傾身倒在沙發上,半眯著眼抽了一口香菸,表情享受至極。
曲樹在真皮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仿佛自己才是這個家的主人。
「那我上去喊她。」
曲文憶知道,曲樹今天不見到曲雨桐是不會回去的,只盼著別是什麼特別壞的事...
「不用了姑姑,我已經起床了。」
樓梯間傳來少女清冷的聲音,曲雨桐握著扶梯,蓬鬆的秀髮遮住了她部分臉頰,卻露出了那平淡不驚的神色。
少女身著白襯衣,她站在高處的階梯上,如若不可褻瀆的神明少女。她垂眸,視線掃過曲樹,平靜的眸子裡有幾分漫不經心。
「小曲...」
「小曲,快下來吧,叔叔有話要跟你說。」冒著火芯的菸頭被摁在了菸灰缸里,曲樹掐滅了煙,咳嗽了幾聲後,從包里拿出了幾份文件。
曲文憶緊盯著那份文件,心頭升起了一股濃烈的不安感,她的視線移到曲雨桐身上,忐忑的心全然無法鎮定下來。
小曲...
從憤怒到無奈再到悲涼。
有的時候,曲文憶都在想,為什麼曲雨桐那么小就要經歷這些。如果早知結局如此,她寧願小曲出生在平常人家。
「叔叔你說吧。」曲雨桐越過曲文憶,坐到了曲樹身邊,臉色顯得很淡定。
「上次那個葡萄莊園,叔叔實在是對不起你,弄丟了文件沒辦法幫你經營。」曲樹微微垂下頭,臉上浮現出愧疚的神色,他捏了捏手腕,然後又說:「不過這次呢,叔叔找到了咱們家幾個沒落的企業,都是你父親手下的,叔叔想著到時候你去法庭做一個公證,讓叔叔幫你經營著,也好讓咱們曲家家業做大做強是不是。」
粗糙厚重的手拍打在曲雨桐的背上,這是惡人的謊言,魔鬼的低語。一股酸澀在胃裡翻江倒海,她噁心極了,曲借著拿文件的機會躲開了男人的手。
她很少被人觸摸過,但頭一次有人會讓她那麼反感。拿起文件的時候,曲雨桐不禁想到,為什麼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會那麼大呢?
如果是阿澄拍她的肩膀,她會情不自禁的貼上去,用愛和熱情回應阿澄。可如果是這個男人,光是拍一下,就已經讓曲雨桐足夠噁心了。
曲文憶的手放在沙發的縫隙里,一雙紅潤細膩的小手已然變成了煞白的模樣,嘴唇更是失去了原來的顏色。
曲樹真的太過分了...
大哥死了以後,家產便被他們瓜分的一乾二淨,剩下這幾家企業都是大哥白手起家做起來的,裡面還安插著大哥的好朋友,所以曲樹才遲遲沒能到手。
沒想到...
他居然早就把心思打到曲雨桐身上來了,想借曲雨桐之手,強行占有這家公司。
如若不是自己打不過他,曲文憶真想不顧一切的站在曲雨桐面前,替她扇曲樹一耳光。
「二哥,這些都是大哥經營了幾十年的企業,我看了這幾個月的財務報表也沒發現有虧損的情況。」曲文憶壓下心中的憤怒,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跟曲樹商量,見曲樹悶著聲沒說話,她又接著說:「而且大哥的遺產上也說了,這些公司一定要由小曲親自經營。你看現在也沒有虧損對不對?不如就讓它先這樣,等虧了再說吧。」
「荒唐!」
曲樹板著臉怒罵一聲,掌心狠狠地拍打在了木質茶几上。他瞪著曲文憶,眼神像是在看殺夫仇人一樣。
冰冷無情,那雙三角眼直勾勾的盯著她,反覆再說,你如果繼續開口,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曲樹扯了扯自己的領結,冷著聲說:「這幾年行業都很卷,同行根本就不會給我們緩解的時間。這些公司只有馬上經我的手,才能繼續煥發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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