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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令鐸越想越氣,最後眼睛定在契書上,恨不得燒出個窟窿。

掌柜不明所以地摸了摸脖子,覺得後背有些發冷。

他將契書翻到最後一頁,取出一張當戶的戶籍證明道:「我想起來了。那名叫姚月娥的女子,那日是同她丈夫一道來的。她說這鐲子是她的嫁妝,但她是外地嫁過來的,還沒有辦好戶籍,所以這戶籍證明,用的就是她新婚丈夫的。」

「郎君您瞧。」掌柜將證明遞給封令鐸,卻冷不防收穫一記淬了冰的眼神。

「丈夫?」封令鐸覺得自己怕是真給氣懵了,一時竟連「丈夫」是什麼意思都忘了。

那掌柜卻以為他還想知道些細節,忙不迭點頭,「我看那男子面相憨厚、態度誠懇,是個過日子的。兩人也頗為熟稔親昵的樣子,不像作戲。」

「熟稔?親昵?不像作戲?」封令鐸重複著掌柜的話,語氣一個比一個可怖。

掌柜被問得不敢支聲,只惴惴地點了頭。

封令鐸腦中空白。

除開那次聽聞皇上被敵軍圍困在燕山,他都不記得自己還有如此錯愕的時刻。

封令鐸閉上眼,緩緩吁出口氣讓自己冷靜,而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卻在廣袖之下緊拽泛白。

姚月娥……

兩年不見,沒想到這人是真的出息了。

一聲不吭地走人也就罷了,現在竟然……竟然拿他的賞賜換錢養男人?

封令鐸一言不發,黑臉行出裡間的時候,只覺整個心肝脾肺都堵得發疼。

他兀自駐足在通向外面鋪子的廊道上站了一會兒,直到情緒稍緩,才撩開簾幔從裡面行了出來。

然方才坐著葉夷簡的桌案後已經空了,一名侍衛扶劍佇立在旁,見封令鐸出來,抱拳拜道:「方才縣衙的眼線來報,說堂審時發生了衝突,葉少卿已先持欽差符契和聖旨,領儀仗前往縣衙,留卑職在此稟告大人,大人若是想去的話……」

「不去。」

又冷又硬的兩個字砸過去,侍衛立馬識趣地閉了嘴。

到底是沒上過戰場,這麼點小事也真值得火急火燎?

封令鐸心中腹誹,繃著臉上了馬車,轉頭又對那侍衛道:「這案子交給葉少卿全權處理,沒鬧出什麼他收拾不了的事,就別來煩我。」

「哦,是!」侍衛應聲,目送馬車碌碌行遠。

*

另一邊,嘉禾縣的衙門已經是亂作了一團。

喧囂鼎沸、廝打混戰,一開始衙役們帶著棍棒占了上風,但頂不住沸騰的民怨。越來越多的百姓從各處趕來,扛著鋤頭、帶著門栓,紛紛加入了這場混亂的圍毆。

徐縣令和陳方平眼見事態失控,藏屏風的藏屏風,鑽桌底的鑽桌底。直到衙役趁亂抓住姚月娥,徐縣令才扶著歪斜的烏紗帽,從桌底探頭出來,嚷到,「煽動民亂罪不容誅!殺、殺殺無赦!」

「呲啦」一聲,罡風乍起。

衙役聽令拔刀,一陣白光閃過,刀刃的寒涼之感撲面而來。

與此同時,急促紛亂的腳步由遠及近,擁擠的儀門外忽然傳來一聲鏗鏘鑼鳴。剎那間,沸水般的喧囂如浪潮退去,百姓與衙役紛紛側目。

大昭律法規定,凡官員出行,三品以上或欽差可享用儀仗開道。而嘉禾縣這個地方,平日裡能見到的最大的官就是一州的知州老爺,如今突然出現個敢鳴鑼的大人物,所有人幾乎登時就懵了。

當然最懵的還是徐縣令。

他怔愣地瞟了眼屏風後面的陳方平,瞪著雙死魚眼,顫顫巍巍地從桌底鑽了出來,將信將疑地擠進了衙役堆里。

儀門洞開的台階下,手持「迴避」「退讓」官牌的差役在前開道,中間一台八人大轎威風凜凜。紅木黑漆、雕刻彩繪,轎框上刻著雲紋牡丹,四周皆有瑞獸狻猊錦緞彩穗,好不氣派。

徐縣令當即就傻了。

行在最前的差役入門後在台階上站定,抖開明黃聖旨高聲誦讀,而另一差役雙手捧著一方官印和敕牒呈與徐縣令。

看著上面明晃晃的「欽差」兩字,徐縣令眼前一花,往旁側的衙役身上靠了靠才站穩。

轎子裡,葉夷簡撩袍行了下來。他本就生得標誌,面如冠玉、眸如寒星,一身朱紅官袍,背脊凜直地往人群前一站,便沒人敢質疑他的身份。

徐縣令哭似得笑起來,厚厚的下巴壓出兩道褶子。他籠袖往前站定,對葉夷簡拱手拜道:「下官見過欽差大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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