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鄺鶴閒睜大雙眼,笑了起來,笑著柳淳熙的天真,笑著柳淳熙的渺小。

「若是找不到呢?」

「那便…徒兒來當。」

鄺鶴閒頓時愣在了那裡,她的臉上顯露出悲傷,「可你不喜歡皇宮,也不喜歡當皇帝。」

柳淳熙低垂著頭,眼中滿是堅定,「想到得到什麼,必得失去什麼。」

鄺鶴閒望著柳淳熙,仿佛望著許多年前的那人,她在一刻突然釋懷了。

罷了罷了,既是一家人,都一個樣,又怎會被她三言兩語勸走?

她望向京城的方向,說:「你既然願意為了南燕的百姓放棄自由,那便去做吧。」

她和她娘都是一個執拗的人。

第36章

那晚柳淳熙和鄺鶴閒再次回到了行宮。

柳淳熙當晚便發起了高燒, 便不知有兩人在她房頂談話。

風嵐給柳淳熙餵了藥之後便躍上屋檐,對著正在喝酒的人問道:「怎麼回來了?」

鄺鶴閒咽下一口烈酒,「這你就要問她了。」

風嵐不說話, 只看著鄺鶴閒,等鄺鶴閒實在受不了她的目光之後, 就答道:「和她母親一樣。」

風嵐臉上沒有太驚訝, 鄺鶴閒抬眼望去:「你知道?」

「之前有些猜測, 不過一直不確定。」

鄺鶴閒嗤笑一聲, 「哼,現在確定了。」她沒有將柳淳熙帶走,心中不爽, 逮著人就亂嗆。

之後兩人沒再說話, 只在屋檐上默默守候著。

等到第二日柳淳熙清醒後,風嵐正要下去時,鄺鶴閒突然開口說道:「我馬上要離開了。」

風嵐知道她不能進入京城,於是點點頭, 等著這人的後話。

「風嵐, 雖然這話說出來有些多餘,畢竟小公主是小姐的孩子,但我還是想說。」

「她是我的徒兒, 照顧好她。」

風嵐既沒有點頭也沒有說話,但鄺鶴閒知道,這人不會不管。

不是為她,而是為了蘇璇黎。

……

「我師尊名為鄺鶴閒。」

白逸思呆呆地望著柳淳熙,等著她的話語, 可柳淳熙說了那句後便沒再說話,她心中冒出一個想法, 不禁瞪大雙眼:「沒了?」

柳淳熙十分平靜地看了她一眼,說:「沒了。」

白逸思怒笑道:「殿下是在玩我嗎?」

柳淳熙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淡然道:「不是你問我師尊是誰嗎?我已經回答了。」

白逸思知道自己被擺了一道,此時恨得牙痒痒,但她也無處發作,畢竟柳淳熙說的是實話。

白逸思收斂自己的神情,手指勾起柳淳熙一縷髮絲,纏繞了幾圈,她故意湊近柳淳熙,說:「殿下還真是狡猾。」

柳淳熙輕輕扯過自己的髮絲,說:「你也不差。」

幾日後秋獵結束,眾人返程回京,刺殺一事還在調查,不過柳淳熙覺得以那些人的水平恐怕也只能找到和東辰有關的這個線索。

回京後皇后夜晚又夢魘了,下人通報後柳帝便立即起身前去陪伴蘇璐櫻,一直以來柳帝對蘇璐櫻更多的是看在她皇后的身份上敬她,其中的愛意恐怕沒有多少,這是宮中人都看得出來的,可如今的柳帝對待蘇璐櫻像是變了一個人,宮中眾人心思各異。

除此之外,柳帝回京不久後就發生了一件大事。

景和十九年十月初三,靜妃薨於半夜。

與此同時,一人冒著夜晚的寒風敲響了大理寺的大門。

靜妃是張尚書的女兒,也是柳帝身邊的老人了,同時也是太子柳澄的生母,因為生下柳澄後身體便一直不好,於是柳帝便將柳澄交給皇后扶養。

柳帝對靜妃沒多少喜愛,若不是她生下了柳澄,恐怕也到不了妃位。

如今靜妃離世,柳帝自然也沒什麼感覺,他讓人按著妃位的等級將她好生安葬,這事便在他心中過去了。

蘇璐櫻在和柳帝前往祠堂哀悼之後便回了自己宮中,她在外人面前做了好一通戲,如今眼下泛紅,疼得很。

她斜靠在榻上,以手撐頭,素馨正在用打濕的帕子給她擦著眼,蘇璐櫻閉著眼任由人動作,在素馨要移開手時,她一把握住了那隻手,順著這人的指尖拿過了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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