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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芸頓時厭惡道:「別叫我姐姐。」

「好的,流芸姑娘。」心情好的白逸思不打算和這人過多計較。

第13章

白逸思心中輕哼著歌走了進去,在看到柳淳熙臉上的血痕時,不由一愣,隨後沒有過多猶豫,去盆中擰乾了濕帕,朝著柳淳熙走去。

柳淳熙在白逸思進來後,視線就一直落在這人身上,她看著她緩緩朝她走進,並伸出了手,額頭感到一陣涼意,是白逸思在輕輕擦拭她的傷口。

因為白逸思極為小心,所以她稍微彎下了腰,兩人的臉湊得有些近,近到柳淳熙能夠將這人的睫毛數清,近到她能夠看見這人眼中泛著的星光。

這人還真是不知分寸,她還是第一個敢湊她這麼近的人,柳淳熙在心中嘀咕著。

「殿下怎麼沒讓流芸姑娘清理傷口?」

柳淳熙這才回過神來,斂起剛才莫名其妙地悸動,她平淡地說道:「你不是想做嗎?本宮便將這機會給了你。」

「那這是不是說明…殿下對我和對流芸姑娘…有些不同?」白逸思嘴中慢慢說著,手上的動作卻不緩慢,她麻利地清理了傷口,又用手指輕輕塗上了一層藥。

她感到自己的手指觸碰到柳淳熙的肌膚時,這人的身子抖了一抖,白逸思輕勾起了唇。

柳淳熙輕瞥了白逸思一眼,同樣也笑道:「你若這樣想,那便就是這樣吧。」

這人總是會在她面前忘記稱自己為奴婢,想來之前不是那種受人使喚的下人…

白逸思敏銳地察覺到了柳淳熙眼中那一點審視,但她沒有放在心上,她輕啟紅唇,往傷口上吹了一口氣。

這下柳淳熙是真的愣住了,「你在…做什麼?」

白逸思挑了挑眉,以為這人不知道這個動作是在做什麼,於是解釋道:「曾經有一個人時常會對奴婢這樣做,說是這樣吹一吹就不會疼了。」

同時她在心裡感嘆著,這位外界傳聞千嬌萬寵的公主竟然沒被這般對待過,連這人民間最普通不過的哄小孩兒的法子也沒見過,細細一想也有些可憐。

柳淳熙知道這是在做什麼,她如今也不過十七歲,她也曾是一個小孩子,也曾有一個人這樣給她吹過傷口,那人就是她的母后,可她的母后在她五歲那年就被埋進了冰冷的地下,從那以後沒有人在為她這樣做過。

她眼中閃過一絲懷念,但很快便被她藏了起來,柳淳熙一下站起了身,像是落荒而逃,她朝著屋外走去,又對身後那人吩咐道:「本宮去找葉霖,你儘快將本宮的行李收拾好,還有…你的行李。」

說完便快速地離開了房間,白逸思滿臉笑容地看著那個逐漸模糊的背影,這位公主倒也有可愛的一面呢。

午後,一行人便從公主府出發,葉霖上馬車時發現白逸思也在車裡,頓時朝柳淳熙擠眉弄眼,而柳淳熙一臉不想理她的神色。

白逸思看著葉霖欲言又止的樣子,識趣地出了馬車,等人走後,葉霖才打開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扇子,「唰」的一聲,欠兮兮地往這人跟前湊:「怎麼?不知道不久前是誰在懷疑,如今不也依然把人留在了自己身邊。」

那日葉霖幫了柳淳熙的忙,不過當日她就離了京,畢竟她不是耐得住性子的人,此前她已在京中待了近一月,心中早已急不可耐,給柳淳熙提了那包糕點後,葉霖便連夜出京,玩到了前日才回來,不然前幾日柳帝設宴她也應該在場。

「那紅花…哦不,現在應該叫流絲了,」柳淳熙沒有分給葉霖一個眼神,但葉霖依然說得起勁,她可好不容易抓住個調笑這人的機會,「你怎的給她取了這個名字?」

「有何不可?」柳淳熙掩住眼中的神色,她可不會說太多,畢竟那人就坐在外面,車帷晃動,外面那人的身影總會有一絲闖進她的眼眸。

外邊炙熱,儘管隨著馬車行駛,微風迎面而來,但溫度絲毫不減,可柳淳熙在白逸思臉上看不到一顆汗珠,她旁邊的車夫早已大汗淋漓,可白逸思的頸部又有些濕潤,柳淳熙心中起了疑。

身旁的葉霖還在不停地說著:「你怎麼給她取了『流』字?流芸沒在你面前鬧嗎?」

這時車外的那人轉過了頭,柳淳熙觸不及防就踏進了一處暗潭,她不管看多少次都會覺得這人的眼睛很好看,柳淳熙只與白逸思對視了一瞬,隨後就平淡地移開了目光。

但白逸思還一直盯著柳淳熙,隔著晃動的車帷,她很久之前就知道柳淳熙在看著她,因為柳淳熙的目光與常人不同,和她以往認識的所有人都不同。

目光是有溫度的,所以她總能分辨出柳淳熙看向她的目光,因為裡面滿含著狂熱,一種被壓抑著的、想要破籠而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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